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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躲的!”温霖厉声道。他从来没吼过他,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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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口中呜呜咽咽:“不要……我不要用这个姿势……啊啊啊!”却是温霖不管他的抗拒,硬是握住脚踝把人拖回来,又一次按在身下,弄了个彻底。
“咿呀啊啊啊——”纪峣哆嗦着,近乎绝望地感受到温霖给予他的一切,完了,他想,他要被玩坏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枚娇嫩柔弱的花苞,用层层叠叠的花瓣藏起脆弱的花芯,可此时,他的花瓣却将入侵者密密匝匝地含住,它们无力地裹着他,任凭对方用无可抵挡的力量蹂躏他的花芯,一遍又一遍,辗转搓揉,而他,只能颤抖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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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伏在他身上,一只手从腰部穿过,将他死死揽入怀中,背脊与胸膛相贴,然后凑过去,撕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那声音竟仍旧很温柔:“峣峣,我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得,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理由,不要忘记我也是个男人——我那样喜欢你,一看到你,就想弄你,恨不得弄烂了你,我都那样克制了,你还不体恤我,还要刺激我——你说……”
等那串泪珠终于承受不住似得,从纪峣眼眶中滚落时,温霖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将刚才的未尽之语补充完整:“……你是不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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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明明不爱他,却又交托了那样沉重的信任,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伤害他似得。
可温霖明明很想那样。诚然,他深爱着纪峣,可这爱中,是夹杂着怨与恨的,他曾无数次地想,要是能弄死纪峣就好了,有时他真想杀了他,然后把对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诚然这只是幻想,现实生活中,他连动纪峣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看到对方痛他比对方更痛,然而那份想伤害对方的心,却是一直存在的。
偏偏这人还摆出一副任他欺负的样子,真是……真是……
他闭了闭眼,纪峣还在哭,一面躲一面凑过来寻找他的嘴唇,像是委屈的雏鸟躲在鸟妈妈翅膀下要安慰——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哪有受害者反倒像施暴者寻求安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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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透过镜子,一面舔着纪峣的耳廓,一面继续刚才的话:“……我都恨不得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豹子或狗,这样,我这根东西就能长了倒刺,或者能够成结……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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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峣喘息着,等到爽得空白的大脑终于重新工作,才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刚想要起身冲洗,却被男人重新按回大床上。
纪峣:“……”他有不好的预感。
温霖大概是射过一次的原因,没有刚才那种邪性的感觉,又恢复成了以往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只是纪峣却有点笑不出来了——只听温霖说:“你走什么,约了是要弄烂你的——我们说好了的。”
说罢,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手铐,捏住纪峣的双腕,咔嚓一声,锁在了床头。
纪峣:“………………”
第99章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之前。
蒋医生——蒋教授——蒋老板——好吧随便蒋什么,正难得赖床,懒洋洋地打算下午去做两个小陶罐。
没错,蒋秋桐有个小爱好,叫陶艺。
结果没想到一大清早接到了纪峣的电话,他有点惊讶:“怎么了?”
此时纪峣刚从家里出来,急于倾诉。他生怕没有阐述到位,四下看看找了个空旷没人的地方,仔仔细细把刚才的一切全部复述了一遍,包括他怎么硬了,怎么躲着手淫,怎么摸的自己,怎么射了出来……完完本本,内容相当详实劲爆。
他在张鹤以外的任何男人面前,羞耻心都少得可怜,再加上他觉得这是遵从医嘱,更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只苦了听筒那边的蒋秋桐。
蒋秋桐闭了闭眼,用力按下心里那簇小火苗,然而禁欲多年的身体根本由不得他,他头疼地掀开被子,硬梆梆的东西已经充血膨胀,硬到他发疼,耳边纪峣的声音仍旧喋喋不休,诉说他有多爽。
这个声音,和这个描述,轻而易举地勾起了蒋秋桐对这具身体的回忆,欲望愈发蓬勃,蒋秋桐对纪峣简直满心无奈,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责任心却一再提醒他必须要专注。
忽然,对面忽然声音沙哑地低骂了一声:“操,我又硬了。”
——这简直和电话play一样刺激!
蒋秋桐简直要疯了,他忍得额角青筋都迸了出来,深深平复了情绪以后,才说:“我这里暂时有点事,你先跟温霖沟通一下,然后我们再详谈。”
挂了以后,他去厕所撸了一发,爽完以后,他点了根烟,进入了贤者时间,开始很认真地思考,已经奔四的自己,随随便便为一个小男生描述的自慰场景而难以自持,是不是太可悲了一点。
随即他冷静地否定,爱欲都是受激素控制,没有可悲一说。
然后他又问自己,纪峣这个坑,四年前你掉下去然后好容易爬出来,怎么又掉下去了。
他又反驳自己,不,我只是……
我只是什么?
蒋秋桐想不到答案。
一根烟抽完,他终于满心无奈地承认,好吧,他又跳下去了。
从四年后他们打一照面开始,从他们一次比一次亲近的言谈里,从纪峣对他日渐信服起,从纪峣在会诊结束后对他露出的笑容中。
怎么控制,没法控制。
爱而不见,求而不得,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没人再比他了解纪峣,因为他们是一样的。
完蛋。他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里,难得放纵自己抛弃了形象,连头发翘起来了也没管。
……他该怎么面对他的傻弟弟啊。
下午纪峣来做心理辅导,蒋秋桐早已收拾好心情,又重新变成了那个端着的假仙儿。两人都很熟稔了,一个小时的辅导称得上轻松加愉快,结束之后,蒋秋桐一边观察之前的纪录,一边点头:“很好,纪峣,保持这种状态,你最近情绪很平稳,哪怕张鹤即将开始新的恋情,你也没有爆发或者崩溃的征兆,这非常好,说明你在渐渐放下,继续保持。”
纪峣顿时眉开眼笑:“艾玛,真的啊。”
他一直觉得,他对发小的感情太肮脏,他比任何人都盼望和张鹤回到纯友谊,一直到很久以后,他们都是老头子了,老到走不动路那种——那时的张鹤一定有妻有子,儿孙满堂——然后某天他们一起坐着摇椅晒太阳时,他就可以用感慨地口吻提起曾经:“你知道么,我当年还喜欢过你。”
这是他设想中最美好的未来。
蒋秋桐见纪峣还不肯走,揶揄道:“怎么,想约一波饭?”他也就顺口一问,因为今天是周五,晚上纪峣和温霖是要固定约会的。
没想到纪峣居然同意了,他笑嘻嘻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老蒋good job!”
这货跟温霖出什么问题了?别是因为自己的建议,这两个人因为张鹤吵架了吧?
蒋秋桐微妙的扫了纪峣一眼,怀着一咪咪愧疚和一咪咪窃喜,拿起车钥匙起身:“行吧,你想吃什么?”
结果纪峣仍旧黏在沙发上不肯动,蒋秋桐看他一眼,纪峣强行解释:“我觉得你们会所的菜,就挺好吃的……咱们就在这吃怎么样,你打电话叫进来。”
因为知道蒋秋桐爱干净,不喜欢办公场所一股菜味,所以这话他说得格外底气不足。
没想到蒋秋桐点点头,居然同意了。
饭菜很快送到,纪峣一步一步地挪到桌旁,姿势很诡异。然后发现蒋秋桐点的都是清淡的菜品,甚至主食不是米饭而是一份粥,顿时有点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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