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就烦他,天天逮着什么就开始凹贵公子人设,然后一群粉丝跟在后面附和,还刷屏拉踩。]
[等一下,怪不得狗仔要在这个时候爆料呢,你们看薛付之下来的那艘船,那不就是《无限谜团》剧组拍摄用的船吗?]
[是哦是哦,我也看出来,上面还有傅氏的logo呢!]
[算算时间,那会儿应该是傅栖眠的生日吧?不是都说,这艘游轮是傅家送给小公子的生日礼物吗?那么在船上办个生日宴,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既然是小公子的生日宴,那请几个明星好像也是可以的?不过为什么会请薛付之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家之之蹭了傅栖眠的游轮和生日宴吗?真好笑,这种级别的游轮旅行,之之也去得起好吧?犯不上蹭。]
[就是,再说了,之之就不能是作为薛氏继承人去吗?你们看,薛鼓鼓和薛母也在,很明显就是傅氏邀请了整个薛家好不好?不要张口闭口就是小明星,我们之之跟那些小明星可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的公子好吧。]
“唉,这可就说不定了。”狗仔明显是看见了即将吵起来的弹幕,挥了挥手,仿佛对薛付之也带着怨气似的,随即放出了其他照片,“这些都是我们拍到的船上的其他客人,做了打码处理——这些客人,基本上都不是薛氏能比得上的,粗略统计了一下,船上被邀请的宾客中,身价最低的就是薛氏和江氏了,薛氏江氏向来跟傅氏不对付,怎么可能会在小公子的生日宴上邀请呢?”
“再说了,这也不够格呀。”狗仔有些轻蔑地笑笑,“如果说江焕诚被邀请是因为跟傅小公子有点交情,那薛付之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还没有等弹幕开始讨论,他就直接放出了照片——这张照片,则出自秦句游的大眼仔。
自从傅栖眠的真实身份公开,外界便也都知道了秦句游和傅栖眠发小的关系,照片上,秦句游举着自拍杆,比了个剪刀手。
他的身后,是一沙发的宾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特质的邀请函。
其中,薛鼓鼓就坐在傅栖眠的腿上,举着邀请函,笑得十分开心。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也许是娃综让薛鼓鼓认识了傅栖眠,两个人关系很好,所以傅栖眠便给了薛鼓鼓这份特殊邀请函。”
“如果邀请的人是薛鼓鼓,那么小姑娘带两个监护人上船,也是很正常的吧?”
除了游轮事件,狗仔还接连爆出了薛付之之前摆阔的照片和道具:晚宴、首饰、搞定礼服……许多都有傅氏的影子。
这些,本都是傅栖眠的,只不过傅栖眠借给了悦江,借给了江焕诚,又被江焕诚用在了薛付之身上而已。
说到底,江焕诚那时候应该就没有多喜欢薛付之,不然怎么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让薛付之用傅栖眠用过的东西呢?
这会儿,这些东西,全部都变成了扎到薛付之身上的回旋镖。
[呃呃呃,所以薛付之不仅仅是蹭了傅栖眠的游轮和生日宴装蒜,而且还是蹭的自己小妹妹的邀请函?]
[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是会笑的……]
[真的有点好笑了,自己营造出来的贵公子人设,被粉丝追着吹捧,还拉踩别人,结果自己根本也是蹭的,还是蹭人家小姑娘的,害不害臊啊。]
[要我说他也真是有毛病,自己明知参加的是傅栖眠的生日也——如果我们记错,他们应该也算对家吧?就这样还沾傅栖眠的光摆阔,自己不别扭得慌吗?]
[这有啥,他在娃综上为了面子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维护,转头还蹭上了小姑娘的邀请函,他还有什么是不好意思的?]
[薛付之的粉丝估计牙都要要碎了吧,自己在评论区跳脚拉踩四处炫耀,结果你们正主还要蹭你们对家,哈哈哈哈……]
[刚才那个说“这种级别的游轮旅行,之之自己也去得起”的那个粉丝呢?你确定这种级别的凭借薛家,薛付之自己能去?]
