无声镣铐(32)
江帆喘息着,终于怯怯地睁开眼睛,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江帆甚至觉得,连拥抱都是湿漉漉的。
杜君棠支起上身,也看着他,带着火似的,在湿季哆哆嗦嗦地烧,烧得江帆喉咙发干。他硬得很难受,开始本能地、小幅度地磨蹭杜君棠。
他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了,阴茎胀大,磨蹭时不自知地在杜君棠的大腿上留下黏液。
杜君棠掐着他的腰,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挺翘的屁股。
他叫出来,又挨了打。杜君棠下手非常重,被打过的地方又辣又痛。
和那份似有若无的温柔截然不同的,是杜君棠狠厉又糟糕的话语。
他隔着内裤用力顶江帆,“别急着发骚,忍着。”他的手探下去,捏住江帆那话儿的头,他不急不缓地、语气平淡地陈述,“我会让你今晚射到尿出来。”
第56章
那话威慑力很强,江帆睫毛抖了抖,登时想合拢被拉开的双腿。杜君棠似乎是察觉了,带着侵略的气势,凝视他,放在下面的手捏了一把他的性器,江帆呻吟出声,不知道是痛还是爽。
“江帆,腿分开。”杜君棠从他身上起来,沉声命令道,那声音沙沙的,吐字时混着不稳的呼吸。
江帆抿着唇,动了动置于脑袋上方的被捆住的手,在有限的挣扎里展示身体。他紧张地向他的主人张开大腿,那儿剃得很干净,能清楚看见勃起的阴茎和被清洗过的湿润的肛口。
他是想更放浪一些的,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又太过生疏。他连在杜君棠面前勃起都难为情起来,更别说这样张开腿,露出被他扩张过的后穴。
太下流了。太……
江帆羞得无以复加,他艰难地用一边胳膊遮住脸,遮住眼睛,却感觉一只脚腕忽然被强行朝上拎了起来,腿被分成一个更羞辱的姿势。杜君棠扬手,打他的屁股,接连不断地打,他小幅度地扑腾时,杜君棠就会更用力,直到他抖着嘴唇认错,“狗狗错了,狗狗知错了,主人饶了狗狗……”那动作稍顿。
“你躲什么?”空气里又响起一声脆响,杜君棠摸他的屁股,那儿已经被打红了,从皮肤里透出来的红,横在肉上,让人更想狠狠欺负。杜君棠顺着臀肉摸下去,轻轻揉他的阴囊,他眯着眼睛,霸道得像变了个人,又或是更像他自己,他一字一字宣告,“你不能躲,你只能张开腿被我干,哭着在我身下汪汪叫,因为你是我的小骚狗。”
“我会操你的屁股,”手指没有任何预示地捅进了后穴里,一根,又一根,翻搅起来,摩擦着柔软的肠壁,往深处顶,“像这样……”
“呜……啊、啊!”
八六……八六。他把呻吟压回喉咙里,只是想着那人的手指在折磨他,江帆就要疯了,更别提那些一遍又一遍碾压他精神的羞辱。
快活,是阔别已久的快活,被压抑已久的另一半自己占领了身体的支配权,他低头了,他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着臣服。
“我是,”江帆晃着屁股,想让杜君棠插得更深,他侧着身子,乳尖在被单上蹭个不停,他用蒙了水雾的眼睛可怜地望着杜君棠,在被顶弄时,断断续续地说,“我是、主人的小骚狗……汪、汪汪……呜!”
抽插的速度骤然加快了。江帆忍不住夹紧了后面,又被强硬地破开。黏液带出“啪啪”的水声,杜君棠熟练地玩弄着他,他敏感得不像话,前列腺液从肉头汩汩流出,黏得到处都是。
“主、主人……呜、呜……”江帆呼唤道,强烈的刺激让他本能地想求饶,可他又无比想要杜君棠,他在抽噎时低喘道,“我要、要您进来……狗狗要主人、主人的鸡巴……”
说这话时,他显然是难为情的,他把头埋进枕头藏起来,却露出情动时泛红的耳朵尖,和一直不知羞耻扭动着的屁股。他生涩地勾引着,哑着嗓子,似乎还哭了,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操。”脏话尾音断得很利落,杜君棠又轻又短地低骂,带着几分不耐的焦躁。他骤然抽出手指,那只黏着淫乱液体的手摸上江帆的胯骨,强硬地将他翻了过去,托起腰,摆成母狗挨操时的姿势。
被捆住的双手还在徒然挣扎着,手腕磨蹭,那样撩人,入目满是情欲的色彩。江帆上身趴伏着,后背的肌肉匀称漂亮,蝴蝶骨支棱着,跟着肩头一下一下地颤。很宽厚的肩膀,那腰却很窄,抚摸过腰侧时,这个敏感的身体还会发抖,绷紧肌肉,呜呜嗯嗯地叫。撅起来的屁股还在扭,像长了小尾巴。
——欺负他,让他失控,让他哭,让他意乱情迷,让他求饶。
杜君棠已经全然想起来了,他现在也要江帆的身体,完完全全想起他。
衣服内裤被扔在地板上,房间里的灯很亮,亮到江帆感到自己无处可躲。
硬热的性器挤进臀缝,很缓慢地上下磨蹭,屁股被掰开了,肛口被阴茎摩擦的感觉就变得格外清晰。
杜君棠揉着他的屁股,非常用力,像要发了狠作弄他,“谁教你说的那些?嗯?”
江帆有种强烈的、被桎梏的感受,他奇异地觉得自己不安又安全,他从那平静的语气中品出几分狠厉,于是惶急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啊!”
