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添甚至再次安排人上门找了Jessica,她对于彭秀美做S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怀疑警察搞错了……
午饭时间,叶锐拉着顾添去了市局外面的餐厅。
在他们走之前,谢悯没来也没任何消息。
等待上菜的间隙,叶锐端着玻璃杯,眼睛在顾添身上肆无忌惮的扫射。
顾添开始忽略,后来被看得完全不能忽视,很不爽的问他究竟看什么。
“今天几度你知道吗?”叶锐问。
“干嘛,我又不是天气预报……”顾添莫名其妙。
叶锐伸手捻住了他的衣领子:“我还以为我瞎呢,原来是你瞎啊,这么薄的衬衣你不冷??下午会刮大风,还有案子没破,你可别给自己折腾病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顾添咬牙切齿。
叶锐这张嘴,这辈子所有的黑都应验在了他的身上,读大学那会,只有叶锐说一句,我瞧着你这模样要生病……
好家伙,轻则喷嚏咳嗽,重则感冒发烧晕晕乎乎。
公大是准军事化管理,每天训练,半夜时不时还给你来个紧急集合,顾添不愿意请假,每次都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从小身体就容易生病,坚持是大学认识叶锐被影响的……
工作后看起来好了些,也没好太多,叶锐说一句,他第二怎么也要鼻炎咽炎拉肚子回应下。
两个人点的常餐,基本就是餐厅提前准备好了,一搭配好就能出餐。
话还没说几句,服务员端上来了两个大圆瓷盘。
大白瓷盘边缘位置扣着一碗米饭,其他空处依次摆着白灼蔬菜,胡萝卜牛腩,玉米粒炒青豆,两块苹果。
顾添用勺子捣散米饭,混着汤汁喂进嘴里。
勺子每一次撞击瓷碟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叶锐看了几次忍不住说:“你好像火气有点大?”
“没有……”
“老谢去哪了?”
“我哪知道。”顾添没好气的说,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真的是有点火,一个大活人从他家溜了,他居然毫无察觉。
“和你住一屋你居然不知道?”叶锐也有点奇怪。
“又不是睡一床,我上哪知道去……”
顾添说完这句,舀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是一块连着板筋的位置,炖得不够软烂,嚼起来有点费劲。
他恶狠狠嚼着牛肉:“迟早把他钉在床上,锁上,走一步我都知道!”
大概是第一次跟踪失败,第二次失败还被耍,知道谢悯的行踪就成了他的执念,他后来想过叶锐之前提过的问题,关于他居然主动邀请谢悯同住那事。
他觉得他是想全方位掌控谢悯行踪,扳回一城!
说完那句,叶锐半晌没吭声,他抬起头,叶锐一脸一言难尽的望着他,嘴唇微动几次都没说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吃错药了?”
叶锐倒抽一口气:“我看吃错药的是你。你为什么想要把谢悯钉在床上?你可是个直男??直男有你这么变态的吗?想把另外个男人锁死在床上?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是直男所以我把另一个男人怎么样都不代表什么。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基佬吗?跟男的上床就只有一件事。”
叶锐脸色一变:“你别自己基看谁都基,谁特么告诉你我是基佬了?你瞎说,我揍你啊,打不过我也要打!”
第36章
当啷一声, 顾添把勺子扔在了盘子里,抱着手臂挑眉看着叶锐。
“相亲这么多年,一个姑娘没看上, 依我看, 你爸妈下次给你介绍个爷们相亲铁定就成了。你要不是基佬,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和姑娘谈恋爱?”
顾添的歪理邪说惊得叶锐长大了嘴巴,他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顾添。
“顾添, 你要不要脸?我没谈恋爱我承认,你还不是单身狗一条,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基?我两一样,你这么多年没和姑娘谈过, 你要么是基佬要么不行!”
“知道什么是不行吗?阳/萎, 早/泄, 硬不起来。来跟我念。”
“软!”
“日/完软!你是日前就软!”
“两条路你选吧……”
顾添嘴角一挑:“我两一样?行,那我肯定选阳/萎,这样去看男科医院还有个伴, 组团做检查说不定还打折……”
两人的嘴毒不相上下, 叶锐气得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嘭一声把碗撂在桌上, 小碗像个陀螺晃了好几个圈堪堪稳住。
“回办公室,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
叶锐气冲冲走了,顾添留在后面慢条斯理啃了苹果, 叫人买单。
——
谢悯一大早去了医院,琢磨着赵老头调完方子, 开完药回办公室十点撑死了。
谁曾想, 到了办公室一测血压脉搏, 赵老头哗啦啦开了两个检查,查完押着他进了输液室,二话不说安排了两组药。
浓白如牛奶的液体一点点顺着管子输入身体,冰凉黏腻,他偷偷调快了速度,被护士发现了不说还挨了骂。
“你就是赵医生那个不听话的病人吧?饭不好好吃,液不好好输,身体怎么好?你的家人就不会担心吗?你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你身体垮了谁支撑家?”
护士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数落起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骂完强制把速度又调了下来。
面对赵老头谢悯还能死皮赖脸嘿嘿笑,被年轻小护士这样批评,耳根子都红了。
谢悯摸着耳垂缓解尴尬,家人?他多希望能有家人担心啊……
输完液已经接近下午上班,不过赵老头给他打来了医院的营养餐,倒是不至于饿肚子。
揣上赵老头新开的药,他背着双肩包回到了市局。
走进办公室,氛围有些不对,安静得过分。
他刚来那几天,外面的人忌惮他收敛了些性子,不超过十天,大概看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管,又恢复如常。
他停在了黄玲玲办公桌前,轻轻敲了敲桌子,黄玲玲一抬头看见是他松了口气。
他扬着下巴小弧度转了一圈,意思问怎么了。
黄玲玲站起身用手遮住嘴巴,凑近他耳朵小声说:“顾队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很大的脾气……大家都不敢吭声。”
“嗯?”谢悯疑惑。
黄玲玲回头冲着卓一鸣招了招手,卓一鸣提着双手就像只直立行走的狗,高抬腿轻轻踩着大步走到谢悯身边。
“吃饭回来,有两个同事在里面窗户边抽烟,然后被顾队骂惨了……以前他们都这样抽的,今天就遭了……”
卓一鸣说完伸着脖子看了眼隔间房间,迅速溜回了座位。
谢悯心中了然,只要不是案子出了麻烦就好。
走进隔间,顾添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他一眼,他自然坐下,翻出笔记本插电开机,然后干活……
隔间里的空气安静,只有笔记本散热风扇的呼呼声。
下午的工作如常,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跟着李涛的人换了一批,其他的线索停滞不前。
到了下班点,顾添没发话谁都不敢走,明天是周末,今晚加不加班,明天加不加班一帮人全等着领导发话呢。
窗外刮起了大风,谢悯想起了输液时听到护士说好像又有台风要来了。
“顾队,是要留人加班,还是先放他们下班待命?明天再说?”
两个人一下午没说话,顾添的火气好像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减缓。
谢悯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发火,索性干脆不提。
顾添嗯了一声,谢悯走出去招呼大家按安排好的值班分配,今天先下班,有新情况随时沟通,瞬间办公室里走得干干净净。
他回办公室,顾添坐着一动不动,他坐回位置又忙活了会,再一看时间,下班点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远处海面掀起了一米多高的海浪,灰色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下班吗?”谢悯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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