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宇说完嘿嘿一笑。
顾添扬了扬下巴:“好了,别嘚瑟了,好消息说吧。”
苗宇递上了另一份报告:“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我干了这么多天的重大突破!”
“你们放心大胆的抓人,我是你们的坚强后盾!”
苗宇挺直了胸脯拍得砰砰响,顾添和谢悯对视一眼,这份报告扫去了他们心头连日的阴霾。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临近下班点,谢悯起身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
“嗯?你不是和人约吃饭?”顾添一愣,这是不去了?
“嗯,我回去开车。”
……
“你走吧,我和叶锐约了。”
谢悯前脚走,顾添后脚去了叶锐的办公桌:“下班了,跟我去个地方。”
叶锐以为顾添是案子的事,二话不说,揣上车钥匙就跟着顾添下了楼,坐上车,顾添却不说目的地,就一个字等。
等到办公楼里走出一位个子挺拔,模样英俊的男人,顾添才让他注意,然后那男人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色越野车。
“跟上那车,快。”顾添扬了扬下巴。
叶锐一脚油门踩出去,远远跟上了前车,看清了车牌,眉头皱了起来。
那不是谢悯的豪车吗?明显不是去破案,顾添这是搞跟踪啊!
“刚才上车的那人是谁?”
“苗宇那边来的一个法医,说是指导工作的,姓年,具体的不知道……”
顾添今天下午又想进内网查,不过碍于谢悯在旁边,他没敢动,所以除了苗宇介绍的那么一句话,年丰来自哪里,多大年纪他一无所知。
“诶?又是谢悯的熟人啊?”
“可不是嘛……”顾添小声附和。
不熟能见第一眼就眉来眼去?不熟能当着他面约饭,还不带他,当他死人。
穿着他买的新鞋,开着他前几天给他洗过还打了新蜡的车接上了别的男人……
“诶,他们这是要去哪?”叶锐越开心越慌,这是奔着闹市商业区去的啊,一点不像要去找线索的样子。
顾添还没回答,谢悯的车已经一转弯进入了某个商场的停车场入口。
“我靠,顾添,你特么的玩跟踪啊??还是跟踪你领导?”
“你那么聪明干嘛,脑子留着破案吧,我们就是来吃饭的。”顾添这话等于就是认了,他就是跟着谢悯来的。
叶锐甩了甩头,跟着顾添停好车,上了手扶电梯。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谢悯他们坐的全透明的观光电梯, 和手扶电梯遥遥相望,所以即使他们早了那么会,两个人刚踏上电梯, 也瞧见了透明轿厢里的两个人, 主要是这个天, 大部分人都穿了外套,只有年法医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衣, 四个人个子都不矮,所以很轻易能够看到。
谢悯两人在五楼下了电梯, 两个人抵达五楼,放眼一看, 五楼是餐饮区, 各类餐厅琳琅满目, 家家门口都排着等位的人。
这要怎么找?
叶锐还没琢磨明白,顾添已经走去了第一家餐厅。
“我有线上定位,谢先生, 两个人。”
“抱歉, 没有查到记录哦。”
叶锐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顾添就这样大摇大摆问了八家店, 查到了谢悯的预定记录, 迎宾手一扬作势要带两人进去。
“不用,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您忙。”
叶锐看了一眼外面密密麻麻等位的人,心说进去能怎么着?难不成真和谢悯坐一桌, 盯着。
顾添进去了也确实不能怎么着,店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 他刚走进去就确定了谢悯坐在大厅中间位置的小方桌, 算是个四通八达的位置, 一眼能够望见门口。
顾添和叶锐杵路上很快引起了服务员的询问,在服务员客气而礼貌的建议下,他两被请到了门外拿了一张号码排位,76号,前面等待桌数30桌。
叶锐嗤了一声,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顾添提着椅子坐在门边,眼睛直勾勾盯着里面。
这是一家专营椰子鸡的餐厅,清甜的椰子汁煮上滑嫩的鸡肉,配上指头大小爽脆的马蹄,香气扑鼻。
叶锐坐下来就开始玩手机,顾添一眨不眨盯着里面,什么香气都是浮云。
餐桌旁,两个人相对而坐,谢悯背对着大门位置,年丰无论怎么不去看门口,余光里的注视都无法忽略,他吃了几块鸡肉,实在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你就这么狠心,晾人在外面闻空气?要不叫进来,反正还有位置。”
谢悯摆摆手:“算了,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别叫,叫了今天这顿饭估计吃不安生。”
年丰一挑眉,谢悯说不知道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出生入死做卧底十年,哪懂现在这些刑警伪直男脑子里的弯弯绕。
两个人也有几年没见,却没有半分生分,谢悯举起热椰汁敬年丰。
“那年在密林里,如果不是你们轮着把我救出来,现在的我可能只剩一捧黄土了,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我嘴笨想来想去还是只会说谢谢。”
提及往事,两人皆是唏嘘不已。
年丰摆了摆手:“对于你的付出来说,我们这些不值得一提,好好养好身体,以后还有广阔天地。”
“当时我们在山洞里找到带血的跟踪器,都以为……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
过去多年,年丰依然清晰记得,他们当时内心的颤抖和焦灼。
枪声响后,谢悯再次彻底恢复意识,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两个月,在那之前他清醒和昏迷交替,有时候还没分清自己是否还活在人间复又昏睡。
那片密林,他进入时,是有人带路的,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都在里面转了一两天,他无法想象年丰他们那么多人,为了救他历经了多少艰难,才能那么迅速的把他弄出来。
“当时确实是太辛苦你们了。其实跟踪器不是被发现了……”
年丰眼眶微扩:“不是他们掏的?”
谢悯一个对字,年丰不寒而栗。
那片山林下面埋着多种矿石,磁场干扰信号奇差无比,他们的手机信号经常离家出走,对讲机,卫星电话也不太灵光。
那帮人为了跑路,躲进深山老林,又怕被人跟踪在山里兜着圈子往边境线逃,进去一天多别说信号,连手机电都没了。
老谢为了传递定位,隐藏的定位器一路走一路扔,就算带一箩筐也不够扔。
最后他只能把埋在自己皮下,躲避搜身等方式的定位器掏出来留下做记号。
埋的时候打了麻药,掏的时候只能硬来,为了不被发现必须快准狠。
想一想这样的痛苦没有几个人能忍受,也正是于此,他们才能那么快追上,虽然头目跑了,从犯抓到两个,最重要的是救回了老谢。
人在一切都在。
“你是过来出差还是有别的工作?”谢悯问。
“之前望北省里邀请我们过来看看,其实呢待惯了鲁姆那,虽然落后,但是气温高,我现在要再过北方的冬天估计只能一天到晚猫屋里了。所以就寻思过来看看,不过你在,我就只是看看而已。”
年丰一摊手,表示很无奈。
“我也就是暂住,不会挡了祈队的道的。你们两在鲁姆那一待这些年挺不容易的,有机会一起换个环境也不错,别因为我妨碍了。”
年丰摆摆手,虚指了门口:“我看你是别想暂住了,你啊,十之八九被缠上了。”
谢悯依然没有听懂年丰的话里有话:“他人还是挺好的,只是从小家境不错,有些小少爷性子,工作能力没问题,职业素养也很好,工作上合作会非常愉快。”
“对啊,工作上。我告诉你吧,他们这些干刑侦的,除了工作其他智商都是负数,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晚婚晚育呢。说工作忙都是借口,真正原因啊,还是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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