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又出现了,之之家有原住民而且因为怀孕脾气不好,所以之之才没有把她们接回去,好不好?】
【啊这……因为自己在喂,所以就单方面据为己有?有考虑过小猫的想法吗?】
【不跟你们这些黑粉说。】
当时在久久嬢的评论区就已经小小吵过一架了,久久嬢因为不想让这些内容影响找猫,就删掉了很多,可是现在因为跟热搜挂钩,评论区便又开始吵得热火朝天。
@久久嬢(专业绑架代替购买):我们仍然没能成功调取监控,但是好在我们多放打听,终于得知三花母女俩早在我们接到求助前就已经被收养啦,就是傅栖眠怀里的傅大花傅小花没错了!当天是因为小花被吓到了树上不能下来,所以小傅老师冒着危险从树上将小花解救,并收养了她们!可喜可贺!鼓掌!从今天开始嬢嬢就是小傅老师的铁粉了!
发完这条,久久嬢直接关注了傅栖眠和后援会的大眼仔,还加入了超话。
【刚刚说小猫归薛付之所有的人呢?小猫都被吓到树上了都不管,真好意思说是自己的猫?呸!】
【这种就是伪善!】
【之之也没有说这是自己的猫吧?个别人还真吧脑残粉的话当真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母女俩找领养?他家不是很有钱吗?就算找寄养都行啊?】
【一把子支持傅栖眠,一定要跟我们大花小花好好的啊!】
“你这见义勇为可以啊。”秦句游竖起大拇指,“不过我之前也去过你宿舍那个小区,门口那树还挺高的,你怎么够得着啊?”
说到这里,傅栖眠扳开酒桶的龙头开关,汽水和伏特加、果汁兑成的甜酒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他转动酒杯,眼中闪过光,“……就是,找个人骑在他脖子上,就行了呗。”
这说得秦句游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嗞个大牙乐得不行:“真的假的?骑在脖子上?骑在谁的脖子上?”
想到那天晚上结实的肩膀和滚烫的温度,傅栖眠垂眸,顿了顿。
他还没有说话,后面就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什么骑在脖子上,你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后面冷不丁伸出一只大手,拍在秦句游的肩上。
“哥?你怎么来了?”秦句游惊喜地回过头,一眼看见秦家大哥,第二眼却让他有些不敢大声说话了。
见秦句游和其他人都突然安静,傅栖眠才从酒杯中抬起头,顺着酒吧此刻水波一样的绚烂灯光看向秦家大哥的背后,目光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瞳。
隔着酒吧的吵嚷,他们对视。
“你瞧瞧你,你一来,连你弟都不敢说话了。”秦家大哥重重地拍了一下傅桓烨的胳膊,“多笑笑呗,你比我还小一岁呢,看着却比我老成,当心以后喜欢上比你岁数小的人,人家嫌弃你老。”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傅桓烨的哪个点,他僵着的表情竟然真松动了许多,只不过依旧冷峻就是了。
“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这么激烈?什么骑在脖子上?”
“害,就是小棉家那两只小猫,是他骑着人家脖子从树上救下来的!”
一听这话,秦家大哥哈哈大笑了两声:“谁啊?这么拼命,不会暗恋小棉吧?”
“……嗯,就是认识的人。”傅栖眠突然有些心痒痒的,眉眼间笑意清浅,意味不明。
傅桓烨的眼神扫过他,动了动喉结。
“说到小棉,你还是傅氏和秦氏的大功臣呢。”秦家大哥和秦句游笑起来一个样,乐呵呵的,露出整齐的牙齿,“咱们上一个项目,多亏了你,才没让江焕诚那个瘪三把我们的创意抄袭过去。”
秦句游来劲儿了,扒着沙发靠背让他哥多讲一点:“怎么个事儿?细说,细说!”
“就是之前,江氏盗用了我们的实验数据,但是没想到我们这边传过去的数据里面有编码水印——那串编码正好就是小棉的生日!我一看就知道是咱们这边的人留的心眼儿!”
