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容抬头看他:“吃这么多怎么也没见你长点肉?”
江景喝了口水,懒洋洋地打了个嗝:“吃再多也会被试卷消化掉,有句话叫,学习使人日渐消瘦。”
季殊容吃得慢条斯理,收拾完碗筷见江景还窝在沙发里,提醒道:“该去写作业了。”
江景充耳不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季殊容无奈笑笑,走过去捏住他的耳朵,轻轻晃了晃:“聋了?”
他手上还沾着水,江景脖子一缩,转身搂住他的腰把人摁倒在沙发上。
“写那玩意干什么,扫兴。”江景说得满不在乎。
季殊容被他当成抱枕靠着,低头拨弄他的手链,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江景头靠在他的肩头,哼唧道:“反正今晚不想写,明天再说。”
季殊容没再说什么,见他时不时打嗝,怕他积食,隔着衣服一下一下揉他的肚子。
江景十分享受地眯着眼,不一会儿居然有了睡意。
季殊容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绵长,最终完全放松身体,安静地睡着了。
他停下动作,偏头吻了下江景的发顶。
他知道江景还没办法完全从过去那段神经紧绷的日子里走出来。
他也知道有些事发生过就无法抹去。
但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长到可以掩盖伤痕,可以慢慢弥补那些错失的时间。
第71章 面对
第二天江景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为了能早起多背会书,一共设了三个闹钟,隔五分钟响一次,原本还算朦胧的睡意这下彻底被驱散了。
他一巴掌把闹钟拍在床上,在季殊容的臂弯里翻了个身,正想搂住他再眯一会儿,余光瞥见季殊容皱了皱眉。
江景出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季殊容稍稍动了一下,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上,声音带着睡意惺忪的低哑,“再睡会吧。”
江景没那么好糊弄,眯眼端详着他的反应,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你是不是胳膊麻了?”
他说着,撑起身子把季殊容的胳膊抽出来,果然见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胳膊麻了怎么不早说?”
江景躺回自己的枕头,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揉着他僵硬的肌肉。
季殊容任他动作,弯了下嘴角说:“没事,早就麻了,没什么知觉。”
江景匪夷所思:“你就不能把我推到一边?”
季殊容说:“不能。”
昨晚某人做了噩梦,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季殊容搂着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万一推出去再闹怎么办,胳膊麻了就麻了,他可不想再看见小朋友的眼泪。
江景不知道这些,正想掀开被子坐起来,忽然身体一僵,又脸色古怪地躺回去。
他忍了片刻没忍住,手伸进被子里,转头对上季殊容看过来的眼神。
“……”江景喉结上下一滚,说:“你下去了吗?”
“没。”
江景往他那边挪了挪,默了一秒,说:“我帮你?”
季殊容点了下头,感受到江景的手从被子底下伸过来,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没人说话。
腰腹处的被子上下起伏,季殊容面色还算坦然,江景耳根逐渐泛红。
他的手法比之前熟练不少,季殊容哑声问:“经常弄?”
江景心跳又快了一瞬,瓮声道:“嗯。”
“弄的时候在想什么?”尾调微颤,季殊容猛地闭上眼闷哼一声。
江景被他一刺激,紧跟着释放出来。
两声低喘交织在一起,良久才归于平静。
江景裸着上身坐起来,抽了几张纸巾擦手,不忘回答他的问题:“想你。”
季殊容笑了几声,说:“我的荣幸。”
江景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过身问他:“你呢?”
季殊容明知故问:“我什么?”
江景眯起眼,出其不意地伸进他被子里摸了一把。季殊容的身子瞬间绷紧,在他不依不饶的注视下无奈笑道:“我住院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欲望。”
江景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过了两秒骤然反应过来。之前他查过很多关于抑郁症资料,性欲降低是常见症状。
之前季殊容的病发作后就很少和他亲昵,更别说做进一步的事。现在听他云淡风轻地说出口,江景心里瞬间不是滋味。
“那现在呢?”他问,“现在有欲望吗?”
季殊容慢悠悠地坐起来,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别一大早就进行这种危险发言。”
江景心神一动,正欲扑过去,被季殊容及时制止。
“停,再闹会一上午就过去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学习吗,还不赶紧的。”
季殊容换好衣服,一回头见他还光溜溜地坐在床边,问道:“想什么呢?”
江景幽怨道:“我没衣服穿。”
他昨天穿着校服回来,洗澡的时候扔在浴室里没拿出来,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还脏了。
季殊容忍俊不禁,从衣橱里翻出一套宽松居家服扔过去,“穿这个行吗?”
江景哼了一声,套上衣服去洗手间洗漱。
季殊容在厨房里做饭,现在接近中午,早饭连着午饭一块吃,他想做得丰盛一些。
过了一会儿江景从洗手间出来,扒在厨房门边,探出头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明媚的阳光落满客厅,江景身上披了一层柔光。他弯着眼睛看过来,视线不偏不倚全落在季殊容身上。
季殊容往锅里倒着葱花,听着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惬意感。
治疗期间他曾想象过以后要和江景过怎样的生活。
想来想去,不过十几个字——
两人三餐四季,柴米油盐,岁月悠长。
这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未来。
季殊容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说:“没有,你先去写会作业,饭好了再过来吃。”
“噢。”江景噘着嘴咕哝一声,刚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就听见季殊容忽然说:“把九月跟猫崽接回来吧,宠物店毕竟不是家。”
江景脚步微顿:“你不是不想养猫吗?”
他想起那只名叫“三月”的猫,想起季殊容曾经的创伤,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是我养。”季殊容打开油烟机,嗡嗡运作的声音让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是我们一起养。”
吃饭的时候江景给宠物店老板打了个电话,说待会他的朋友会过去把猫接回来。
季殊容往他碗里夹了几片肉::“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我顺路买点,你有想吃的零食吗?”
江景想了想说:“只要是零食,啥都想吃。”
季殊容笑道:“等着,过会把超市给你搬过来。”
两人正说笑,门铃突然响了。
季殊容放下筷子,过去开门。
来的人是赵瑜,他手里拎着两份炸鸡,想和他江哥一边吃饭一边写作业。
江景虽然嘴上总嫌他烦,但一次都没撵过他,于是赵瑜厚着脸皮,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找他。每次江景开门都会先冲他翻个白眼,没想到这次直接换了个配方。
季殊容礼貌笑笑:“进来吧。”
赵瑜记得他,一边疑惑这人怎么又在他江哥家里一边探头朝里看了一眼。
他江哥正忙着吃饭,懒得招呼他。
季殊容说:“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在这吃点吧。”
赵瑜一脸不自在地站在门口,死活不肯往里迈一步。他就算神经再大条,这会也察觉出不对劲。
他江哥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散样,毫不客气地指使人家给他倒水,水杯端到面前也不接,就着男人的手直接喝了一口。
偏偏这个男人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上一篇:与豪门小少爷先婚后爱
下一篇:沙雕吧,总裁!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