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要杀了我吗]
[希望剩下的小宝贝带着妈妈的那一份儿好好爱之之呀!]
[呜呜呜这个时候之之应该在录综艺了吧?这么忙还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呜呜呜……]
[之之不要太累啦,营业很辛苦的话,宝贝在喵星也会心疼你的]
看到这里,薛付之心中暖烘烘的。
还好,他还有这么多的粉丝懂他——本来前几天收到骨灰罐的时候他就准备发博了,但经纪人让他今天发,原来是这个原因。
经纪人也在为他好呢,有这么多人在喜欢他。
真好。
发完大眼仔,他接过助理的茶水,喝了一口,皱皱眉。
这是经纪人特别给他去药房抓的润喉茶,为了在这次音综上一雪前耻、向着歌坛进军,他推掉了好几个通告专门练习唱功,嗓子隐隐约约有些吃力。
但是没关系,会有人注意到的他的努力的。
***
按照惯例,燕茴把傅栖眠送到了拍摄现场,然后自己在后台等着了。
没有什么镜头的选手自然不需要休息室,基本上在化妆间稍微捯饬一下就好了。
傅栖眠更是连捯饬都不捯饬,直接就进了拍摄现场。
每个选手都要先录一段自我介绍和前采,傅栖眠就顺着PD的指示,准备往摄影棚走。
进了一处开阔的场馆,有两扇门,门前站着一个带着麦的人,笑着朝傅栖眠打招呼。
见到他,傅栖眠有些微微惊讶。
“路老师,您好。”他眼中流露出惊喜和崇拜,快步上前,和那人握手。
那人也很惊讶,欣喜地摇了摇傅栖眠的手臂:“年轻人,你还是第一个认出我来的呢!我还以为是我老了,年轻的孩子们都不喜欢我这种老头子。”
“怎么会!”
路卡是世界级的音乐剧大师,更是参与创作并出演过许多经典的教科书级别音乐剧,只是现在已经七十岁高龄,也正式退出了世界音乐剧的舞台,回到故乡颐养天年。
“我听说这档综艺有很多音乐上颇有造诣的新生代音乐家,所以迫不及待想来看看。”路卡热切地握着傅栖眠的手,“本来还想安安静静养老,结果还是闲不住,哈哈。”
只可惜,《自由音乐厅》本质上其实跟普通音综没有什么区别,连季军都可以直接内定,邀请路卡来,也只是为了一个噱头而已——大家真正想看的,其实还是那几个当红流量。
但傅栖眠无所谓,他来这档音综的目的,与其说为了搞垮薛付之和江焕诚,倒不如是真的想来结识这位世界级的音乐大师。
没有人关注的话倒合他心意,可以趁着拍摄的时间多交流交流。
“好了,时间来不及了,我们来进入正题,”路卡满意地拍拍傅栖眠的肩,拿起台本。
“现在,这里有两扇门,所以接下来请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希望音乐使你变得‘一无所有’,还是希望音乐使你变得‘腰缠万贯’呢?请根据你的内心,认真选择。”
看着眼前的青年,路卡对他的答案十分感兴趣。
“一无所有。”傅栖眠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路卡露出诧异的表情,笑了笑,追问,“为什么?如果你不追求钱财的话,精神上的富足,不也是‘腰缠万贯’吗?谁会希望把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呢?”*
确实,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腰缠万贯”才对。
无论是追求更多的粉丝量,还是更多名望、关注、钱财,都应该选这边。
但是傅栖眠不。
“正如您所说,‘腰缠万贯’代表了更多的精神和物质财富,”傅栖眠也跟着笑道,“不过有点可惜,这些我实际上都不是很需要。”
“我是一个黑料缠身的人,所以在享受音乐的时候,我希望能够把这些东西——不管是黑料也好,还是外界评价也好,又或者出现过的不愉快的人,都抛弃,只有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只是我自己,其他的全都不要才最好。”
说完,他又轻松地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基于音乐来讲,现实里我还是很热爱生活的。”
这也是傅栖眠所一直期待的。
剧情是他没有办法忘却和放下的梦魇,等和江焕诚、薛付之以及所有破坏他人生的人清算完毕,他就要把仇恨、把过去全部都忘掉,做一个完完全全,没有顾虑的普通人。
他很早就开始等着那一天了——不过好在也快了。
听完傅栖眠的回答,路卡没有质疑,也没有点评,只是颔首,沉思着拍了拍傅栖眠的肩膀:“很有想法的回答,希望你梦想成真。”
说完,他便让傅栖眠进入了右手边的房间。
“学长!”
听见这个称呼,不用看,傅栖眠也知道是谁。
查赫森十分兴奋,跑到傅栖眠跟前:“没想到能跟学长分在一个房间——学长,你看见门外的人没有,是路卡!路卡大师啊!”
对于在这里遇见查赫森,傅栖眠还是比较诧异的。
“嗯,看见了。”
“唉,幸亏学长来了,不然我还真要以为我们房间只有两个人呢。”
两个人?
傅栖眠往角落里看去,才发现架子的背后还席地而坐着一个背吉他的人。
“连若!这是我学长!他超级牛的!”查赫森兴奋地跟那个人介绍傅栖眠。
“安静。”
被叫做“连若”的人很不耐烦,黑卫衣黑裤子黑色吉他包,戴着卫衣的帽子,闭着眼睛,眼都不看傅栖眠一眼。
这个人,傅栖眠倒是有印象。
被誉为摇滚天才少年,又会唱又会乐器,还会编曲写词,跟着乐队一出道就拿下国内外各种金曲奖,甚至上过科x拉音乐节。
这样的人会选择“一无所有”,倒是有些让人好奇。
包括查赫森这种看着就没心没肺的,也不像是会选“一无所有”的人。
“我吗?我其实没听懂路卡老师在说什么,光顾着想怎么问他要联系方式了,”查赫森挠挠头,“然后我问他,他会指导哪一队——他说他想指导‘一无所有’这个房间的人,我就选了。”
傅栖眠:“???”
傅栖眠:“……”
连若:“笨球。”
一听有人骂自己,查赫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那你说,你为啥选这个!”
“哼,”连若眼睛都没有睁开,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一无所有?我巴不得连命都没有了才好!”
查赫森被吓了一跳:“喔……喔。”
傅栖眠这才想起,自己最近一次偶然间刷到连若,是因为他们乐队的架子鼓手,同时也是连若的亲生哥哥,因为抑郁症跳海身亡了。
本来的选手名单上,兄弟俩是准备带着乐队一起参加音综的。
傅栖眠的共情能力并不算得上强,但他也是“失去”过亲人的人。
他知道,这时候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去发挥廉价的拯救欲,企图安慰或者怎么样。
平静才是最好的方式。
“全体选手请注意,”房间的喇叭大声地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尴尬,“现在房间已经分配完毕,请各位选手按顺序打开房间中的另外一扇门,接受前采。”
傅栖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自然也是最后一个轮到前采。
打开门,另一个房间里是一台摄像机,几个工作人员和两个评委坐在后面,其中一个就是夏盛。
按道理,这种没有什么人选的房间应该不会让夏盛这种流量来坐镇才对——毕竟人少就代表没有什么镜头。
很明显,夏盛也很不高兴。
不过见到了傅栖眠,他倒是从刚才的不耐烦玩手机到一屁|股从椅子上直起身,摆出了专业评委的架势,脸上挂着嘲讽,冷笑一声:“自我介绍一下吧。”
后面几个工作人员自然是察觉到了夏盛的态度变化,面面相觑,意味深长地互相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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