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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见(109)

作者:罗再说 时间:2021-12-12 09:32:05 标签:强强 花季雨季 校园

  许愿小跑几步跟过去,背心出汗,短袖黏在背心上不太舒服。

  “这么坐我难受,想吐。你坐着。”

  说完,原曜突然站起来,“噌”地一下,吓许愿一跳,连忙问他:“你要干什么?”

  “你坐,”原曜伸手,站得笔直,尽管喝醉了也如同一棵劲拔松柏,“请。”

  “你……”许愿被直接按着肩膀一屁股坐到花坛边。

  他难耐地挪挪屁股,觉得这大理石又凉又硬,还没揉完屁股,只见原曜蹲在花坛边,双臂交叠——

  像趴在课桌上睡觉那样。

  趴在了他怀里。

  许愿怔怔地看他,想起无数个在教室里午休的午后。

  每次全班同学都趴在桌上午睡了,许愿睡不着,总会扭头,从臂弯里偷偷看后面的人在干什么,睡着没有。

  偶尔他被原曜抓包,挑眉做嘴型:你看什么看?

  许愿放在抽屉里的手会握成拳头,凶巴巴地小挥几下,再回头学所有人那样趴着,唇角却是带笑的。

  “原曜?”许愿试探着喊。

  “嗯……”

  原曜也不答话,呼吸越来越急沉,像喝多了难受时的快喘,肩膀随气息起伏,宽阔成一条弧线。

  许愿心中打鼓:“很难受吗?”

  “……还行。”还知道回话。

  他喘了好一会儿,缓缓抬头,露一张迷茫不知事的脸。

  眼底神采复苏,原曜嗓音发哑:“愿,愿愿。”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烫,周身好似酒精燃烧,温热吐息尽数拍打在许愿的腿根。

  腿一抖,许愿像合不拢它一样。

  少年呼吸又急又快,好像在所到之处化成水珠,打湿了运动裤。

  “再喊一遍?”许愿轻轻捏他脸,拍了拍,“喊,哥哥?”

  “哥……男,男朋友,”原曜仍有点神识,还是犟,妄图扭头避开对方的手,不服,“不是哥哥。”

  “喊哥哥就带你回家。”许愿垂下头,眼见着原曜双眸已泛出潮意。

  那是喝醉的人才会有的,是酒精冲上头顶时控制不住泪腺的急迫。

  他感觉有风,稍微侧身往原曜脑袋边挡了挡。

  喝了酒的人不能吹风,一吹风真得完蛋,没断片都得给吹成不省人事。

  原曜仰起头,好不容易将焦点锁定在眼前人脸上,“回什么家?”

  “凤凰山,”许愿小声,捧住他的脸,“凤凰山的家。”

  原曜就这么仰着脸看对方。

  菜馆门口有一盏高耸的路灯,它原本只是这条街上百十个路灯中不起眼之一,如今却明晃晃地立在许愿身后。

  顶灯在黑夜照耀下光芒,爱人在眼中镀了金身。

  视野里,他好像出现了幻觉。

  不符季节的金黄银杏叶落下来,铺了许愿满身,月亮挂在咫尺间。

  原曜在恍然间,知道自己醉酒,但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溯过去。他好像又看见无数个日夜如白马飞驰而过,快得身后少年追不上——

  许愿额头贴着冰宝贴,趴阳台上冲他皱小鼻子。

  许愿手里拿了发光的手电筒,爬上他的窗沿,带一束光来到他的世界。

  许愿靠在天台的护栏边,勒着他脖子说再等十年要心理变态。

  所以,不能再等下一个十年了。

  “……哥哥。”

  原曜终于喊出口,酒后红潮遍布脸颊,呼吸渐重。

  他也任对方捧着脸,没了平时的傲气,倔强地、郑重地,低声补充:“也是男朋友。”

  “啊,真乖。”

  许愿一乐,觉得这顿酒喝得值,起身捞他起来,“别蹲着了,喝多不能吹风,回家洗热水澡吧。”

  靠近一点,他故意朝原曜耳旁吹气,“我陪你洗。”

  原曜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弟弟就是弟弟!