火热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乳头被捏住抚弄。赤裸着,杜君棠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叼着他脊柱最上方的那块皮肤,湿润麻痒的触感,杜君棠舔他,顺着脖颈来到耳畔,用沙哑冰凉的嗓音重复了一遍他的回答,“没有?”
“狗狗的全部都是您的……”江帆半边身子被杜君棠刺激得麻掉,湿滑的舌头划过他耳廓,乳尖被捏得完全硬了,他不受控地仰起脖子,喉结上下鼓动,像求救一般呻吟,“狗狗只要您的鸡巴,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主人……主人……”
“乖。就给你。”那手指从胸前摸过去,勒住饱满的胸肌,江帆沉浸在主人简短的夸奖中,他翘起屁股,感觉到身上的压迫感短暂离开,又带着更凶猛的力道,再回来。
回来,进入他,贯穿他。
江帆被捆住的手将枕套揪出了褶皱,手臂肌肉上凸起筋,他被撞得几乎要跪不稳,脑袋埋着,在混乱的摆动中低低地哭。
太胀了,太快了,停一停,停下来。
“啊啊……”清朗的音色染了欲望,在沙哑的抽泣中发出小兽般的低吼,那是绵软的、脆弱的、让人想摧毁掉的。
“我没有过sub,”杜君棠隐晦地诉说着,在江帆的身体里发狠地冲撞着,“讨厌和任何人肢体接触。”他缓慢地抚摸着,从江帆的颈窝,摸到乳头,划向小腹,直至两腿之间。皮肤和皮肤摩擦时产生的热度勾起留恋和痴迷,杜君棠被江帆的哭声刺激得欲望更盛,他插到最深处去,顶在江帆最要命的地方,耸动着腰凿进去,很快,越来越快,他在手中把玩着江帆的性器,在极致的感官刺激下,终于,他如愿听到那人崩溃的哭嚎。
“你是特别的。”杜君棠缠绵地用嘴唇蹭了蹭江帆耳后,“我的宝贝。”
他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想过给他的,他再也没有给过别人。精神上的指引也好,拥抱亲吻也罢,他没有给过其他任何人。这些,只属于江帆。
江帆在那动人的情话里微愣,后穴却骤然咬紧了,含着杜君棠的阴茎吞到身体里,布满细汗的肩头抖了抖,他毫无准备地射了,在杜君棠的手里,一股一股地射得到处都是。他试着忍耐了,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江帆的每一声哭泣都满载着一种近乎无助的欢愉,他是想道歉的,他连下半身都控制不住,太糟糕了。可当他开口时,一切又不受控了,他勇敢,又急不可耐,他说出那句他藏了许多许多年的珍贵的秘密。
“主人,我爱您,”他在高潮的余韵里软绵绵地流泪,“您知道吗,我爱您。”
杜君棠听得清清楚楚,他粗重地喘息,用力地揍江帆的屁股,阴茎一次又一次捅开那又紧又软的穴口,狠狠操弄着他处于不应期的狗。
他凑近他,极温柔地吻他的发。杜君棠将沾了精液的手指探进江帆湿热的口腔里,搅弄着,感觉到江帆淫荡地追逐他,舔舐吮吸,呜呜嗯嗯地受着他的折磨。
“撒娇也没有用,”他咬了一口江帆的耳朵,宣判着,“这是今晚的第一次。”
黑夜被揉碎了,碎在月亮的光辉中。意识牵引着疲惫去往远方,在欲望的世界里,除过爱意,一切现实都值得被短暂湮灭。
那夜到了最深处,江帆几乎什么都要不记得了,他哭得嗓子都哑了,他的主人也没有一点想放过他的意思。
他真的失禁了。他的主人言出必行。
他手上的束缚解开了,他被哄着爬去了卫生间,杜君棠一边吻他,一边抱他起来。在马桶前,他被掰开屁股操到站不住,杜君棠就低声呵斥他,捏着他的胸肌,骂他是不禁操的小母狗。
下身那根泄了好几次的玩意儿在杜君棠手心里半硬不软,被上下捋了捋又不争气地硬了,江帆感到微微的钝痛,带了薄茧的手抚摸着他的小腹,一下一下地按压。
温柔抚慰的时间十分有限,杜君棠稍顶开他的腿,身后又开始狂风骤雨般的操干。这姿势太难堪了,像给孩子把尿似的。
江帆别开脸,却遭到身后那人不客气的威胁,“不想尿的话,我们就回去接着玩。”
他记得彼时自己闭上了红红的眼睛,拼命摇头,半晌,在杜君棠骤然摩擦他腺体的某一瞬,阴茎顶端的小眼里忽然冒出了什么东西……他头皮登时麻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哗啦啦”地出来了,是热的,还因为耻辱,水声变得断断续续,杜君棠不满意,就操干着催他,还在他排泄时上下调整着位置。
“主人……狗狗、狗狗受不了。”他垂头丧气地扭着屁股求饶,“痛……”
杜君棠用手指勒着江帆脖子上的choker,带笑问他,“哪里痛?”
江帆的脸红得像熟透了,他想起杜君棠那些折辱他的话,他知道他的主人想听什么,他咬了咬下唇,那话像从唇缝里挤出来的,“小母狗的屄痛……主人太、太厉害了……您饶了狗狗吧。”
杜君棠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终于做完了那晚的最后一次。
他们在沾有迷乱气味的床上躺下了,腻腻歪歪地抱着,江帆小心翼翼凑过去吻杜君棠的脸颊,被杜君棠掰着下巴,吻回去。
杜君棠的手指蹭蹭江帆的下巴颏,又蹭蹭喉结,停在choker上时,他吻了吻江帆的鼻尖,近乎温柔的耳语,像暗示什么,“小狗,记住我的话,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