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皱着眉头摸进了主卧,轻车熟路搭上额头,烫得离谱……
“你来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不会看见呢。”顾添半睁着双眼,说话有气无力。
“你怎么会发烧?”谢悯十分不理解。
近几日逸林的气温虽然偏低,但是没有大风大雨,纵然顾添晚上不着调不知道上哪去了,也不至于就整出病了吧?
顾添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抬手指了指书桌方向:“那边我买的有退烧药,不知道管不管用。”
“顾添,你为什么会发高烧?”谢悯直觉顾添不是简简单单病了那么简单。
“没人管我,天天洗冷水澡估计冻着了吧……”顾添轻描淡写。
“洗冷水澡??”谢悯惊呆了,顾添这是要作死啊!
“顾添,你是成年人了,你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可能依赖别人来管你。这个天你为什么要洗冷水澡,你是三岁小孩吗?”
“我只是……”后面的话顾添说不出口,我只是想作病了,这样你就会关心我,肯陪着我了……
要是知道你今晚肯主动和我吃饭,我哪至于洗那么多天……
“算了,没事,你去睡吧,我自己能吃药。吃了要是不管用,我就再去冲个澡应该就没事了……”顾添赌气地推了谢悯一把。
“你!”黑暗中,谢悯手指着顾添点了几下,气得说不出话,他一甩手走出了房间,房门关得嘭的一声。
顾添撅着嘴,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任何湿度的眼角,掀开被子摸下了床,不住摇头叹息。
“心狠啊,死了都没人管啊。”
“幸好自己买了药,要是指望他,估计明早得送火葬场。”
“男人啊,终究还是靠不住的……”
顾添懒得开灯,软着脚摸索到了书桌旁,拿起药盒刚转身。
“啪——”室内灯光乍亮,谢悯端着水杯站在门边,顾添一/丝/不/挂站在室内……
两个人皆是一愣,高烧所致,顾添全身红的像只煮熟的大虾,他赶紧伸手捂住要害部位。
谢悯反应过来一手掩住眼睛,低下头:“你干什么!滚回床上去。”
这一声呵斥犹如兴奋剂,顾添脚不软,头不晕了,迈开步子,两步跨上床钻进被窝拉好被子一气呵成。
“你来啦……”
顾添满脸堆笑,无视谢悯铁青着的脸,谢悯把水杯塞给他,顺手拿走了药盒看说明。
温热带着酸甜的味道,是刚冲好的蜂蜜柚子茶。
原来刚才谢悯不是置他不顾。
想到这点,顾添觉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大半……
顾添吃完药喝光水,谢悯收走杯子转身要走被顾添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哪?”
谢悯回转身似笑非笑:“你说呢?”
“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睡?我睡着可是会踢被子的!”
“我看你睡着了更会抢被子,松手……”
顾添非但不松手反而顺着手腕滑到了手掌紧紧扣着。
“放手,我去洗杯子……”
“洗完呢?”顾添笑嘻嘻地问。
“睡觉!”
“哪里睡呀?”
“你管我哪里睡。”谢悯没好气的回答。
“那我邀请你来和我睡!”顾添笑嘻嘻曲起拇指轻轻刮着谢悯的掌心。
“松手。”
顾添笑嘻嘻的松开手,顺手在谢悯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拒绝就是答应了哈。”
谢悯出门顺道关上了灯,但是没有关门,顾添高高兴兴的裹着被子滚去了一侧,伸手把空着位置的床单抚平。
第二天醒来,顾添第一件事情把谢悯搬回去的东西又搬了回来。
谢悯起床看他兴奋劲,忍不住问:“烧退了吗?今天不请假?”
“不请不请,我好着呢。你就是我的药……”
谢悯不放心伸手探了下,果然没再发烧,他嗤了一声:“你是我的爹!天天赖着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可有意思了,你就当白捡了个大儿子呗。”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到了大年二十九,第二天放假了,顾添安排了自己和谢悯值班,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
顾添第一次离开家人过除夕,谢悯第一次和「正常人」过除夕。
两个人正经的理了一份除夕菜单,下了班一起去采购,准备好好过个年。
超市里人山人海,吉利喜庆的红色铺满了各个货架,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顾添看到什么都想买。
其实很多干货食材,他家里已经给他寄过来不少,今天主要买点新鲜的。
“买条鱼,做鱼吃。”顾添指着水箱里活蹦乱跳的海鱼。
“今天杀了,明天还能吃吗?要不买活的回去,养到明天你杀。”
“行啊,我杀就我杀。”顾添满口应承。
在顾添的满口应承下,两个人买了不少计划外的食材。
明天要值班,所以大部分食材的预处理得今天做完,回到家,门口又是一箱快递,顾添抱着箱子回了房间,叮嘱谢悯,记得一会叫他处理食材。
谢悯犹豫都没有,谁承诺的谁履行,他坚决不干多一分的活。
谢悯按着网上找的教材,把应该提前泡的干货洗干净泡上,明天要做的蔬菜削皮切段,用到的葱姜蒜扒皮分小份,收拾利索了,顾添连个人影都没有。
谢悯连叫两声,连点反应都没有,他提着菜刀走出去,卧室门虚掩着,顾添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推开门,卧室里没人,浴室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谢悯狐疑着走向浴室,门虚掩着,他一推开,顾添裹着浴巾,上身光着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脸上反复捣腾。
“你干嘛呢?”谢悯莫名其妙,这人进个厨房整得跟朝拜似的。
“我草,打劫吗?”浴室里响起另一个和顾添声音完全不同的男声。
顾添头都没转:“再等我十分钟,你放着,我来剁!不就是剁鸡吗!”
谢悯才注意到顾添手机放在架子上,屏幕上有一张和顾添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意识到顾添正在和哥哥视频,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两兄弟要这么坦诚相见。
他立刻准备退出来,手机里有说话了。
“诶诶诶,别走,别走啊。”
“干正事呢,你别打岔。”顾添朝着手机喊了一句,然后挥挥手示意谢悯走。
等到主卧的门关上,顾增还抻着脖子往镜头外瞅。
“你小子金屋藏娇啊!”
“什么金屋藏娇,这就是同事,借住在我家,收房租那种。别瞎说……”
顾添手里拿着提拉紧致美容仪,按顾增刚才说的用劲在脸上按摩。
“你是我哥,还是我是你哥?你这房子,除了咱妈没人睡过,我跟爸去了都得住酒店。你跟我说普通同事?你收了房租怕是多的都花出去了。难怪你没女朋友啊,原来你留着这手啊?”
“行了,我挂了,谢谢你的新年礼物,我很满意。”顾添在顾增叽里呱啦的抗议中挂断了视频电话。
作者有话说:
关于《金屋藏娇》的典故。
汉武帝刘彻小时候喜欢姑妈的女儿阿娇,许诺如果娶到阿娇为妻,就建造最豪华的屋子给她住。后来刘彻当了皇帝,娶了阿娇做皇后,给她修了富丽堂皇的宫殿。
所以「金屋藏娇」这个词最早说的是修建漂亮屋子让正室居住。
——
求个顾增主角攻的预收《继承家业后小少爷渣了霸总》
小少爷候厚年少出柜被豪门亲爸爸流放海外多年。
21岁那年候厚正在赛车场边摇旗呐喊,天上砸下来两个噩耗。
亲大哥被亲爹赶出家门,他要回去继承家业……
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小少爷,回国先HIGH起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