  逗一下就不要不要的了。

  “等等。”原曜靠在他肩膀边,腿一软,站不好。

  “怎么了?要不然我背你?”

  “你背不动,”原曜酒醒了一点儿,嘴就开始欠,“我,我腿麻。”

  许愿:“……”

  站了一两分钟缓缓,原曜能独立行走了,许愿扶他也扶得舒坦,两个人靠在路边,如胶似漆地,招手打了个空出租车。

  高三毕业夜,喝醉的两个男生,缠在一块儿并不会引起太多人注目。

  可是白条看见了,他刚才出来接家里夺命连环催,话没说几句,望见菜馆侧门出去花坛边熟悉的身影。

  原曜趴在许愿腿上,两个人状态亲昵。

  有点儿怪。

  “喂,妈,啊我等下回来,”白条眼睛没离开那两个远走的背影,嘴里应付着大人,“我喝挺多了,如果实在回不来我就睡酒店去。行行行,到酒店给你发定位,你放心吧。”

  把手机揣回兜里,白条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路边,有点儿恍惚。

  他拍了拍自己脸蛋,啪啪啪的,很使劲。

  他在想,到底谁喝醉了?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我耳朵红是因为……喝了酒。(小声狡辩

  -

第71章 白云朵 等人长大了,梦变成了天上的云。

  前几天才下过阵雨, 街道那片无人处理的杂草疯长。

  凌晨的家属区街道没有人,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道路两旁。

  路灯只有几盏, 间隔几米远,光线在照不到的地方昏沉,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

  才下了出租车,原曜借着酒劲,搂许愿的腰,一口吻上他脖颈, 又用力,炙热的酒气与呼吸一同汹涌上脸颊。

  原曜身上很烫,像发着高烧。

  他第二次在许愿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狼狈、无助, 孤立无援。

  第一次是在那个突然下暴雨的夜晚.

  他站在许家大门口, 手里拎着才买回来的零食, 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许愿站不稳, 两个人左脚踩右脚,双双跌进草丛里,运动鞋鞋底踩上一层松软泥泞。

  单手撑住靠上前的结实胸膛, 许愿躲他, 力气又不够大, 咬牙道:“原曜你别发疯啊,我们还没到家,这是社区……刚才你车上还好好的,我不信一下车就……”

  “风太大了,这风。这风吹得脑袋疼。”原曜下巴搭在许愿肩上, 说话黏黏糊糊, “意思是……回家就可以发疯了吗?”

  “不是!”

  这小子明明已经清醒了。

  许愿怕他真上了头不管不顾, 只得认真强调:“我爸妈还在家!”

  “鞋……鞋我明天洗,一定给你洗得特别干净。”

  原曜只差左右摇晃尾巴了,剪过短寸的脑袋毛茸茸,往许愿颈窝里拱,“是叫了哥哥就干什么都可以吧?”

  “也,也不是……”许愿仰头望路灯,推搡不开,只得认命让他抱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原曜这会儿还真是成了爱黏主人的大狼犬,喝醉了酒,声音听起来又沙哑又可怜。

  弟弟的头发短硬,蹭到脸颊上却极为舒服。

  路边,半人高的杂草随夜风摇曳,影子投射在白墙上,像有人在奔走。

  杂草一如风动,草尖、叶片,不停地摩挲过许愿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痒得他一激灵,浑身打颤。

  痒的好像不止手和腿。

  许愿再清醒,那也是喝了半斤多白酒的人。

  他在原地任由原曜抱着亲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痒的还有脖子。

  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话放在许愿这儿,能给替代成,原曜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原曜亲他脖颈,亲了那么久不动,原来在用牙一寸寸地轻磨慢捻,很快被吮*吸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印儿。

  许愿一愣,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痒。

  皮肤被硬物轻轻叼着,拉扯出痕迹,对方湿润的舌尖也时不时舔舐上来,在裸露的肌肤上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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