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谁告诉你他们服用过安眠药的?俞智煊,你还真是把我们警察当傻子呢?”
俞智煊依旧是一副老子没杀人的态度。
陆长风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零口供定罪。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下得去手,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不是我的女儿!!!”
俞智煊戴在脸上的面具,一瞬间被他撕了个粉碎。
事情发生在四个月前的某天。
“你好,请问是俞新语的爸爸吗?”
俞智煊看着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有些警惕,“你是谁?”
“你好,我是俞新语的班主任,俞新语今天在课堂上晕倒了,现在我们把人送到医院去,麻烦您过来一趟可以吗?”
俞智煊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冲老师说的那家医院。
老师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俞新语是毫无预兆地就晕了。
俞智煊只能去找为俞新语诊断的医生。
医生告诉他:“你女儿是患有遗传性地中海贫血。”
“遗传?”俞智煊脑袋里嗡的一声。
“一般是父母有一方有这个病。”
俞智煊和蒋文慧都没有这方面的病。他的父母和蒋文慧的父母同样也没有这个病。
那么,为什么俞新语会有遗传性地中海贫血呢?
只可能······
俞智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进病房的时候,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越看越不像自己。
他和蒋文慧都是高鼻梁双眼皮,他的父母和蒋文慧的父母同样是双眼皮,可俞新语却是单眼皮塌鼻梁。
而且他们的皮肤都不算好,俞新语却白得出奇。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于是晚上回家,他悄悄地捡了女儿和妻子的头发,隔天便送去机构做鉴定。
差不多用了三天,他拿到了鉴定机构的鉴定报告。
两家鉴定机构的鉴定报告均显示,他与俞新语没有血缘关系。而妻子与俞新语却是确认为亲生。
两家均是一样的结果。
看着手里的四份检验报告,俞智煊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
他养了快十年的女儿,不是他的。
而他和蒋文慧结婚已经十一年了,俞新语是她在婚内出轨和别人生的孩子。
他竟然被绿了十年。
真是够傻逼的。
再看俞新语,只觉得恶心的不行。
蒋文慧赶巧出差一周不在家,回家后等着她的就是狂风暴雨。
她回来那天,一家人一起吃完晚饭后,俞智煊将他叫进卧室,门一关上,俞智煊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直接将蒋文慧打出了血。
蒋文慧在原地懵了四五秒,然后就扑向俞智煊,势要与他厮打。
但她到底还是个女的,力气没有俞智煊的大,被俞智煊摁在了床上。
“你发什么疯!”
蒋文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掉,不知道是因为挨了打还是因为疼的。她和俞智煊结婚十一年,俞智煊从来没有打过她,这是头一回,就下了这种的手,她甚至连挨打原因都不知道。
“我发疯?”俞智煊冰冷的眼神在蒋文慧被打肿的脸上扫过,“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反倒说我发疯?你要脸吗?”
“你在说什么?”蒋文慧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
俞智煊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四份亲子鉴定甩在蒋文慧的脸上,“你自己看。”
“我他妈也是够傻逼的,被你带了十年的绿帽子!”
蒋文慧翻开一份份鉴定报告,看到鉴定结果,也傻在了那里说不出话。
俞新语,竟然不是俞智煊的孩子。
竟然不是······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不是俞智煊的,就是那个人的······
是华南区一个客户的,和俞智煊结婚后不久,公司在华南区有个活动,以前她的一个客户对她有点意思,但对方有家室,她拒绝了对方的追求。
后来华南区的活动上,他们又遇上了,那天都喝了不少酒,酒后失德发生了关系,隔天醒来她就跑了,如此说来,俞新语竟然是她一夜风流和别人的孩子。
她和俞智煊都是B型血,俞新语也是,所以他从来都没怀疑过。俞新语确实不像俞智煊,可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毕竟基因存在变异的可能。
可如今想起来,到与那人有些相似之处,特别是嘴巴和眼睛。
那个男人挺好的,颜值高身材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已经结婚了。倘若没结婚,她当时肯定就答应了对方的追求。
明明只是一夜风流,她却给那个人生了个孩子,还养了十年。
蒋文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
俞智煊看到蒋文慧这副嘴脸,抬手又是一耳光:“你他妈一句你不对就能弥补我这十年的损失,就能弥补你带给我的伤害了?蒋文慧,我俞智煊对你不好吗?我哪点儿对不起你了?当初怎么就取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就那么欠的吗?我满足不了你吗?”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蒋文慧的母亲赵明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敲什么,给老子滚!”俞智煊吼道。
赵明艳在门外被吼得一愣。
屋里,蒋文慧也因为这一嗓子,爬起来就要去打俞智煊,被俞智煊又甩了两耳光,打得耳朵嗡嗡的。
“臭不要脸的女人,你是不是就在等着我破产,然后好把我踹了,和你的野男人在一起?”俞智煊吐了一口吐沫吐在蒋文慧的脸上,他三十多年的体面,被这个女人碾了个粉碎,想起自从公司出事以来,他在这家里收到的不公待遇,气不过他又给了蒋文慧两耳光。
蒋文慧活了三十四年,一直都是一个体面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受人羞辱的一天,她的自尊心彻底地被眼前的男人踩了个稀碎,也顾不得什么夫妻情分,什么体面不体面了,用她的指甲在俞智煊的身上乱抓乱打。
男人在力量方面是有绝对的优势的,蒋文慧并不是俞智煊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俞智煊一边揍一边骂,等他揍完了,整理好衣衫,看着床上那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觉得她无比的恶心,转身开门出去了。
赵明艳看着俞智煊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挂了彩,便往里面看,她的女儿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为母则刚,“你居然敢打我女儿!”
俞智煊已然是打红了眼,将赵明艳狠狠地往后一推,赵明艳摔进了他们的卧室。
等她从地上起来,俞智煊已经出门了。
赵明艳走到床边,看了看蒋文慧脸上的伤,顿时就红了眼眶,“这是怎么了呀?”
蒋文慧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哭着。
俞智煊是三天后回家的,蒋文慧脸上的伤还没好,每天都不出门,一个人躲在卧室里。
她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不想给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无法接受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俞智煊没有和她说话,当她不存在,她也当俞智煊不存在。
只是晚上不敢睡得太熟,害怕俞智煊趁她睡着再揍她一顿。
就这么心惊胆战的过了一个礼拜,伤好得差不好得差不多了,她开始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她不能因为此,放弃她的事业,她需要这份工作,养活她自己,养活她的父母和孩子。
办公室里的人发现他们的老大回来以后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盛气凌人了,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骂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上班的时间越来越早。
年中的高层会议在申城举行,蒋文慧在申城待了一个礼拜。大中华地区的总负责人她并没有被选上,选上的是华东地区的负责人,华东区的成绩一直都是六个区里最好的,负责人的能力也是相当得过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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