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哦,我哥他星期六下午坐车的时候就发烧了,连带着也有点晕车,到站之后接着就吐了,你猜之后怎么着?”
沙弗莱赶忙打起精神,直觉告诉他,陈念马上就要讲到重点了:“猜不到。”
陈念:“你猜猜嘛。”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沙弗莱还是装模作样地猜测道:“是陈词和傅天河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陈念:“差不多吧。”
沙弗莱支起耳朵,等待着陈念接下来的话语,都做好了故作惊讶的准备。
陈念:“我哥竟然要求傅天河给他买烧烤吃!嗓子不舒服还吃烧烤,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沙弗莱:“…………”
沙弗莱突然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陈念这副样子,明显不想让旁人知晓陈词和傅天河的真正关系。
他要是能说,昨晚肯定就发消息或者弹视频向自己倾诉分享了,哪里用得着在微博发仅粉丝可见,而且只留了半个小时,在睡前就迅速删掉了。
他也只能顺着陈念的话音,继续道:“那……陈词的嗓子还好吗?”
“不太好,昨天回来之后他都不想说话呢,夜里睡觉可能有点咳嗽,只不过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他咳了多久。”
沙弗莱莞尔:“我看出来了,你一点都不适合照顾别人。”
“没办法啊,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我,几乎没有我去照顾别人的时候。”陈念摊手。
他很害怕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说出陈词和傅天河的秘密,决定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我昨天随机播放听到了一首很不错的曲子,特别适合咱们游戏的氛围,你要不要来听?”
“好啊。”沙弗莱说着,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拧开杯盖,吹着有点烫的水。
陈念从包里摸来摸去,他摸过外面,又摸过夹层,都没能找到耳机:“糟了,我好像忘带耳机了。”
“我带了,在裤兜里。”
沙弗莱抬了抬自己右侧的腿,示意耳机就放在靠近陈念的这边。
陈念立刻把手伸进沙弗莱裤子右边口袋,寻找耳机的下落。
他用过沙弗莱的耳机,耳机仓非常迷你,就算放在裤子口袋里,也能做到相当隐蔽。
正值十月底,昨日气温稍有回暖,现在十八度,沙弗莱只穿着一件单裤。
隔着一层中等厚度的布料,陈念的手能感受到沙弗莱腿部的温度。
越靠近躯干,人体的温度会越高。
奇怪,耳机在哪儿呢?
陈念摸了半天都没摸着,感慨沙弗莱这裤子的兜可真深,继续向着内里探索。
突然间,他摸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
总算找到了!
陈念立刻用两根手指去捏,要把耳机拿出来,结果他捏是捏住了,却往外掏不动。
嗯,咋回事,卡住了吗?
陈念又用力地拽了拽,这时却听到沙弗莱喝水被呛到的猛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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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抬头,沙弗莱的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刚喝进去的水从他嘴里咳出来,打湿了摊在桌上的书本。
要不是沙弗莱眼疾手快地把杯盖盖上,就他那手抖的程度,绝对会把桌子都弄湿。
同时陈念捏在手里的耳机,好像莫名其妙地变大了。
陈念愣了半秒钟。
要是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手中的“耳机”究竟是什么,那他干脆也别当男生了。
陈念立刻松开,触电般想要把手缩回来,结果沙弗莱的裤兜实在太深,他的手腕处卡了一下,裤子因此被拽住,正凸显出的轮廓格外明显。
我的天啊!
陈念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也忒雄伟了吧!
沙弗莱赶紧把杯子放下,他攥住陈念的手腕,把少年的爪子从自己口袋里拿出。
作乱的手终于离开,可已经被勾起来的反应,可不会那么快就消退下去。
陈念不光摸到,还捏了。
虽然隔着外裤和内裤两层布料,但沙弗莱的感觉仍无比鲜明,他头一回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碰到那个地方。
浑身都因此收紧,想要对抗正在发生的身体反应,可惜能够起到的效果极其有限,沙弗莱迫不得已地弓起腰背,他调整双腿的姿势,努力想要掩盖裤子产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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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脸上快要冒烟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哪有这么凑巧的,他就是去摸个耳机而已啊!都怪沙弗莱穿的裤子,口袋怎么这么深!对!都怪裤子!
可能还要怪沙弗莱自己,谁让他非得往右边放的,而且要不是他长这么大,自己能如此凑巧地摸到,还以为是耳机仓吗?
陈念脑海当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的手腕还被沙弗莱握着,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掌心里出了一层热汗。
显然,在害臊紧张的人不只有他自己。
他不敢去看沙弗莱此刻的表情,但如果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也实在太尴尬了。
正常情况下,两个男生相互玩耍,不小心碰到对方的那里,更应该装作开玩笑的样子掩饰过去吧?
陈念努力回忆,他在特长班,班上有一半的体育生,体育生们下了课经常在一起打闹。
尤其傅天河属于班里人缘最好的学生,经常被班上甚至隔壁班上相熟的男同学们搭个肩膀啦,袭个胸啦,摸摸他因为练体育而格外发达的臀腿啦……
大家全都把这当做少年人的玩笑,甚至还有心思蔫儿坏玩阿鲁巴的。
反正当做意外掩盖过去就行了!
陈念迅速地想出解决办法,正当他要露出假笑,对沙弗莱开玩笑之时,一道身影从教室门口出现,直奔两人的位置所在。
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一个成绩同样拔尖的女生。
不好!!!
陈念脑海中发出惊慌失措地尖叫,眼看对方就要走过来,他赶紧寻找周围有没有什么能帮沙弗莱遮住的物件。
沙弗莱同样也注意到了即将降临的危险,赶紧要脱掉校服外套用于遮掩。
可惜已经迟了。
数学课代表绕到了这边走廊,眼看再过三秒钟就要靠近他们旁边,一旦靠近,只要对方不是盲人,就能意识到沙弗莱身体所产生的明显变化。
校服的裤子宽松,奈何沙弗莱发育得实在太过惊人。
就在这危急关头,陈念脑子里有一根弦“嘣”的声,断了。
他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整个人朝着沙佛莱倒去,面朝下地趴在他大腿上,身体刚好盖住沙弗莱两腿之间。
趴下去的瞬间,陈念无比鲜明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胸口。
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从嘴里飞出去了。
沙弗莱更是闷哼一声,被撞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但在此之外,确实带来了其他别样的意味。
“沙弗莱。”数学课代表刚刚喊出沙弗莱名字,就看到少年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扑倒在沙弗莱腿上,面朝下一动也不动。
她咦了一声,好心问道:“陈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突然有点头晕,问题不大,我稍微趴会儿就行!”
陈念仍结结实实地趴着,他抬起手朝着数学课代表无力地摆了摆,示意自己没关系。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数学课代表也就没再多问,她盯着少年看了两秒钟,突然眼中流露出笑意,故作神秘地小声问道:“所以说,你是陈念吧?”
陈念“啊”了一声:“你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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