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这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事情。许愿心里热烘烘的,比在社区中彩票店中个5000元的大奖还开心。
虽然他没中过。
原曜就是他的大□□吧。
原曜的眼睛才受过伤,今天被水这么一泡,他像不觉得疼似的,结成血痂的伤口也在往下滴水,许愿拿毛巾要给他擦,却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原曜说,“没事的,不疼。”
“对了,”许愿任由他把自己的脑袋像颗粽子似的裹,瞪他,“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等了你快二十分钟。”
原曜很无辜:“我没法陪你在水里玩啊。”
“啊?”许愿不理解。
“你忘了?”
原曜低头看了一眼围在腰间的浴巾,偏冷峻的长相在此刻生出可爱。
他头一次感觉脸上燥热,沉下嗓音道:“……泳裤是紧身的。”
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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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愿愿(掐人脖子摇晃):????怎么回事你不是拿的禁欲男神人设吗!!!!
小原(被疯狂摇晃着):我不是啊。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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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收到大家停车场信息啦。之后章节有赠送字数的话会说一声=//////=
第39章 公交车惨案 “我们不是友谊了哦。”
晚自习上课铃已经敲响, 一拨人抱着衣服拼命往教学楼跑。
许愿和原曜是其中之二。
冬天天黑得早,夜幕已然降临, 但天空还不算完全黑透,隐约泛着白昼与高楼大厦的灯光。
六中,一所存在于闹市区中的老牌中学,此刻显得无比安静祥和。
有一年刮大风,学校里的老树被风吹得呜咽,上一届高三一层楼的学生在精神紧绷的时候容易受影响, 没心思再学,全部扭头往窗外看,讲课的老师也停了,说听听吧, 以后都没机会再听这声了。
以前原曜最讨厌冬天, 还讨厌下雨, 冬夜无比漫长。现在他跟在许愿身后跑着, 忽然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往往比步伐更快。
许愿和舒京仪更急,跑成并排,手里装泳裤的袋子在滴水, 滴了一路。
许愿喘着气, 问:“以前, 以前……”
舒京仪恨不得抽出一只手给他顺顺气,“你慢慢说!”
要怪就怪游泳馆和教学东楼完全在整个学校的对角线上,太远了,撒欢跑起来像跑八百米似的。许愿调整了一下状态,“以前你们都是游到最后一秒才走?”
舒京仪体力要差点儿, 跑一段距离喘得比许愿还厉害:“对啊, 以前夏天的时候, 年,年级组长天天来游泳馆逮人呢。”
“哦……”怎么我看到的都是原曜先回教室?然后一脸欠了钱的样子坐到身后,转他那只永远有墨的笔。
冬季风大,亮着灯的教学楼暗沉得像蒙了层灰。七八个男生一起朝教学楼跑,有的边跑边穿校服,头发湿漉漉的。
靠,许愿想,冬天的天气比男人变脸还快,刚才还艳阳天呢,这会儿就透心凉心飞扬。
冲在第一的男生回头朝他们招手:“快快快,快点!我看到年级组长上去了!”
另外一个大高个儿喊起来:“我*操,赶尽杀绝啊这是要!”
舒京仪才喝了水,一跑起来岔了气,扶着腰,“知道队里最近有比赛,所以盯得紧……别聊了,快跑啊!”
