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耐心的人也经不起这一整晚的折腾,贺峤把整盒药全扔了,坐到床边生闷气。方邵扬一开始还挺理直气壮,时间长了又变得心虚,但看到地上的药忽然恶从胆边生,抓起药盒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要这个!”
贺峤本来满肚子火,看见他这么幼稚的行为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好侧开头不理他。
邵扬跑到他跟前蹲着,可怜兮兮地抱住他的小腿:“峤哥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吃药了。”
真是……胡言乱语。
“傻狗。”贺峤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你不吃药我才生气。”
脚踝被倏地捉住,粗蛮有力地握在手里,人也被推倒在床上。
明明在外面冻得像根冰棍,回到房间的方邵扬却又热起来,骑在他身上定定地望着他:“我不吃药了,你别生气……”
第29章 以前是不是有别人……
“我不生气。”
“真的?”
“嗯,一会儿听话把药吃——”
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就被堵得严实。贺峤被压在床上舔舐唇珠,毛衣从腰际一路推到胸上,炙热的唇自颈间细密地吻下,最终停留在平坦的胸口。
这么亲昵又情色的举动,除了第一次之外他们几乎没有做过。方邵扬这次既不逼他穿裙子,也没有第一时间拿润滑剂出来,反而悉心照顾他每一处的感受。
插在他发间的手指缓慢搓磨,热度从指尖传到身体每一寸皮肤上。方邵扬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嘴里鼻间一道粗重地喘着气,并且还一直在喊贺峤的名字。
明明是听过无数遍的“贺峤”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却像催情药一样,听得贺峤身体灼热发胀。
“脱裤子,”嗓音低哑得如同被外面的炭火燎过,“快点,脱裤子!”
明明是他在发号施令,可他不等贺峤自己动手,就急不可耐地拉开贺峤的拉链。他与那里脸对脸,醉眼朦胧地望了一会儿,表情说不上多喜欢,但也绝对不是嫌恶。
他舌尖试探了一下,随后微皱眉头,不过反应过来那是贺峤的味道以后还是低头继续。贺峤侧着头,火烫的脸颊贴在床单上,两鬓已经微微冒汗。
大概是前戏做得足够到位,喝过酒的精神又比较松弛,这次的疼痛感还是比以前轻了许多,而且这一次方邵扬也没有以往那么莽撞。
他手从胸口顺着摸下来,来回摸着下面光溜溜的皮肤,喉结沉重地上下滑动:“你这里手感真好。”
他没摸过别人,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一样舒服,只觉得自己的老婆是摸起来最舒服的。可转念一想,这么好看的老婆一定被别人摸过了,顿时俯身把折在身前的两条腿压得不能更低,“以后谁再敢碰你我就剁他的手。”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从贺峤左耳进去右耳出来。
屋外是覆盖着最洁净白雪的崇山峻岭,屋内暖如春天,贺峤一丝不挂的身体像坐在船中,嗯嗯啊啊地大幅度晃动。
木床随着凶猛的动作前后摇晃,吱呀磨动的声音比家里那张床响得多,贺峤咬唇仰脖,整个人像是晕船了一样看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晃,眼前一片重影。
可顾及着长辈的房间只隔一个客厅,他始终不敢叫得太放肆,唇上咬出一道血线。见他忍得辛苦,方邵扬就把被子塞嘴里让他咬着。
唾液渐渐沾湿被角,眼眶也渗出激动的生理泪水,挂在浓密的眼睫上微微泛着光。
屋里声音太大,木屋的隔音效果却很差。隔着那面蒙着水雾的玻璃,外面偶尔有人影晃动,贺峤分神紧张地问:“外面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看——”
“爱看就看,我睡我自己的老婆,嗯你松点儿。”
方邵扬在他身上挥汗如雨,豆大的汗珠甩得到处都是。贺峤张着嘴混乱地喘息跟呻吟,十根修长的手指把床单抓得皱成一团。
窗外巡夜的马车挂着串灯,叮叮当当的声音跟繁星一样的灯光一晃而过,再浪漫也没有了。等他稍微平复一些,方邵扬把人倏地翻过去,压着他的背又开始第二轮。
“别、别咬脖子。”
明天还要出去见人。
结果屁股却被一拧:“老婆这不是脖子,你被我弄昏头了吗?”
这个半醉的方邵扬口无遮拦,人依然莽撞,但却非常在意贺峤的感受。从开始到现在都快一个多小时了,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今晚没戴套,甚至到最后留在身体深处,贺峤也只感到被完全占有的刺激。
贺峤这人非常注重个人卫生,以前谈多少次恋爱也没允许别人这样过,这还是第一回 破例。后来方邵扬还不满意地皱眉头:“怎么全漏了,下次是不是要再深一点儿。”
“再深不好清理贺峤累到嗓音非常低微。
这话一出来,方邵扬愣了一下,俊脸浮现一丝明显的醋意:“你怎么知道的?”
两人视线汇在一起,贺峤没有立刻领会他的意思,湿润的瞳仁里满是疑问。
“算了。”他用力把头扭开,“我不问了。”
“怎么了?”
“……不是有别人也这样过?”
看着他咬牙切齿,贺峤先是失笑,过后又觉得很无奈:“过去的事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因为方邵扬不仅仅知道贺峤有过去,还切切实实地看过那些过去存在的证据。
曾经他看得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却恨不得把那些画面从脑子里挖掉。
不过贺峤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见他气得不说话,贺峤摸了摸他的头:“你都已经要用戒指绑住我的以后了,何必还在乎以前的事。重要的是以后,不是过去,懂吗?”
“如果不在乎,你干嘛不删?”方邵扬声音很低,贺峤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唔……头疼……”
邵扬闷了一会儿,醉熏熏地倒在床上,只把后背留给贺峤。
贺峤侧目静静看着触手可及的背影,那种让人手足无措的满足感再度填满心口,不禁俯身凑近,用极轻的音量剖白:
邵扬,我考虑过了,就这样定下来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答应你跟其他人保持距离,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个。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跟其他人牵扯不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能做到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背影似乎有一秒钟的僵硬,可时间太短,太像是贺峤的错觉。
等了半晌,始终没有听到回答。他轻轻把人翻过来,才发现邵扬双眼紧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第30章 金戈是给谁买的?
翌日醒来,方邵扬光荣感冒,头疼鼻塞连打喷嚏。
“胳膊抬起来。”贺峤拿来温度计。
他坐在床边,昏昏沉沉地张开嘴。
“我是说胳膊。”
“喔。”这才慢慢吞吞地抬起胳膊,把温度计夹到下面。
“以后还喝酒么。”转身端来温水,贺峤望了他一眼。
“唔,我难受峤哥……”他耷拉着脑袋靠在贺峤身上,前额挨挨蹭蹭地撒着娇。
“接着喝酒啊。”
“不喝了。”
“接着裸奔啊。”
“……不奔了。”
方邵扬心虚地低头喝水,喝一口瞟一眼贺峤。贺峤平淡地坐着,微微垂首,视线落在松松交叉的十指,像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心事。
等了好久,贺峤才问:“记不记得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
“什么?”
抬起头,贺峤双眼直视他。
“我发酒疯了吗?”方邵扬窘迫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头。
贺峤动作微滞,就此收回目光:“也没什么。”
两人若无其事地出门滑雪看景,就像那晚的许诺从没有过。到离开的前一晚,方邵扬一个人跑出去给同事和朋友买纪念品,留下贺峤与母亲两人在木屋收拾行李。
收着收着,邵宁烛叠衣的速度慢下来:“小贺,方董事长有没有提起过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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