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一坐上车深受震撼……
全套内饰复古红,这怕是顾添结婚时候买的婚车叭……
一路奔到市局门口,提着勘察箱的苗宇拉开车门跳上了后座。
“哈士蟆和我们其他同事一辆车。”
“嗯,我们这边的人昨晚上在家休息,这会都出发了,目的地汇合。”顾添一脚油门踩上了出城路。
谢悯掏出手机没有警情通报,这个案子不是在逸林。
“幸好,我给下面各个地方的法医提前打了招呼,要不然就错过了。我跟他们说了,只做基础的数据记录,其他别动,等我们去。”
苗宇在后座握着手机啪啪啪敲字。
“彭秀美找到了?”谢悯皱着眉头。
“是。还是晚了,现在从嫌疑人成受害人了。”顾添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在刑侦支队反复下发协查通告的同时,苗宇给望北省所有法医检验也发了配合请求,请他们如果出现场,发现彭秀美的踪迹立刻通知他,无论何时何地白天黑夜,一定要先通知他。
今天早上接近八点,高地市所辖的林山县一个居民小区里有人报警,说是邻居死在了家里,家中无人,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怎么,让警察去看看。
县里派出警察封锁现场,等到县城法医检验科的同事一到,看到脸立刻给苗宇打了电话。
躺在床上早已经断气,身子凉透了的女人正是逸林市刑侦支队追查多日的彭秀美。
高地市处在望北岛中央地带,是全省唯一一个不靠海的城市,丘陵地带下辖三个郊县,距离逸林市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
望北岛内交通状况最近几年才改善,城市之间没有高速,只有新的泊油路和老国道,没有高速路也就没有收费站。
车行过半,顾添反应过来:“哈士蟆也要去?”
“对。他说要去,我就让他跟我们部门的车走,我正好过来蹭你的车,要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苗宇坐着的身体逐渐倾斜,就快要躺在后座上了。
“他去干嘛?他干的事也不一定非要去现场啊。”顾添狐疑。
“嗨,人现在又不归我管,再说当初我们也是前后脚进市局,总不可能我告诉他你不能去吧?”
哈智俊人送外号哈士蟆,以至于很多人都快忘记他的本名,现年28岁,苗宇说前后脚进市局其实是谦虚了。
苗宇来市局是其他省调过来的,哈智俊是新人入职,做的是纯技术分析,技术恢复的工作,这些基本都是属于采集证物之后的工作。
之前他归于鉴定科,以前鉴定科人手不足,他会跟着出现场采集简单的物证,帮忙打打下手。
望北省整体高升后,为了配得上经济特区的发展,鉴定科只留法医痕检相关,他们的技术分析成了单独一个部门,做做简单的技术破解,信息恢复,各个信息部门联络,真的需要高难度技术支持的,再由他们过滤后提交给技术侦查科。
这样安排,尽量的让技术部门的专家们,物尽其用。
自从哈智俊他们和法医分家后,哈智俊已经很久没去过现场了,所以顾添才奇怪。
“难怪黑车追踪不到呢,合着都给人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上哪找去,要是走旧国道连个摄像头都没有。”顾添望着车外广袤的果园感叹。
“未必。”谢悯刚说两个字,顾添手机又响了。
他接起来,语气欣喜:“哟,动作够快啊。人赃俱获?”
“好家伙,厉害厉害。”
“这么逗呢,行行行,谢谢了兄弟。”
他电话还没挂断,苗宇激动的问:“凶手抓到了?”
顾添从后视镜里白了他一眼:“梦呢,你当我们是玉皇大帝,手里拿着观天镜?”
“那你那么高兴?”
