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边吃着人家的饭,一边砸了人家的锅。
邱少扬看明堂一脸担心,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安危,这毕竟是一场国际交流会,任何国家商会的人在他们当地出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丑闻,此次商务出行对我来说绝对是安全的。”
“毕竟这是赌上一个国家的尊严,没有人希望由此断送了一个国家的前途。”
话虽如此,可也不是绝对的事情。
历史上就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前几年一场交流会的会场上被不法分子安放了炸弹,造成多人死亡,数人受伤。
那还是一个相对安全口碑都很不错的国家,就别提此次的目的地是一个相对治安没有那么安全的国家。
明堂不可能做到完全放心。
邱少扬:“我会万事小心,带上保镖的。绝对不会出现再被人打闷棍的情况了。”
明堂:“时刻保持警惕。”
“会的。”
这时,陆长风走过来敲门。
明堂:“进。”
陆长风推门而入,笑着说:“没有打扰你们两个吧?”
明堂摆手:“没有,怎么了?”
陆长风道:“辖区内有案子,其他队手里都有命案在手里,局里指派我们过去。”
明堂:“行,出发吧。”
拿上车钥匙,明堂跟着陆长风就往外走。
邱少扬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们出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除了陈颜佳,其他人都已经先一步下楼了。
几人加快步伐下楼。
在一楼遇上了法医室和痕检科的人。
唐岩和邱少扬打了个招呼,随即立刻钻入车里。
邱少扬现在和警察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没有警官证和警服,可以自由出入案发现场,可以自由参与重案大队的所有案件。
想当初唐岩还因为邱少扬离开警局哭得险些断气,数年以后,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起出现场,一起讨论案情。
痕检科的小杜看唐岩满脸笑意,说道:“唐科,出现场你怎么这么开心。”
唐岩:“有吗?”
小杜:“你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唐岩收敛起笑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开心,并非他不尊重死者,而是因为可以和邱少扬并肩战斗,让他回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候他还没有转去痕检,还在重案大队。
他调职也是因为邱少扬离开了重案大队,邱少扬作为他最好的搭档,他离开后,唐岩无法再和任何人搭档,和自己的新搭档相处得并不融洽,综合考虑,再加上邱少杨家的案子,他觉得痕检可能出了问题,主动申请调岗。
如今这样也好,尽管不在重案大队,可他还是可以凭借自己过硬的专业知识来为邱少扬破案提供证据支撑,对于自己这份工作他十分满意。
案发地点在距离市局四公里外的一个小区。
报警的人叫梁晓年,是死者的合租室友。
房屋的主人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外省定居,因此这套房子闲置下来,每个月还需要还月供,于是就将房屋租出去,借此分担自己的房贷压力。
两室一厅的户型,由梁晓年和死者顾长安两个人合租。
到了本月需要交租的时候,梁晓年联系不上顾长安,房租迟迟无法上交,房东屡次来电话催促,梁晓年拨打顾长安的电话无人接听,发微信也不回,于是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顾长安的房间。
一进屋就看到顾长安躺在床上,屋内房间昏暗,他一开灯,眼前的一幕将他吓到了。
屋里隐隐有臭味,从顾长安的身上散发出来。
梁晓年是一名插画师,居家工作,可以肯定顾长安最近几天没有出入家中。
当他看到顾长安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眼球都快脱落,基本就能够确定顾长安是死了。
惊恐之余,他选择了直接报警,随后退出房间,在客厅里等待警察上门。
先上门的是派出所的警察,两名警察确认顾长安死亡之后,立即封锁现场,进行上报,留在家中等负责此案的警察上门,顺便承担起安抚梁晓年情绪的任务。
路上稍微有些堵车,两名派出所的警察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上面指派的警察。
本区的警察大部分都认识重案大队的陆长风,因为每年区内警民一家亲的宣传海报都是陆长风做主角,这是他们的颜值扛把子。
关于明堂,很多基层民警可能不认识,但是一定听说过,他标志性的身高和体型。
和陆长风一起出现且符合身高体型的人,直接按号入座就对应上了。
“明队,陆队,死者在这个屋里。”
其中一名警察指了一下左手边的房间。
唐岩带好装备,带着痕检的人先进屋取证。
明堂和陆长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梁晓年。
这个男人有些驼背,精神萎靡,眼底乌青严重。
乍一看,就像长期吸毒之后的样子。
不过作为一个常年和吸毒的人打交道的明堂来说,他能够看出来,这个人会呈现现在这样的状态,单纯就是熬夜加上作息不规律导致颓靡不振。
明堂:“麻烦你给我讲具体的情况。”
梁晓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会感觉到害怕。
或许和他本身社恐有一定的原因。
“我是去年和顾长安一起合租的,我社恐,不喜欢舍友过于闹腾,希望彼此都能够安安静静地,所以我对舍友的要求就是不要带自己的朋友回来,然后不会吵闹。顾长安是个很不错的舍友,我们两个基本也不怎么交流,他也从来不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我感觉他也很孤僻,像是没有朋友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里也不见他和谁打电话,不做饭,不玩游戏。几乎没有不良嗜好,所以我很满意和他的合租。”
“这周按照以往的规矩,我们两个人需要和房东交房租,但我联系不上他,起初以为他是不在家,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他回我消息,电话也没有接听,于是我今天就拿到了他房间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以后,就看到他躺在床上,我没有靠近他,但我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死了,随后就报警了。”
明堂问道:“除此之外,你还知道顾长安更多的消息吗?比如他的工作,有没有亲人之类的?”
梁晓年说道:“合租之前,我确认过他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支付房费才会和他合租,他是一家公司的程序员,具体的信息,我房东那边应该有所保存,我这边是没有的。”
派出所的警察这时插话道:“我已经联系上了房东,他已经将死者的身份信息工作单位等基本信息都转发给了我们了,死者是一名孤儿,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在楚天科技上班,是一名程序员。已经和他的公司联系过了,他于上周就开始请假,公司对他的动向也不是很清楚。”
“公司里面他和谁比较熟悉?具体情况你们和他公司的同事了解过了吗?”
“他公司的HR说他在公司很孤僻,不怎么和其他员工相处,彼此之间有联系也都是因为工作需要。”
明堂点了个头,对他们说道:“辛苦了。”
民警笑了笑:“应该的。”
明堂站在顾长安卧室的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唐岩他们正在收集现场的痕迹。
没过多久,唐岩从屋里出来。
对上明堂他们的视线,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判断不出来什么,他有一点强迫症,所以屋里一切都收得很整齐,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死亡,可能需要法医判断,我这边没有任何有用的辅助信息。”
楼子诚带着法医室的人进入现场。
对死者做初步的死因判断。
来来回回看了得有好几分钟,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完了,对他们说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三天以上,具体死亡原因无法判断,要带回局里解剖做死因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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