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剪你几朵花。”邱少扬拿着大号的园丁剪喊道。
邱成宇看了他一眼,“剪吧,插花吗?”
“我带去局里。”邱少扬挑了几朵好看。
他去找良姨拿了报纸和绳子,他是不会包花的,邱成宇很会,三两下就帮他扎好了一束花。
邱成宇看着邱少扬手里的花,想起了当年青涩的自己,“这技术,都是给你奶奶送花的时候练出来的。”
“包的特别好。”邱少扬闻了一下,特别香。
放在石桌上的手机响了,裴建清看了一眼,“少扬,你电话。”
邱少扬拿着花走到石桌旁,来电显示明堂。
接通后,明堂道:“人已经控制住了,现在回市局。”
邱少扬道:“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邱少扬和邱成宇说:“爷爷,我去市局了。”
邱成宇嘱咐道:“路上开车慢点。”
邱少扬到市局的时候,明堂他们刚好也到了。
陆长风看到邱少扬手里的捧花问道:“邱顾问,你这花是要送给谁的呀?”
邱少扬扬了扬手里的花,笑着说,“谁也不送,自己看的。”
明堂下车后,两个人朝彼此点了个头,一起朝警局里走。
陆长风则留下,负责带着俞智煊去审讯室。
“喜欢茉莉花?”明堂问。
邱少扬嗯了一声,“主要是我奶奶喜欢,从小我就闻这个味道,习惯了,今早看着花开得不错,临时起意。”
明堂道:“包装得挺好的。”
邱少扬举高了仔细看着包装说道:“我不会包,是我爷爷给我包的,他以前就是靠茉莉花追到我奶奶的,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邱少扬说:“茉莉花的花语是纯正的爱。”
“这我倒是不懂。”
唐岩刚刚上楼送完东西,在楼梯上遇到了二人,看着邱少扬手里的花,打趣道:“怎么你们两个还送起花来了?”
邱少扬道:“家里带来的。”
唐岩闻了闻,挺香,“给我一朵。”
邱少扬也不小气,选了最大的一朵给他,转头问明堂,“你要吗?”
明堂摇了摇头,他再拿一朵,这捧花就缺了个窟窿,就不美观了。
“没事,拿吧,剩下的我等一会儿用点水养起来就好了。”
唐岩道:“我那里有瓶子,等下拿给你。”
既然话到如此,明堂也就不客气地拿了一朵。
阵阵芳香,沁人心脾,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陆长风推门进明堂的办公室,就看见明堂的办公桌上插着一朵茉莉,而装茉莉花的竟然是上面发的奖品玻璃杯,“······”
“我知道不好看,等案子结了,我去买个花瓶装起来就好看了。”
陆长风翻了个白眼,“用不到那个时候你这花儿就枯了,那买个花瓶干什么?邱少扬又不会每天都给你送花。”
“可以每天送啊,我爷爷有一园子的茉莉花,这个花很肯长的。”邱少扬正好过来听见这句话,只是一朵花而已,明堂喜欢他就送呗,又不是送不起。
“不用送,我自己买就是了,马路对面就是花店。”明堂道。
邱少扬嗯了一声,“我是来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审俞智煊。”
“等下就开审。”
“我能旁听吗?”邱少扬问。
陆长风道:“可以,你是特聘的顾问,参与本案侦查。”
明堂说,“你想来就来吧。”
三分钟后,三个人走进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俞智煊就坐在审讯桌前,显得格外的冷静。
审讯室只有两把审讯椅,明堂从隔壁的会议室里搬了一把椅子进去。
邱少扬坐在他们的旁边,俞智煊用余光可以看到他,而俞智煊正对面坐着的两位警察,面色冷峻地看着他。
明堂问道:“俞智煊,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俞智煊摇头:“不知道。”
明堂问道:“半月的9号,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俞智煊刚想开口,邱少扬便故技重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能把你带到这里来,必然手里已经掌握了实质证据。”
“我真的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你们能不你提醒一下。”
不见棺材不落泪,“7月9号上午,小区监控录像拍到你进入小区的画面,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案发当日的中午出现在蒋文慧女士的家中吧。”
“你说的是那天啊,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俞智煊解释道。
第42章 七
陆长风平静地看着他, “既然你想起来了,就给我解释一下原因吧。”
“我想我的女儿了。”俞智煊道:“我当晚就要飞申城,临走之前, 想再见我的女儿一面,所以我就去了。”
“是这样吗?”陆长风将他手里拿着一个大锤的图片递给他,“俞先生,你现在涉嫌谋杀蒋文慧女士一家,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认罪, 将案发经过讲清楚。”
“我?”俞智煊指着自己,依旧表现得很平静, “死的是我的女儿, 我会谋杀我的女儿吗?警察同志,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吗?”陆长风反问,接着将他走安全通道上下楼的图片都递给他, “俞智煊, 究竟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拒不认罪?你以为自己耍的那点小聪明能逃让你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我没有杀他们。”俞智煊说。
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长风道:“将蒋文慧四人钉起来的钉子是你从32楼施工队那边拿的,将他们吊起来的绳子是蒋文慧的登山绳,如果不是对家里环境特别熟悉的人, 是如何得知家里登山绳放在哪里的?”
“不管你信不信, 反正我没杀人, 他们是我一起生活了11年的家人。”
“是啊,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的家人全部死在家中, 俞先生不觉得你的反应太过于冷静了一些吗?”陆长风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有痕迹检验科, 觉得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杀了他们的人?所以你认为自己咬死不认, 我们警方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俞智煊, 你太天真了。”陆长风举起自己手里的文件,“这是一份尸检报告,通过尸检报告我们可以得知,蒋文慧他们几个人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是在9号下午的四点钟左右,你用降温的方式影响警方对死亡时间的判断,想制造一个时间差,从而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但你可能不知道,警方用来判断死亡时间的方式有很多种,根据死者胃内残留的食物消化程度判断了出他们是进食不久后就开始陷入昏迷,随后死亡,因此食物基本没被消化,在这段时间里。蒋文慧家里除了你再没其他人,这点你作何解释?”
俞智煊道:“我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当时我也被安眠药迷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长风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那你去楼上借钉子是用来钉什么呢?又或者说,你为什么要上楼钉钉子呢?难不成,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让你提前帮他们钉好了钉子,然后他们当着你的面打好了绳结,自己把自己套上去,在拿起刀子,给自己全身放血,还主动地调低了室内的气温,就是为了嫁祸给你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俞智煊两手一摊,“谁知道蒋文慧那个女人能这么疯。”
“你觉得我信你吗?”陆长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察都是智障?四名死者体内均检测出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常用的安眠药服用后20-30分钟就可以让人陷入沉睡,他们体内的安眠药含量足以致死,服用后几分钟就会陷入昏迷,你告诉我,他们是如何自己把自己挂在横梁上,还顺便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个干净?如果他们是自己给自己放血,那为什么其他地方没有血迹,只有客厅有,用来放血刀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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