顾添朝着谢悯扬了扬下巴:“你们那进小偷的案子破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房东儿子?”谢悯问。
顾添一拍方向盘:“没劲, 也不配合下。房东儿子联和外人来偷的。”
谢悯点点头,其实昨天视频时,他屋里完全没人进去过, 加上顾添那句房东有钥匙?他估计顾添也猜到了嫌疑人范围。
“她那个小儿子听说大学毕业后, 不好好上班,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房东阿姨还跟我打听……”
“打听你们工地还要不要搬砖的是吗?”顾添自然接过话头。
房东阿姨那个大马路上看见顾添都要拉着给他介绍对象的性格, 想必生活里碎嘴的不行,哪个租客做什么工作的, 今天吃没吃肉,两口子打没打架, 估计她门清, 平时私底下肯定没少念叨。
昨天区大队去一看, 进楼门装了监控,但是电源拔了,刚好那两天没工作。
被偷的有三户人, 都是夜班或者出差各种原因家里没人的, 门锁没被暴力破坏。
几家人丢失的物品类型差不多, 平板, 笔记本,还有首饰现金。
就差把内鬼两个字写在案发现场了……
房东小儿子怕被怀疑, 也跟着说自己丢了块平板。
昨天下午,区大队把辖区内的典当行, 金银回收的店走了一圈,还没走完就追到了卖赃物的人。
区里挂上号的瘾君子, 没事就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 更巧的是, 这人跟房东小儿子还是初中同学……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带回来了,瘾君子在局子里几进几出常客了,对于自己不是主犯可以轻判的认知非常清楚,还没等警察问话呢,积极主动全撂了,末了还给自己争取一下坦白从宽,举报有奖……
说是按房东小儿子的给的名单依次偷的,这名单都还揣在身上,真可谓做事留一手。
说起来啼笑皆非,上面明确写的不能偷,不要浪费时间的门牌号就一个,谢悯的屋子。
大概是怕合伙人误会,主谋给了详细的不能偷的原因:工地上班,底层工作者,穷的连外卖都吃不起,下班时间还天天搁宵夜摊帮人炒面挣外快……
区大队把纸条发过来,顾添笑得方向盘都握不住,憋着气把手机屏幕怼到谢悯眼前。
“谢队,发表下看法?”
谢悯手掌虚掩着口鼻,忍着笑。
“点评到位。”
“谢队,身为公职人员不能开展第二经营,你解释解释呗,为什么去炒面摊挣外快?”
“那老板是我前一个租房处的邻居,有时候没事就跟他出去开摊。”
“豁,谢队没看出来啊,你这体察民情做得够到位啊。”
后座响起了轻微的鼾声,顾添透过后视镜一看,苗宇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手摊在座位上,屏幕按掉的手机安静躺在那里。
——
九点半,顾添按导航将车开进了林山县城里一处老小区。
小区只有几栋五层老式板楼,一栋楼四个单元。
高地市刑侦大队的干警在楼下站了一排,顾添刚下车,大队长立刻过来打招呼。
顾添还没来得及介绍谢悯,叶锐他们的车也到了。
鉴定科人货两用的小面包车一拉开,哈智俊一蹦三跳小跑到了谢悯跟前:“谢队,好啊。”
刑警大队长脸色一僵。
哈智俊立刻给人介绍:“这是刑侦支队新来的谢队长。”
顾添揣在裤兜里的手指用力搓了搓:“你们上去看过现场了吗?”
“看过,门锁有被破坏,初步怀疑入室盗窃。”
“嗯?入室盗窃?报案人是谁?”
大队长努了努嘴,报案的是个老头,手里还提着凉透了的豆浆油条,顾添让本地的干警过去录口供,他带着苗宇,叶锐等人大踏步走上了楼梯。
水泥浇筑的楼梯留下了各种污迹,染得颜色又深了不少,墙壁上的漆水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得灰黄,大片墙皮斑驳。
墙上各种颜色的乱涂乱画,层层叠叠贴满了牛皮癣小广告,连锈迹斑斑的铁质扶手上面也是贴满了广告,糟糕的环境让顾添这个从小住在明亮大屋的人对这个地方没有丝毫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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