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心动,立刻发送了好友申请,但对面十分高冷,一直都没有回复。
这时,游戏好友择酒——也就是袁嘉夏——发来组队邀请:打排位表现吗?我这里现在三个人,还差一个打野和一个中单。
庄亦楠点了进房。
房里有Flight的对抗路择酒和射手蒋蒋两名职业选手,辅助是路人,庄亦楠来了之后还差一名中单。
袁嘉夏给庄亦楠发微信私聊:“叫上你们队的中单呗,霜~白~酱~”
庄亦楠这个小号的ID叫“霜白”,是为了练英雄早日让大号打上对抗打野双百段,取了“双百”的谐音。袁嘉夏一直嫌这个ID像个女孩子,总喜欢开他的玩笑。
庄亦楠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喉咙,偏过头问蔚然:“排位吗,金刚五排车,差一个中单。”
“不了,”面对庄亦楠忽然而然的“示好”,蔚然的眼神有一点警惕,声音清冷,“我这里上了别人的五排车。”
“好。”庄亦楠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回了袁嘉夏微信。
Flight的射手蒋蒋开麦道:“我拉到中单了,贼猛的路人中单……诶,这个打野是谁拉的?稳吗?”
“霜——白——,”袁嘉夏故意拉长了声音,“我拉的,是我认识的‘路人’野王,很猛。”
他重重地强调了“路人”两个字。
话音未落,蒋蒋拉的路人中单就进了房间。
ID叫“你的血还热吗”。
第25章 定妆照
袁嘉夏声音里有点质疑:“中路才三十多段,这是小号吧?打得怎么样?”
蒋蒋:“国服婉儿、国服貂蝉,现在在打火舞和杨玉环的标,是我打巅峰赛遇到的法王。不过好像是个中学生,很少开麦。”
庄亦楠也扣字道:“确实很猛。”
“我刚刚巅峰赛刚刚撞到。”
“全程带飞我。”
面对夸奖,法王却显得不太善于交际,只回复了一个“爱了爱了”的表情包。
五人没多废话,车发动了。
蒋蒋、择酒和木冉三个职业选手,加上打小号的法王,这的确是一辆无敌上分车,他们打了俩小时一把没输。
蒋蒋说自己累了要睡了,五排车也顺理成章地散了,车内还剩下庄亦楠和法王。
你的血还热吗:还玩吗?
霜白:你怎么还不睡?
你的血还热吗:最近手感不是很好,所以想多打打。
霜白:这个月想打火舞和杨玉环的国标吗?
你的血还热吗:嗯,不过这两个英雄排位表现分已经打满了,打算一会儿排位练一下周瑜、弈星和西施之类的。
你的血还热吗:不太会玩工具人。
庄亦楠算了算,他们之前打了两小时已经八连胜。
霜白:双排会不会不太稳。
你的血还热吗:随便打打?输赢无所谓。
霜白:行。
原本以为双排车会不太稳,结果哪怕被系统制裁,匹配到了0-6的废物射手,也能靠着完美的中野联动赢下游戏。
这把法王玩的是干将莫邪,在射手实力不好,队伍缺乏输出的情况下,硬是一个人打出了两个人的输出,拿下游戏。
到了结算页面,伤害高达42%。
他们双排打了一个半小时,打一把庄亦楠的心就dokidoki地跳动一次——是野王对法王心动的声音。
他干脆在打字页面试探道:“你这么猛,为什么不去打职业啊。”
你的血还热吗:你也很猛啊,为什么不打职业。
过了几秒,霜白才回话。
霜白:年纪大了,过了试训的时间了。
某种程度上,也不算说了谎。
霜白:可是你还是中学生的话,刚好可以去青训呀。
你的血还热吗:到时候再说吧。
他不是很想深聊这个话题似的。
你的血还热吗:好晚了,下次再一起玩,你也早点睡。
霜白:加个联系方式?有空一起排。
你的血还热吗:不了吧。
你的血还热吗:我是初中生,爸妈会检查手机。
庄亦楠撇了撇嘴,啧,好不阳光开朗的初中生。
霜白:那我怎么称呼你?
霜白:叫你热血哥怎么样?
庄亦楠有些故意在搞怪:你的血还热吗听上去多好听,叫“热血哥”就觉得土土的。
你的血还热吗:……
你的血还热吗:……
你的血还热吗:……
你的血还热吗:算了,随你。热血哥就热血哥吧。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庄亦楠收起手机准备上楼睡觉。侧过身,居然看到蔚然还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操作。
这和他所想象的摆烂不太一样。
手机的彩色光反射在他脸上,他低垂着睫毛。似乎感觉到有人站在他座位不远的地方,他抬起头看了过来,见到是庄亦楠之后,又没有表情地低下了头。
庄亦楠在心底叹了口气。
每个赛季都要重新拍定妆照,运营姐姐一大早就张罗着把大家喊起床,把还在揉眼睛打瞌睡的小猪们打包投递到了摄影棚。
蔚然眯着眼睛,一副还没有睡好的神色,在巴士上还在摇摇晃晃地打瞌睡,迷迷糊糊地到化妆室里坐下。
运营姐姐小允偏过头看了看:“嗯可以,你们俩既然坐在一起了,那就同一个化妆师吧。”
蔚然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发声的声音很近,好像是紧贴着他右耳说的话:“好。”
这一下子直接给蔚然吓清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和庄亦楠紧紧贴着坐在沙发上。
他不太自然地挪远了一点,眼神没有焦点地盯着庄亦楠的反方向:“其他人呢?”
庄亦楠看着他,很久才张口:“他们被分给其他的化妆师了。”
蔚然“哦”了一声,房间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蔚然对庄亦楠的态度,好像把一个大活人视作空气,有他无妨,没他也无妨。
好在化妆师姐姐很快拿好了他们需要换的衣服回来了:“你们这个队服设计得还挺漂亮呀,这个颜色衬得人肤色好好。”
蔚然抬头看去,是一套长袖的卫衣,颜色是藏青色配白色,胸前有一只凤凰的形状,是战队的队标。
“喏,”小姐姐说,“你们先把衣服换好,一会儿我再来给你们化妆。”
说着,她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帮他们锁好了门:“换好了就出来叫我哈。”
蔚然想让庄亦楠背过身去,但一方面觉得自己有点太矫情,另一方面又实在不想和他说话,想了想还是坐在沙发的侧面,背对着庄亦楠自顾自地脱下了外套。
由于室内有暖气,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睡觉的低领口的长袖。
刚脱下衣服,身后脚步声忽然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双炽热的手就握住了他的胳膊:“你手上怎么了。”
庄亦楠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往蔚然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见那件低领圆口的衣服歪斜着向下垮了点,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肩头下的一小段手臂。那只皎白修长的手臂上,有两个蚕豆大小的深色斑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烧伤之后留下的疤痕,就像白纸上的两个墨点,格外的显眼。
他没多想就冲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蔚然甩开庄亦楠的手,用卫衣盖住手臂,做出一个很防备的姿势,神色充满警戒,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
他绕过庄亦楠,像庄亦楠当时用肩膀别他一样,也重重地别过庄亦楠的肩膀,打开门远远朝化妆师姐姐的方向喊道:“可以化妆了。”
庄亦楠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放下手,语气也变冷了:“说得谁想管你似的。”
直到化妆师提着化妆包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稍微等一下,他去拍照的时候我就给你画。”
他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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