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想到这一家三口,其实是在打配合呢?
于是陈念和陈词顺利得到了长达一周的假期。
陈念简直要美到天上去了,不会真有人喜欢上学吧,不会吧不会吧!
开车回家的路上,陈蔚问副驾驶上的陈词:“对了,小傅最后要去的那个山叫什么,慕士塔格?”
“对。”
陈蔚也查了些相关讯息,知道慕士塔格峰一共有五个节点,首先是位于4300米的大本营,然后是分别位于5400米,6300米,6800米的c1,c2,c3营地。
兄弟俩和沙弗莱应该会在4300米的大本营等待吧?
但陈蔚更加担心傅天河的情况,毕竟那可是7500米的山峰啊,那么高的海拔,就算安静状态也会极度缺氧,何况还要进行体力消耗巨大的登山活动呢?
只是陈蔚又很羡慕傅天河。
为了所想之物竭力拼搏,这种独属于少年人的热血和拼劲,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慢慢消失的呢?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听闻陈蔚帮着请了假,他们后天晚上就能出发,桂芷棋羡慕得要命
“我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你们加油打气吧。”她装模作样地叹息着,虽无法同行,却不含多少惋惜。
桂芷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数,她就算去了也是受苦,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陈蔚帮兄弟俩收拾了行李,在出发的那天下午,将三人送到位于省城的机场。
“你们相互照看着,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
陈念冲劲满满,甚至比最有必要去的哥哥还要激动。
这可是光明正大地翘课旅游唉!而且还有沙弗莱陪着,能算得上约会了!
三人顺利登记,坐在各自的位置,刚好一排。
陈念在中间,左边是沙弗莱,右手是靠窗的陈词。
刚上飞机,陈词便从包里拿出耳塞,准备午休。
他本就晕车,别说颠簸更加严重的飞机了,如果飞行中途遭遇强气流,绝对会吐,不如趁着难受之前赶紧睡着。
下午四点,他们成功到达中转站,走出机场,陈念迫不及待地搜索附近好吃和好玩的地方,打算抓紧趁着这十四个小时的中转,好好体验一把当地的风土人情。
一碗牛肉面下肚,再喝上一份甜醅子。
发酵过的燕麦酸甜清爽,飘着淡淡的酒香,中和着牛肉面汤汁的芬芳,非常清口。
饭后他们又到附近的夜市逛了逛,各种吃吃喝喝,直到肚子快要撑爆,才闲逛着到住处。
他们三个人住酒店其实不是很好安排房间,住三人间陈词充当电灯泡会稍显尴尬,沙弗莱和陈念作为小情侣肯定也尴尬。
如果订两间房,是陈念和陈词兄弟俩睡在一起,还是陈念和沙弗莱睡在一起也不好决定,毕竟再怎么着他们也都还是高中生,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所以种种考虑之下,陈念做出决定,他选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青年旅舍。
四人间的青旅相当合适,现在正值旅游淡季,青旅的公共空间整洁安静,三人把各自的行李放好,在游乐室找了副扑克牌。
数个月前,物理学竞赛初赛前夕,他们也是像这般围坐在一起玩着UNO,只不过那时要无忧无虑许多。
如今缺席的玩家正在茫茫雪山上等待着他们。
一时间竟有种时过境迁的唏嘘,大家挂念着傅天河的情况,少了几分激情,更何况没了傅天河这位重要的气氛组成员,单凭陈念自己也很难把场子炒热。
他们一直打到该去休息了,最后一位舍友也没过来。
他们也不管别的,按照自己的安排洗漱休息,十点半熄灯,上床睡觉。
陈念担心还没过来的那位客人晚上入住会弄出动静,把哥哥吵醒,就让陈词睡在相对还算安静的上铺。
陈词带上耳塞,向陈念和沙弗莱道过晚安,平整地躺下。
他双眼闭着,默不作声,难以窥见究竟是在培养睡意,还是已然沉入梦乡。
倒是陈念精神得很。
他晚上吃得太多,实在有点撑,胃里满满当当地消解着所有睡意。
陈念倒也不着急,反正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实在不行还可以在飞机上睡嘛。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很容易去想一些其他事情。
陈念听到对面下铺传来沙弗莱翻身的响动,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陈念悄悄地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
他先是站在床边,探头探脑地往上看了一眼,确定哥哥非常安静,应该是睡着了,耳塞也严严实实地带着,隔绝着外界的众多声音。
然后陈念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侧旁沙弗莱的床边。
他悄然靠近之时,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无声睁开,睡不着觉的人并非只有陈念一个。
沙弗莱非常默契地朝里挪了挪,给陈念腾出足够的空间。
陈念爬到沙弗莱床上,和他躺进同一个被窝。
陈词还在屋里呢,而且另一位住客不知何时会过来,两人非常克制,只是单纯在被子里搂搂抱抱。
但仅仅如此,就要比之前趁着陈词出门打电话,偷偷在傅天河家里亲亲还要刺激许多。
陈念特别喜欢这种带着隐秘偷情意味的刺激感。
能激发出他很多关于本子文学的创作灵感。
唔,他好变态啊。
单人床很窄,他们俩必须挤在一起,沙弗莱后背都贴着墙,垂落的床帘严丝合缝地盖住,硬生生分出天地间的私密一隅,留给他们。
“睡不着吗?”
气流扫过耳稍,温热绵痒,更是变本加厉地朝里耳孔钻去。
陈念忍不住在沙弗莱肩头蹭了蹭,小声道:
“吃太多了,肚子胀。”
沙弗莱失笑,伸出手摸在陈念的肚子上,果然十足饱胀,原本柔软的肚皮此刻紧绷得像是一面小鼓。
他开始回忆今晚陈念到底吃了多少小吃和零食。
消化药在包里,要下床才能拿到,沙弗莱不想破坏此刻的甜蜜和美好,干脆就按照顺时针方向给陈念揉按。
突如其来的按摩服务让陈念餍足地眯起双眼,还有这种福利呢。
片刻之后,沙弗莱闲聊着轻声问道:“你高原反应严重吗?”
陈念认真思考:“应该算还好?只要带着氧气瓶难受了随时能吸就行。”
沙弗莱:“到时候我帮你背着氧气。”
陈念轻轻嗯了声,把脑袋贴得和沙弗莱更近。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皮肤饥渴症,越来越沉迷和沙弗莱相贴的温暖和触感。
沙弗莱却朝更靠墙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避免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真有点担心万一再情难自禁,贴出点事来。
沙弗莱后背都已经完全挤着墙面了,看着有点可怜。
陈念到底没故意捉弄他。
他也在怀疑哥哥到底有没有睡着,万一陈词还醒着,还发现他们俩躲在同一个被窝里干坏事,简直尴尬死了好吗!
沙弗莱的按摩平稳舒缓,陈念饱胀的肚子舒服许多,不知不觉间便坠入梦乡。
就连剩下的那位住客有没有来都不知道。
直到他被尿憋醒。
沙弗莱正保持着一个看着就非常不舒服姿势睡觉,看得陈念很是心疼,赶忙挪开让他能更平整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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