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不瞒二师姐你,我在入外门之前,的确一直在听风道混着讨口饭吃,自然熟悉这些弯弯绕绕的门道,后来得仙宗垂怜,才能够到外门的门槛。”
严良才说得诚恳,大概知道秋吟的心上人能治得了她,于是说:“刚才连衣姑娘说,这位姑娘叫阿玉是吧,想来二师姐为了阿玉姑娘才来的听风道,不如和我说说。”
“事不小。”秋吟不给严良才和南恨玉交流的机会,“怕师弟办不了,要是碍着面子应下结果没成,命给搭进去怎么办。”
这声“师弟”差点把严良才肝胆都吓出来,他咂摸出些不对:“二师姐,你该不会要找听风道幕后那位吧?”
这个连衣也知道:“百里耳?”
秋吟算是默认,连衣倒吸一口气:“你找那个王八蛋干什么,哪怕不是听风道的人,百里耳有多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也该听说过吧……难道你是百里耳的私生女?”
秋吟无语:“你少看点话本吧,他唯利是图不正好,我又不是空手套白狼。”
虽然的确动过这样的心思。
严良才问:“二师姐是想要买情报?”
连衣恍然大悟:“哦对,那人渣是个情报贩子。”
严良才好奇瞥一眼严实的南恨玉,“是为阿玉姑娘吧。”
他用看痴情种的眼神对着秋吟“啧啧”两声。
“你哪那么多话?”秋吟烦了,一把抱住南恨玉的胳膊,“阿莲告诉你她叫阿玉,没告诉你她是我什么人?”
南恨玉无奈传音:“别闹。”
秋吟不管,瞪着连衣,连衣秒懂,一脸“你真不懂事”地对严良才介绍道:“阿玉姑娘是阿秋的夫人,你总问人夫人干什么。”
“夫人?”严良才理解不能,“那我进门说是……”
秋吟接道:“我害羞不行?”
二师姐会害羞。严良才大为震撼:“……行。是我孤陋寡闻了。”
他将功补过道:“若是为情报,我还真有办法,听风道并非只有百里耳掌握情报的,我知道有个地方,也许能有二师姐需要的情报,走吗?”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能耐。”秋吟按了按南恨玉的手,起身,“现在去吧,再过段时间西沙秘境要开了,在这之前赶紧解决。”
“好嘞。”严良才热衷于帮二师姐,毕竟傍上二师姐,秘境里生命安全算有了保障,他转身欲带路,结果发现人没跟上,“二师姐?”
他二师姐被绊住了,南恨玉没松开秋吟的手,微微仰头看过去,流苏晃了晃,秋吟不敢动,也拿不准师尊的意思:“怎么了?”
南恨玉无言,秋吟猜测:“阿玉要一起吗?”
南恨玉手不松开,像是默认,连衣津津有味地看,随后才反应过来,若是她们三个都走了,岂不是就剩她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间小破屋?
连衣忙说:“我也去!”
秋吟不同意:“不行,四个人一起这是探消息还是自投罗网,那躲进来还有什么意义。”
连衣默默放下手:“有道理。”
“那个男修……”南恨玉传音刚到一半,秋吟拍了拍她的手打断,很有“夫”的风范,安抚地说:“不要撒娇。”
南恨玉:“……?”
严良才:“哇哦。”
连衣:“哇哦。”
秋吟也知道自己作死,她大概知道南恨玉要说什么,但外人面前不好细说,只得硬着头皮对尊师大言不惭:“安心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一眼都不敢看南恨玉,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吧,严良才。”
“诶诶,二师姐你等会儿我,你认道吗就走前面!”
把南恨玉和连衣放在一起,秋吟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她还是没忍住,不动声色地往后一瞥,南恨玉隐匿在阴影下的眼一直看着她,不等她心虚地转回去,南恨玉先是轻轻一颔首。
秋吟微顿,南恨玉读懂她的未尽之意,传音随之而来:“为师看着她,去吧,注意安全。”
心一下安放,秋吟步履都轻快一些,暗自得意,自己果然和师尊默契极好。
两个热闹的人一走,小破屋安静地不可思议,秋吟不在,本就冷淡的南恨玉彻底变成一座雕像,连衣几次想搭话,都怀疑她睡着了。
连衣虽不是秋吟和严良才这类外放的性格,但过于内敛的照样应付不来,她干脆当睡着的人是自己,闭眼自闭。
在听风道折腾几天一直提心吊胆,如今可算稍作喘息,连衣难免困倦,真的即将入睡前,清冷冷的声音问:“姑娘接近阿秋,有什么目的?”
连衣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确定这路这么走?”秋吟懒散地就差躺在悲风剑上,让剑自己驮着她飞,“你和阿莲走得异曲同工之妙。”
“是吗,连衣姑娘也是长在听风道?”
“谁知道,我们又不熟。”
严良才带秋吟到的是一处废弃的钟楼,红漆褪了色,像干涸的血,风干在尘土钟一般,正在听风楼面前长街的尽头,登上能看见听风楼挂的红灯笼。
秋吟来时便在钟楼底留了符咒,以便随时跑路:“带我来这干嘛,大喊‘我就是那个逃走的大美女’,让对面倾巢出动来抓我,你从中拿逮捕金?”
“瞧二师姐你说的,那我刚才在酒楼就拦住你们多好,风骑抓不到人不会回来,主力肯定不在听风楼,即便有,也不会来这。”
严良才带着秋吟躲在红柱后,示意她看那顶满是破洞的钟:“看见那个破烂了吗,百里耳就是靠的它,才能知道那么多消息。”
秋吟看看漏风的破钟,再看看一脸严肃的严良才,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你当我是傻子呢。”
严良才捂头:“真的,这钟不是一般的钟,是听风道‘听风’二字的核心。”
“核心在这废着,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因为别人看不见啊!”严良才激动,“这里有那个,不见仙,我当初带你从珠青峰南崖越过法阵到外门用的那颗球,你走的时候还抢走来着,入口、钟楼四角、钟内各有一个,这座钟楼在别人面前就是隐形的。”
“哦。”秋吟淡定点头,突然扯起别的,“走之前,你话里有话吧。”
严良才没明白:“什么?”
“听风道有百里耳在,别的情报贩子还真活不下去,一些并不私密的消息,别处也能探听到,甚至有的宗门里有专门的修士走访四海,训诫堂其中就有例子,你应该看出我要的情报不是百千灵石或是一点江湖人脉就能得到的,却还是说有别的门路,我倒真的好奇,只有筑基初期的师弟?”
“您还是直接叫我大名吧,师弟叫的我心突突,怪折寿的。”严良才沉默片刻,似乎在找不被秋吟暴打的措辞,“我认识百里耳。”
秋吟似乎很诧异:“是吗?”
严良才刚要点头,悲风剑悄无声息地架上脖颈,秋吟笑着问:“我以为你就是百里耳呢。”
“……”严良才干笑,“二师姐真爱开玩笑。”
“不见仙,像你说的。”秋吟继续道,“这玩意,有钱买不到,今天听风楼拍卖五千起价算低,最后争到五万才被拍走,而且买走那个人根本就是听风楼的托吧。
怎么到你这,吓唬几句就借我了,你看起来也不像什么仙二代,等着回家继承宗门的样儿,我人格魅力这么大吗?”
“当然——”悲风剑往前一分,蹭上他温热的皮肉,严良才连口水都不敢咽,生怕血溅当场,“二师姐,咱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他说:“我全招。首先,我肯定不是百里耳,我一个筑基初期小废物,和金丹巅峰的黑市幕后大佬差了几辈子的修行,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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