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赤耳红。
陈念放在他这个号上的所有画都是虚拟人物,只有他这一张现实当中的速写。
沙弗莱不愿意多想的,可他压根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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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念只是对于这张速写比较满意?毕竟画是他在人潮涌动的地铁站里,用一根铅笔花了三十秒钟绘制完成的。
在思绪飘去想更多事之前,沙弗莱赶紧手指上滑,看更早些日子的博文。
陈念的账号没设置近半年内可供展示,沙弗莱一口气翻到了最底端,最早的微博发布在四年前。
也就是说,陈念从初一就开始经营自己的账号了。
从最近的作品一直看到他最早期的作品,沙弗莱能够明确感受到陈念四年以来的进步。
他最早的图是某个知名动漫的同人,评论区里有不少前来考古的粉丝,夸赞陈念进步飞速。
如果他们知道画这张图时陈念只有十二三岁,估计会更加震惊吧?
反正沙弗莱佩服得不行。
凌晨一点多,沙弗莱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他把Mono加为了自己的特别关注,心潮澎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身体困倦,精神上却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陈念画画时的模样。
——这算不算是知道了他的一个小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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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潜藏在神圣花园中,是流露到唇边又难以脱出的爱语,光从她指缝中溜走,又落在他脸上,裙摆沾染了泥土,脚踝被露水打湿,天性中最自然的部分肆意张扬……画得实在是太美了!用语言根本描述不出百分之一的感觉!]
[琳老师会说就多说点。]
[有文化真好,不像我,只会啊啊啊啊啊啊]
陈念站在盥洗池前刷牙,翻着官博下面的评论。
他作为画师,在六七个软件上都经营着账号,习惯每天早上起床翻看评论和私信,就当提神了。
陈词和他并肩站着,率先打开水龙头漱口,陈念就往侧边让了一步,把位置给他。
得益于官博发的美宣图,他微博一夜涨了很多粉丝,作为Mono,陈念的画风太有辨识性了,被很多粉丝一眼认出。
粉丝量对他而言,就是个每天都会变化的数字,陈念从来都不会点开仔细去看,顶多就是瞅瞅有没有新的私信,某些公司会通过私信联络他,问能不能约稿。
陈念翻了两下,发现了寻求合作会给他发的开头。
又要来单子了吗?
他点开对话框,对方表达了想要邀请陈念进行商业推广的愿望,换句话说就是打广告。
很多大v在粉丝足够后都会接广告,据说推广费能到几千上万快呢,如果卖出去东西了,还可以抽提成。
之前也有商家来找过陈念打广告,文案什么的人家会帮着写好,只需要陈念拿着产品拍几张照片就行。
但陈念觉得万一东西不好,可能会坑人,就全都拒绝了,反正他又不是特别缺钱。
不过既然对方都过来找了,陈念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是卖什么的啊?]
才六点,对方肯定没上班,陈念就放下手机,漱口出去吃饭了。
陈念中午回家再去看,对方给了他回复:
[我们是做女性玩具用品的,到时候会先给您发货试用,用过之后您可以再考虑要不要接我们的单子,放心吧,我们这个牌子在业内的口碑很好的。]
陈念额头上留下一滴冷汗。
[不好意思啊,我是男的。]
[啊?太太竟然是男的吗?真不敢相信!]
对方虽然作为品牌的员工,但也明显是他的粉丝。
陈念确实从未暴露过自己的个人信息,他资料里写的性别,年龄和居住地址全都是假的,只有被强制显示出来的IP在L省。
[那您也可以拿给女朋友使用。]
对方还没放弃。
Mono:[抱歉啊,这个是真的,不行我未成年。]
聊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不好意思,打扰太太了!祝您以后灵感多多,产出更多作品!]
Mono:[不客气]
按理说,这事顶多只能算个小插曲,陈念觉得好笑,把私信截图发给了桂芷棋,又跟她大概讲了下情况。
桂芷棋:[笑死我了,我也接到过类似的广告邀请,现在这种产品投广还蛮多的,估计对方是觉得你经常画少女内容,风格又比较细腻,是个女画师吧?]
陈念:[那你同意了吗?]
桂芷棋:[当然没啊!这玩意儿放在家里要是被父母发现了,会被揍死吧!]
如今的小孩早熟得很,十五六岁就基本上什么都懂了,孩子和家长彼此之间保持着心照不宣的状态,谁也不会主动在对方面前去提相关的事。
就像陈念他看似挺开放,经常画各种引人遐想的图,但平日顶多就是和朋友口嗨口嗨,可不敢真干别的事,否则也不至于在陈词主动问他内裤时羞愧难当了。
可恶,怎么又想起来内裤了?!能不能早点翻篇啊!他都已经把那条裤衩洗干净藏进柜子的最深处了!
陈念赶紧把手机放下,他眼角余光瞅着衣柜,心想要不干脆把那玩意扔了算了,留在家里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不可能会再穿了。
新的一周暂且无事发生,晚自习结束回到家里,陈词早已把所有作业做完,陈念也没别的事干,兄弟俩就关起门来,趴在桌边商量起坏事。
他们正在创建人设。
陈念是搞人设的老手了,他有三四个属于自己的oc,也画过许多单主的oc,深知如今最流行的设定元素。
“他们肯定会疑惑,如果真有这么一号人,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所以我们要让新的人设有一个不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理由。”
陈念转着笔,说得头头是道。
“直接说身体不好就可以了。”陈词道,“身体不好所以选择休学。”
“可以。”陈念点头表示同意,“比如说小时候受过什么伤,一直在进行治疗,沙弗莱应该也没办法查询全校的学生名单吧?”
陈词:“正常情况下学生没权限。”
陈念点头:“那就好,不管怎么样咱先试试,既然他们俩把耳朵后面的痣当作区分我们的一个标志,也可以再设计个小特征点,手腕上的烫伤痕迹怎么样?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看见,足够明显,也不用担心他俩会发现不了。”
陈词:“好弄吗?”
“好弄。”陈念说干就干,他立刻跑去书房拿来自己的油画颜料,在手背上作画,短短五分钟,一个小小的烫伤疤痕,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他左手上。
“怎么样?”陈念把手举在空中。
“很像。”陈词拿着他的手,凑到眼前仔细观察,陈念的画工极佳,如果不去上手摸,基本难以判断出真假。
“这样就够了,反正也不会和他俩直接接触。”
陈念蔫坏地嘿嘿笑了两声:“那么现在,该给我们的新兄弟取个名字了!”
计划非常迅速地得以执行。
陈词每周二、周四和周六晚上放学回家,都会抽出时间和傅天河视频,主要是解决傅天河对错题的一些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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