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简单的和兰宁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匆匆的赶往石城。
邱少扬留在市局,和兰宁他们一起等华兴强过来。
下午五点半,明堂二人抵达石城大学。
石城大学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但毕业以后想要在云省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不难的。
停好车后,二人直接去了学校的教务处。
在一个学校里,最快的找到一位学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学校的教务处。
他们向教务处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在教务处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个带着眼镜身高大约一米六的女生出现在教务处。
这个女生就是严涵语。
严涵语带着疑问看了看教务处的主任,“梁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梁主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拿着学生档案,对比了一下眼前的人和照片上的人,确定了是一个人才说:“不是我找你,是这两位找你。”
梁主任指了指坐在一边儿的明堂和陆长风。
明堂和陆长风相继站起身。
西南这边儿,男性的平均身高差不多是169CM左右。
明堂净身高194CM,陆长风净身高181CM,都远远地超出了云省男性的平均身高,就更别说在一个只有160CM左右的女生面前,会给人造成多大的压迫感了。
再加上明堂不是特别喜欢笑,办案的时候特严肃,看起来就有点儿凶。
严涵语在他们站起来的瞬间,就已经感受到了压迫。
而眼前这两个人,不仅仅是气场强大,眼神也非常能震慑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样的人,一时间有些发怵。
两条腿都在轻微的打颤,心更是加速狂跳。
砰砰——
明堂从怀里掏出了他的警官证:“你好,我们是春城市公安局的,现在有一起案件,要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砰砰——
严涵语的心跳的更快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证明她慌乱了。
严涵语不敢抬头看站在她眼前的两位警察。
“和我们走一趟吧。”
严翰林没有将严涵语供述出来,所以他们不能以嫌疑人的身份直接逮捕严涵语,只能是请她回市局去配合调查。
明堂和陆长风一前一后都和严涵语差了半个身位。
看似是没有对她进行限制,但这样的距离,恰恰是一个非常严密的防守。
如果严涵语想不开要跑,不管他是从后边跑还是前面跑,两个人都能在伸手就将她拦住的范围之内。
要跑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可能跑的过两个大男人。
再说了,跑是没有用的。
只会换来强制措施。
三人就保持这样的距离,走到了停车场。
明堂解锁了车子,对严涵语说:“上车吧。”
陆长风拉开了后门的车门。
严涵语上了车后,陆长风关上了门,自己坐上了副驾驶,而明堂早在严涵语上车之前,就已经先一步上了车。
陆长风关上车门后,他立马就锁上了后面的两个车门,以确保严涵语没有任何的可逃之机。
他们能看的出来严涵语很紧张,因为她的手和腿都在发抖。
而且是抖的很厉害的那种。
没做什么亏心事,见到警察不至于怕成这样。
严涵语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说过,全程就像一个假人一样坐在后座上。
明堂和陆长风为了配合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晚上七点左右,华兴强到了市局。
兰宁负责与他谈话,小丁负责记录。
邱少扬则是出去给明堂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华兴强到了。
彼时,明堂他们刚刚从严涵语所在的石城大学出来驶入大马路。
明堂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那一瞬间,严涵语被吓的一弹,手机都直接掉了。
明堂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切,接通了邱少扬的电话。
邱少扬问:“你们到哪里了?”
明堂看了一眼导航,说道:“两个小时左右回去。”
邱少扬说:“那你们赶不上了,华兴强已经到市局了,兰宁正在准备给他做笔录。”
“没事儿。”明堂问:“你们有没有给严涛送吃的喝的?”
虽然严涛是被暂时扣押在局里,但也不至于不给他饭吃,明堂刻意提起这件而,必然是有其目的,邱少扬猜测,是想给严涵语一点儿心里压力。
就顺着他的话说:“给了。不过他没吃。”
“那你还是要劝他吃一点儿,年纪大了,在我们局里要是饿出个好歹不好交差啊。”
邱少扬轻笑:“嗯,一定让他吃得饱饱的。”
明堂听见他笑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行了,那就回去见。”
邱少扬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朝兰宁他们那边儿走去。
华兴强在本地有几家餐饮连锁店,生意还算是可以。
兰宁问道:“华先生,您最后一次见到您弟弟华兴伟,是在什么时候?”
华兴强仔细的想了又想,似乎是有些不能确定。
邱少扬细细的观察着华兴强。
华兴强想了得有个一分钟左右,才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是三年前的冬天吧。”
“时间能具体一点儿吗?”
“具体一点儿啊。”华兴强犹犹豫豫的:“那你得让我慢慢想一下,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每天生意也很忙,所以我们不常联系。”
兰宁:“没关系,你慢慢的想。”
他们大概等了又等了两分钟,华兴强才犹豫的开口,“大概是在我翠英东路新店开业之后吧,他来过家里一次。具体是哪天我记不清了。”
邱少扬皱起眉头。
华兴强犹豫的时间过于长了。
自己和弟弟最后一次见面的一个大概时间范围还需要想这么久才能说出来,反倒是像在思考,什么样的一个时间,才能对自己有利一样。
他的沉默,引起了邱少扬的注意。
“你的店铺开业是什么时候?”
华兴强说:“18年的10月1号。”
这个时间点,他就记得非常清楚,那他怎么会思考和弟弟见面的时间的时候,用那么长的时间呢?
若说时间过去了十年八年的,犹豫一下还是合理的。
但仅仅是三年的时间而已。
兰宁问:“那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弟弟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呢?”
华兴强摇头,几乎头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就是一个:“没有。”
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和弟弟什么时间最后一次见的面,一会儿又对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弟弟的状态记得十分清晰,这难道不是在自相矛盾吗?
不要说兰宁了,就连一向反应不够快的小丁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兰宁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那你弟弟失踪这么长的时间,你这个做哥哥的,就没有想过要报警找一找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好像是将华兴强给难住了。
他变的更加的犹豫了。
兰宁也不急,就等着他回答上一个问题。
僵持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吧。
华兴强似乎是作出了很大的决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嗐,也不是我不想报警,而是我弟弟他喜欢赌博,经常惹事,还在外面欠了人家不少高利贷,我找不到他以后,就觉得他可能是跑路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类似情况,出去躲了个小半年。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往心里放。”
“那你后来往心里放了,又为什么不报警呢?”兰宁追问。
华兴强表现得很无奈,和兰宁说:“警官你没经历过你是不知道,当时追着我弟弟要高利贷的人天天堵着我家门口,我哪里敢报警啊,报警了不就被他们找到我弟弟了吗?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联系我弟弟,我以为他已经在其他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了,这两年加上我自己生意上的扩张,一直很忙,也就没有联系过他。”
这个解释,听起来是挺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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