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姚警官就站到了明堂的身后。
郑二海看向明堂,明堂个子高,居高临下看着他,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郑二海问:“我最近没犯事啊。”
明堂道:“犯没犯事,你说了不算。”
“带走。”
伯迹洋和盛绥上前给郑二海铐上手铐。
明堂他们带着郑二海下楼。
站在门外的那些人看着郑二海被铐着手铐,随后纷纷蠢蠢欲动,想要拦住明堂他们的去路。
姚警官道:“不要妨碍公务,否则连你们一并带走。”
这些人说到底也不是真正的古惑仔,只是看着比较像古惑仔。
有那么点儿兄弟义气,但是不多。
一听说要一并带走,其他人纷纷让开路。
郑二海一路装傻,装到市局。
坐在审讯室里,还在继续装傻。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荣域什么照片,我真的从来没有干过这些事情。”
陆长风完全不信:“是吗?”
随后,陆长风将荣域的照片拿给他看。
郑二海疯狂摇头:“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
陆长风又将刘策的照片拿给他看。
郑二海依旧疯狂摇头:“不认识,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陆长风道:“那你觉得我们是如何找到你的?刘策现在就在你对面的审讯室里,就是他将你的事情供述出来,在他的手机里有你发给他的短信,电话卡虽然没有登记在你的名下,但是卡装在你的手机里,对此你作何解释。”
“那肯定是别人拿我的手机给刘策发的消息,肯定不是我,这是栽赃陷害。”
“你的手机是面部识别,既然你说别人用你的手机给刘策发消息,那你的手机上应该会留有除你外的指纹。”陆长风愣愣地说:“郑二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配合与不配合,会直接影响到你的量刑标准。”
郑二海:“我真的没有发过这个消息。”
陆长风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明堂从观察室里出来,和陆长风在走廊上相遇。
陆长风:“嘴太硬了。”
“关一关,让他自己想一想。”明堂说道:“已经能够确定是谋杀,那么我们着手调查一下荣域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有纠纷,有可能被对方打击报复。”
陆长风点头:“那就兵分两路?”
“行。”明堂说道:“我带人去找汪苗苗了解一下情况,你带人去找荣域的儿子荣杰他们几人,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陆长风比了一个手势。
明堂带着伯迹洋,盛绥,兰宁一起去找这位死了四任老公的汪苗苗。
而陆长风带着小丁,杨猛,燕子维一起去找荣杰兄妹几人。
汪苗苗住在荣域生前的别墅里,件明堂他们打扮得十分精致。
从头到脚,甚至还喷了香水,做了美甲。
妆容也是十分精致。
从她的身上一点儿都看不出刚刚死了丈夫的那种悲伤感觉。
她招呼明堂他们坐下,还让阿姨给他们上了茶水。
汪苗苗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不知道几位警官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明堂道:“根据我们的调查,确认你的丈夫荣域是遭人谋杀,因此前来问问你,你的丈夫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与人起过冲突。”
汪苗苗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低着头,被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说道:“我与荣域差了37岁,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们这一对,觉得我贪图荣域的钱财,荣域娶我那是力排众议,因此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
“都有哪些?”明堂问。
汪苗苗抬头望向天花板,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不让眼泪流出。
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老荣的儿子女儿,还有他的爸妈,前妻,家里所有的亲戚都反对我们的婚事。老荣和他们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汪苗苗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不好意思,情绪有点激动。”
明堂没有表示什么。
汪苗苗继续说:“老荣的前妻梅悦对我和老荣的婚事反对声是最大的,逢人就说我是狐狸精上位。但我和老荣认识,是在他和梅悦离婚之后。他们两个离婚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梅悦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也是一个心眼很小的女人,老荣忍受够了她,才会选择和她离婚。她自己婚姻不幸,全往我头上怪,在圈子里败坏我的名声。上次老荣爸爸过生日,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诅咒老荣不得好死。”
“他们两人积怨已久,要说有谁会对老荣下手,那肯定就是梅悦,毕竟她恨透了老荣。”
明堂觉得很奇怪,“按理说,他们夫妻两个人四十年都走过来了,大半辈子过完了,怎么好端端地就离婚了?”
汪苗苗说道:“老荣说梅悦出轨秘书,给他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小女儿荣薇薇就不是他的种,这才和梅悦离婚的。只是碍于颜面,老荣没说,毕竟荣薇薇今年都20岁了,帽子戴了20年,传出去他也怕人笑话,就一直瞒着没说。”
明堂:“除了梅悦,荣域还的罪过什么人吗?”
“荣杰和荣域的关系也不对付。”汪苗苗叹了口气:“这都说后妈难做,荣杰还大我七八岁,他当然是接受不了我和他爸的婚姻,除了梅悦之外,反应最强的荣杰了,他经常和荣域吵架,上个月他们还在书房里大打出手,荣域被荣杰推倒在地。”
“老荣已经六十多了,没了生育能力,也就荣杰和荣飞两个儿子,小儿子荣飞不成器,这个大儿子他是格外地重视。”汪苗苗惋惜地说:“可怎么都没有想到,荣杰竟然会对荣域动手。”
按照汪苗苗的意思,荣域的死亡很可能是和梅悦以及荣杰有关。
明堂问道:“你觉得这两个人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汪苗苗摇头:“这我可不好说,他们两个都曾经和荣域起过冲突,老荣在公司内部树敌也挺多的,公司正在做革新,很多人不愿意改革,可能是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梅悦是公司第二大股东,老荣做革新,肯定也动了梅悦的利益,她也有可能因此对老荣下死手,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诅咒老荣会被我克死。”
“我连续死了三任老公,这件事一直被他们大做文章,在我还没和老荣正式领证之前,他们就已经说我是狐狸精了。”
说起来,汪苗苗极为委屈:“他们在荣域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当众给我难堪,要荣域和我签下婚前财产约定书,生怕哪天我克死了老荣,到时候要和他们瓜分财产。”
“这幸好我们家老荣心疼我,也怕自己哪天不在了,我得不到保障,就提前将财产都赠与我。自己就只留了一套房和一辆车。”
明堂道:“那这件事荣杰他们都知道吗?”
汪苗苗摇头:“之前是不知道,财产目前还没有做变更,但我手里有荣域留给我的财产赠与协议书,明确了哪些属于赠与我的财产,这份财产赠与协议被我放在了银行保险柜里,直至昨天荣薇薇带人上门让我从家里滚出去,我才拿出来。”
这件事明堂倒是知道。
“关于你过去连续去世的几任老公,你方便给我们讲讲吗?”
一说起这个,汪苗苗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我命苦,还是我真的命里克老公,他们总是一个个地离我而出。”
明堂见状给她递上纸巾:“我问一个可能比较冒犯你的问题,您的这几位老公,年龄一个比一个大,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大的男人结婚呢?这样的男人,本身疾病各种原因死亡的概率就比同龄的男性要高得多。”
“我从小比较缺乏父爱有关吧。”汪苗苗擦掉眼泪,却依旧止不住泪:“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妈妈分居两地,我跟着妈妈长大,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同龄的男生都是施暴者,在他们的身上我找不到安全感,反倒是年龄比我大很多的能够给我安全感,再者他们那个年龄,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我,而且孩子也都大了,不需要我再生育,我是一个比较害怕生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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