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谁爱搞好关系谁搞。”连若抱着胳膊,冷笑。
那个选手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跟他们分析的一样,傅栖眠跟他的两个队友早就不和了。
他给自己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神,随后几个人就摆出吃瓜的姿势,围了上来。
“那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夏盛评委要搞谁?”
“谁呀?”查赫森故作惊讶。
“笨啊!当然是……”选手话说到一半,来了个急刹车,“当然是,跟他有过节的人了。”
要说选手里面跟夏盛有过节的,大家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坐在角落里的傅栖眠。
毕竟,傅栖眠可是在节目开始之前就以“白月光”的身份,压了身为评委的夏盛一头。
夏盛这人善妒,而且睚眦必报,之前选秀的时候就出过一个小丑闻,说是他在一次评分舞台之前,在一个练习生的杯子里下了会让喉咙短暂失声的药。
这件事虽然后来已经澄清,但有心人必定会有疑问。
当时那个练习生原本是不如夏盛的,但因为刻苦练习,在一次比赛过后甩了夏盛好几个名次——有这个对比,练习时心不在焉的夏盛还当场被导师批评了。
结果就是,那个选手最终由于失声,短暂退赛后才重回舞台,但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无缘出道位。
既然傅栖眠也间接让夏盛当中下不来台过,那么夏盛要想报复,当然会第一个盯上傅栖眠。
“啧,我看,倒不一定。”查赫森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炒作呢?”
语罢,周围人面面相觑——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
“什么什么,什么炒作?”那个选手立马再次放低了声音,拉着查赫森不松手,“你知道什么?告诉兄弟,兄弟绝对不会出卖你!”
“我能知道什么?”查赫森故作嘴严,假装听不懂那个选手的意思,“我可没说哪个选手跟有故交的评委来往过密!”
他这话就跟大漏勺一样,有心人一听就能明白。
嘶。
周围人立马听出点意思。
那个选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就不继续纠缠查赫森,装模作样地摆摆手:“好吧,你不说,我们就不问了呗。”
转头,几个人就背着查赫森讨论开了。
“那个笨蛋,自己都被套话了还不知道,”选手得意洋洋,“怎么样?我说找他,准没错吧?”
“还得是你有办法!唉,所以说,‘跟有故交的评委来往过密’的选手,就是傅栖眠咯?”
“有故交,说的不就是夏盛吗!”
“反正不会是江焕诚……”
“所以说,傅栖眠和夏盛要联合起来整人?”选手大惊,“整谁啊?”
“当然是整他们共同的敌人呗!”
几个人叽叽喳喳,全然不知自己的谈话内容被旁边不怀好意的孙瑜听了个正着。
“他们能有什么共同的敌人?”另一个队员思考了半天,最后作出惊恐的神情,“不会是……”
同时跟傅栖眠和夏盛有过节的,就只有他们在选秀上的老熟人——薛付之。
一个是跟傅栖眠有情仇,一个是出道位比夏盛高一截。
更何况,薛付之最近也是出了名的刻苦练习,难保夏盛自己心慌,想要下黑手——上一个疑似被他搞退赛的人,也是个努力哥。
“这样一想,两个人岂不是双赢?傅栖眠没了对手,夏盛还解了气。”
“对啊,夏盛这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蹭黑红的流量,说不定那个白月光事件,也是他们两个联合炒作呢。”
人在嫉妒心作祟的时候,就会开始鸡蛋里面挑骨头,挖空心思找一些成功者的错处。
“对!说不定这次傅栖眠爆红,也是因为跟夏盛达成一致,炒作!”
“对啊,他跟夏盛一样实力一般吧,就是靠炒作呗。”
于是,三言两语,他们就用自己的刻薄与妒忌把傅栖眠和夏盛包装成了一丘之貉,并且认定这两个人会用当年同样的法子来对付薛付之。
“真是可惜了,本来是大热夺冠选手的,现在不知道嗓子保得住保不住。”
“害,算了,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虾米该管的,我们只是无辜的吃瓜人而已咯。”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几个人轻松地相视一笑。
一旁的孙瑜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完完整整地听完,在起身的时候假装戴着耳机练歌,抿抿嘴,同时心里有了主意。
***
傅栖眠他们的顺序跟之前一样,在中上半场,同样的,直播间人数也再创新高。
“下面,有请‘犬系动物’小组,展示他们的表演曲目——《梦之迷途》。”
【哈哈哈哈哈之前的预言家姐妹,队名真的是犬系动物!】
【阳光萨摩耶,钓系狐狐,阴暗比格,齐活了。】
【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咯。】
舞台的亮光暗下去,像童话舞台剧开幕一样,只留下了一束灯光,照着中间的小小身影。
穿着糖纸一样衣服的小女孩,安静地睡在聚光灯下。
突然,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直起身。
【哇塞,居然是薛鼓鼓!这波限时返场我喜欢!】
【啊啊啊鼓鼓女王好久不见!又变可爱了!】
【看鼓鼓的装束,结合题目,我好像知道改编自什么了。】
【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鼓鼓是小女主角吗!】
一阵寂静过后,周围响起了欢快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雷鬼音乐特有的节奏。
戴着白色兔子耳朵、一身西装的查赫森跳了出来,手上拿着怀表:
“……
快一点快一点,
小姑娘要快点长大;
Good time waits for no one(好时光可不会等人)
Hurry up and take advantage of the moment(快点就趁现在)
Miracles wait for no one!(奇迹不会驻足!)”
尽管语调轻松自在,但歌词间全是催促,兔子先生查赫森牵着薛鼓鼓的手,不停地提示她看怀表,推着她往前走。
薛鼓鼓一脸不情愿,想逃,却又被推着走。
“别再胡搅蛮缠了!”
雷鬼的轻松氛围一下子被打破,重金属高调地掩盖了所有鼓点。
连若打扮成了疯帽的样子,一把推开查赫森,抢走薛鼓鼓的手:
“Only freedom!(唯有自由!)
Break free from constraints、do as you!(你一定要所向披靡、随心所欲!)
Crushing of blocking stones!Kill opponents!(敲碎拦路石,杀掉建议者!)”
查赫森显然不同意:“Angels must quickly flap their wings!(天使都要快速扑打翅膀!)”
连若一把揪住他:“Devils are happiest!(恶魔才会笑到最后!)”
“先喝杯茶吧,先喝杯茶吧!”
【啊啊啊头皮发麻了,立意也很好啊!】
【大概就是薛鼓鼓扮演的是一个成长中的小孩,查赫森代表的兔子先生催促她要快点长大,机会不等人;连若代表的疯帽就有点摆烂+歇斯底里的意思了,为了自由要不顾一切,不能听兔子先生的鬼话!】
【但其实两个人都有点走极端了,对吧?】
【哈哈哈,好有意思,跟辩论一样了。】
【所以,棉宝扮演的是?】
【我靠,我想到一个超级带感的东西。】
【嘶,你这么一说,该不会……】
就在兔子先生和疯帽僵持不下的时候,舞台瞬间陷入黑暗。
“停止你们无聊的辩论!”
傅栖眠的声音终于响起。
随着舞台缓缓变亮,薛鼓鼓蹬蹬蹬跑到了升起的舞台区域,站在了一把华丽的椅子旁边。
椅子上,铺满华丽的布料,顺着光线往上看,这些布料来自于一条古典长裙。
深红色的,像被血浸泡过一样,勾勒出完美的腰肢和流畅的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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