“切,原来就这啊——”秦句游转过身去,拍拍傅栖眠,“我还以为我哥们儿掌握了什么核心技术呢,原来是生日啊,那就好——知道哥们儿比我厉害,我是真比死了还难受。”
“出息!”秦家大哥扇了秦句游的后脑勺一下,刚好那边有秦家的熟人打招呼,他便跟傅桓烨打了个招呼,“我先去应酬几分钟,你跟孩子们多聊聊天玩玩。”
随后,便将傅桓烨一人留在了原地。
几个年轻人所在的卡座靠着散座吧台,傅桓烨就坐在那里。
这下好了,本来还欢声笑语的卡座,一下子个个都安静如鸡。
“咳咳,”一向活跃的秦句游都不敢说话,只能狗狗祟祟碰一下傅栖眠的酒杯,“小棉,棉哥,你想个办法——让你哥自己玩去呗?”
傅栖眠抬眼,只看见傅桓烨骨节分明的手,又垂首:“你觉得我行?”
“那,我们这里,也就你跟他正面刚过了吧?不就是稍微支开他么?”
“行吧。”傅栖眠扬起眉梢,端着酒杯,坐在了傅桓烨的旁边。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小狐狸此刻完全不收敛心眼,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折射出的光斑在黑色桌面上忽明忽暗。
“做水印花了多少钱?”傅桓烨这才开口。
搞了半天就问这个?
傅栖眠在心中哂笑,
——好吧,也确实是这个男人的风格没错了。
“用不了多少钱,”青年将杯中甜酒饮尽,扬起头的时候,纤细脖颈上滑动的喉结像一颗珍珠,“只不过今天没钱结账喝酒了而已。”
等待秦家大哥的功夫,傅桓烨先要了一shot的龙舌兰,在以克制的眼光看着傅栖眠喝完自己的酒后,才将子弹杯中的酒连着杯口的柠檬和海盐一口闷。
这倒是傅栖眠惯用的手法了。
娱乐圈里开销大,尤其先前傅栖眠有时候还要多给一份江焕诚的钱,但他每个月的信托其实就那么点,又有傅桓烨把控着,花光是常有的事情。
这时候傅栖眠就会花少少的钱,给家里添个暖心的小家具,或者给傅母傅父买点小首饰,来跟他们撒娇,说自己的钱都买礼物了,花光了。
这时候,傅父傅母就会立马爽快掏钱。
不过跟傅桓烨要钱,倒是第一次。
——最近难道有花销很大的地方吗?还是江焕诚又要做什么?
龙舌兰的特殊味道弥漫在上牙膛,傅桓烨没来由地觉得这味道让人烦躁。
“家里不会一直给你兜底,你该长大了。”男人的手背上冒着青筋,子弹杯在他指间显得更加渺小。
“家里?突然说家里干什么?”傅栖眠的狐狸眼睛醺醺的,琥珀瞳仁中显出酒色,水波荡漾,在傅桓烨身上流转,“我现在是在跟你借私账。”
——就我们两个。
啪嗒。
装过龙舌兰的子弹杯端正地放在了桌上,玻璃与大理石材质的桌面碰撞,发出闷脆的响声。
傅栖眠不动声色,还在等男人的回应。醉醺醺的小狐狸睁着眼睛,就看这个已经中招的人类什么时候能掰一串又大又甜的葡萄给他。
“……卡在我口袋,”傅桓烨终于出声,嗓音微沉。
与此同时,狐狸露出满意的笑。
他亲昵地靠近人类,给出满意的接触和示好,甜酒的香味氤氲,化解龙舌兰的冲辣。
修长的手指贴着外套口袋,夹出一张卡。
“那你要请我的朋友和所有人喝一杯吗?”青年得寸进尺地眨眨眼。
“卡在你手上,随你。”
那边,秦家大哥正在招呼傅桓烨,男人扔下了子弹杯,也留下这么一句话。
“哦豁,真大方。”
傅桓烨进了包厢,傅栖眠回到卡座,亮出黑卡:“用这个庆祝你出国深造,够吗?”
“蛙趣兄弟,这你都搞到手了,牛啊!”秦句游大喝一声,随后站在卡座上,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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