他们总算比守晚自习的老师先一步到了教室。
一进教室,许愿一个匍匐趴上了桌子,伸手薅一把卫衣上的帽子,伪装成一朵蘑菇似的歇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气,双颊通红。
李淳看不下去,赶紧拧开矿泉水盖递给他,“跑什么啊这么激动。”
“我不想再写第二次检讨了……”许愿仰头抿一口水,爽了,趴在桌子上装死了好一阵才找出笔开始写卷子。
“你怎么湿得跟海底捞起来似的,掉食堂门口的池塘里啦?”李淳问。
许愿不说话,做了个蛙泳的动作。
“哦哦,我说呢。你怎么改去游泳了?”李淳朝走廊上望,哪壶不开提哪壶,“邱宁呢?今天怎么没见他来缠你。”
许愿一怔,嘀咕道:“你也知道是缠……”
怎么之前自己那么迟钝没发觉呢,邱宁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放着一群兄弟哥们儿不陪,天天来找他玩,本来就挺怪的。
“游泳不好么,能和班长一起。”
许愿折起卷子的一页挡住脸,舒京仪心细,在上学的时间里,许愿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我看原曜这儿受伤了,指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你别招惹他。”李淳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这哥发起火来不要命的,高一在游泳馆一战成名。不要被他的帅迷惑了双眼。”
在游泳馆打架?
许愿想象了一下两个穿泳裤的男生扭打在一起,觉得不太雅观,又有点醋,但还是问:“谁打赢了?”
李淳嫌他阅读理解零分,强调道:“一战成名。”
“哦,”许愿暗暗磨笔,写字的力气大了,“是不是都没穿上衣?”
哈??
李淳听得伸长脖子眯眯眼,一脸问号。
这是重点吗?
今晚守着他们上晚自习的是物理老师,是一个挺好玩儿的中年男人,常年拿个保温杯在学校里转悠,有当班主任的本事但就是宁死不从,据说当年拒绝年级组安排的理由是想永葆青春。他还经常说,教完你们这一届我就要下海经商咯,结果这句话每一届都听过。
物理老师拿着一沓试卷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说卷子问题太多,他不想改了,从前往后依次发下去吧,前后桌交换试卷,互相批阅,答案写在黑板上,有问题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上来问我。
说完,他点了班长的名,“舒京仪,上来抄答案。”
“好的老师。”和许愿一样倒霉的班长拿过粉笔,背对着同学们抄黑板字,被簌簌而落的粉笔灰呛得咳嗽。
物理老师宣布这一规则后,许愿认真地从第一排数到自己这儿,确认了一遍,他的卷子是给原曜改的。
如果错得太多会不会被骂啊。
放眼望去,教室里所有前桌都转头向了后桌,两个人一起趴在一张桌子上划勾,唯有他和原曜这最别扭的一对没什么动静。
许愿怕那种喜欢的氛围太明显,明白人一眼看穿。
李淳在给红笔换替芯,瞥了眼许愿,压低嗓门,说:“你怎么了,他不搭理你?要不我俩换换?改个卷子又不会中毒,不至于嘛。”
许愿递白眼给他:“……不用。”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卷子给了原曜,再抽走原曜的卷子,镇定下心神,对照着黑板上舒京仪写的答案把卷子改了。
二十分钟后,一套题改完,原曜错的地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许愿自叹不如,他基本功练得扎实,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差了点火候。
许愿半侧身,露出藏在卫衣帽子下的一只白净耳朵,胳膊朝后伸过去,指尖捻着试卷的纸张,小声道:“喏,这是你的,改好了。”
“好。”
原曜叠好许愿的那张试卷,搭在许愿肩膀上,手指指缝夹着纸张,敲了两下,“你的。”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许愿的脸庞,又酥又痒,像猫爪在挠他。
试卷到手,上面的笔迹勾画工整,不太看得出是学生改的,用舒京仪的话来说,原曜写字好看,随便潦草地写几个都像老师才能写出来的字。
试卷的空白处,有一排用铅笔写的字迹:
——家里天台等我
*
坦白了家庭情况,原曜也默认让许愿跟在后面。
六中门口人潮涌动,许多接孩子的家长望眼欲穿,眼神中是原曜没见过的殷切。
收到生日礼物后他和姜瑶联系过,姜瑶说等你爸执行完任务回来再说吧。姜瑶再婚了,虽然还没有小孩,但原曜也明白她的顾虑。原曜说好,妈等我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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