[嘻嘻,这种级别的游轮旅行,我们贵公子怎么还要蹭妹妹的邀请函呀?]
——薛付之的粉丝牙有没有咬碎,还另当别论,不过正在一动不动看着直播的薛付之,一口牙是要咬得稀碎了。
当初看见这个热搜,点进去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可居然败在了这里!
随后,经纪人便给他打来了电话:“薛付之!你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薛付之自己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哥,当初不是你说让我把这照片发出去的吗?”
话音未落,经纪人却大声尖叫了起来:“我?我让你发照片是没错,可是你也没有说这是傅栖眠的生日宴啊!你要说是傅栖眠的宴会,我怎么可能让你发出去!”
“你自己睁开眼睛去看看聊天记录,你有放过一个屁吗?”
经纪人的尖叫无疑是给了薛付之当头一棒。
按照经纪人的要求,他是每天都会拍一些照片、发给经纪人,然后让经纪人挑出一些合适的,发在大眼仔上。
那天,他为了应付差事,就在船上拍了照片,给经纪人发了过去。
经纪人一看这排场,当然是立马要求薛付之发在大眼仔上炫耀一番了。
他还问,薛付之什么时候去游轮旅行了,怎么也不告诉他。
毕竟,以前薛付之有什么好处,比如奢侈品或者晚宴这些,也都是会带上经纪人的。
薛付之心虚,又不想告诉经纪人,怕他听见傅栖眠的名字暴走,就瞒下了。
谁知道,就瞒了这么一次,竟然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了呢?
“那、那我……”刚刚还想着把错怪在经纪人头上的薛付之,立马泄了气。
可是那边,经纪人并不想就这样饶过薛付之。
“你什么你?你自己蹭了傅栖眠的生日宴,你不告诉我,你难不成还准备怪我让你发大眼仔了不成?”
他咄咄逼人,声音又是那种异常的尖细,扯得薛付之耳膜都在影影约约发疼。
“就这种小游轮旅行你都要蹭傅栖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傅栖眠那边不对付——现在好了,全公司都知道我这么一个笑话了!”
“你们薛家那是能跟傅家比的吗?你要是真想不被人吗,不会自己争口气吗?”经纪人越说越激动,“我真是倒了血霉,摊上你这么一个又没本事又死要面子的!”
随着耳膜越来越刺痛,薛付之便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将手机摔了出去。
爆发之间,他的手劲突然增大,好好的手机被摔出去,竟然屏幕都碎了。
不过质量倒还算好,除了画面有些花,其他功能都还能正常运行,通话界面也照常亮着。
不过在两秒钟过后,经纪人就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这是做什么呢?”薛母听见了动静,急急忙忙来到薛付之的房间,看见的便是地上屏幕破碎的手机,和因为动作过大而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的薛付之。
“哎哟,之之,怎么了这是?”她身上还带着厨房里面油烟的味道,这味道以前只在保姆身上出现过,有些腻,又有些呛人。
闻到这味道,薛付之心中一阵没有来由的厌烦,推开了想要扶他起来的薛母,然后扶着墙,自己颤颤巍巍地起身。
再一次被拒绝的薛母也愣了愣,但随后便又开始紧张薛付之的状况:“怎么了之之,怎么突然就摔手机呢?”
可她不知道,她的问题也如同她身上的油烟味一样,让薛付之感到讨厌。
“什么都没有!”薛付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一点也不想跟薛母多聊,自顾自捡起手机,出了门。
让他作呕和厌烦的,其实倒也不是薛母身上的味道。
是薛家。
整个薛家,都让他觉得恶心。
如果……如果薛家也有游轮,薛家也是像傅家那样的顶级豪门,也能随随便便就解决江焕诚的燃眉之急而不是还要仰仗江氏的资金链,他不是就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又怎么会还要自己费劲巴拉地营造什么贵公子人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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