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也是个喜欢热血比赛的人,从前也没少跟着父亲去看类似的竞技,他甚至登上过这种竞技赛场,在很小的时候,为了训练胆量和魄力,父亲把他丢上去过。
于是坐下后,邵承便想到小时候看的竞技赛事,拿着手中的票根,低声问道:“你安排了多少个约会项目?”
邢越往后靠,头枕着座椅,目视前方的擂台,应道:“一个。”
邵承还以为他会大张旗鼓给出惊人的数字,却听到了这样一个简单的答案,心下惊诧:“就这一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邢越抓过邵承的手,放在腿上,和他十指交握,目光灼热,“我暂时还不想把目光放在别处,所以这个比赛结束以后,我们的约会就结束了,你跟我回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得好好看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的指尖传来邢越的体温,他的皮肤灼热,烫着自己的手指,观众席的人多,嘈杂之中,邵承听得不甚真切:“你说的是看我,还是干我?”
邢越闭着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紧紧捏了下邵承的手指,在大腿上揉搓,应了句:“都行。”
几分钟后,竞技开始了。
擂台上的拳击手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每一拳都让押注的观众提心吊胆,谁倒了下去迎接来的就是着急的拍手声,场馆一瞬间变得喧哗热闹。
邵承的手被邢越紧紧抓着,这个项目像是只为邵承打发时间准备的,邢越的目光根本不在擂台上,他时不时抬起邵承的指尖,抚着他的指甲,并轻声问:“回去后我给你剪指甲好不好?”
他语气宠溺,仿佛身边坐着需要照顾的孩童一般,邵承见他心不在焉,质疑了声:“会长,你目光应该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邢越置若罔闻,仍旧盯着邵承的手:“那天拍戏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天有机会,我给你修指甲。”
邵承见他病得不轻,也不多加理睬,他喜欢看拳击赛事,目光放在擂台上,蓝色方拳击手占着上风,红色方刚从地上爬起来。
“打啊!他妈的!”
“别让我输钱啊!老子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观众嘴里的话不知是否夸张,邵承没有下注,于是谁输谁赢,他都不必慌张。
这比赛让他想起体测那回,他跟邢越也有这般的较量,两个月前他们针尖对麦芒,互看不顺眼,如今和谐地坐在这儿,他把手放在邢越的腿上,邢越抚着他的指尖,可应了那句世事无常。
“邢越,”邵承忽然说:“买个股,猜猜谁会赢。”
邢越心思不在比赛上,但邵承这句话倒是让比赛有了看点,他试图把比赛变得更有期待性,便问:“有奖励吗?”
邵承看过去:“赢了再说。”
他们二人下起了赌注,邵承买了蓝方,邢越也想买蓝方,以现在的局势看下去大概蓝方会赢,不过邵承已经买了蓝方,他就不好重复选择了。
“既然是赌注就要有奖励和惩罚,”邢越盯着擂台说,“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如果是我赢了……”
邵承看过去,邢越目光凶悍,显然是在盘算什么不好的东西,他追问:“你赢了怎样?”
邢越抬起邵承的手,贴着自己的唇,他不注地打量着这只手,半晌丢下一句犯浑的话:“你给我手好不好?”
嘈杂的人声,擂台上的激情,什么都掩饰不了邢越的混账,邵承大可以不搭理,和邢越对视了几秒钟,他忽向后一靠,抬手摸了摸邢越的下巴,逗狗似的,应了句干脆的:“好。”
第63章
他答应的干脆, 这倒是邢越没想到的。
邢越并不知道,在来之前,邵承已经做足了准备, 什么他都玩得起,他知道邢越的贪婪程度不会允许他老实地度过这一天, 奉陪就是邵承的潇洒和大气。
何况台上的拳击手, 很明显是他压的那个人占据上风。
“十、九、八、七……”
红色方被击倒在地,场下的观众欢呼雀跃和垂头丧气的叹息融为一体,这比赛调起了邵承的胜负欲,转头看向邢越说:“有机会我们俩也打一场。”
他们交过手, 但没有明确的胜负,邢越的武力值深不见底,何况还特意学习了某种格斗术, 体测的赛场上邵承大致察觉出自己应该是拼不过邢越的,等级相当,邢越又是练过的情况下, 他赢得概率不大。
“没兴趣。”邢越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擂台上被打倒的红色方, 他半点没有心疼的意思, 全然是对方毁了自己期待的恼怒。
邵承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胜负已定,红色方被击倒数次, 蓝色方稳稳立于擂台,可见两人的技术压根不在同一个水平,直到红色方又一次倒下再也没起来, 邵承感到那攥着他手指的力道加大, 这结果不顺人意,邢越赌输了。
邵承讳莫如深地一笑, 替他可惜道:“哎呀,邢会长,这结果好像不如你意愿。”
邢越没得选择,赌红方是迫不得已,邵承抢占先机,这一赌很是不公。
他没计较这个是因为这荒唐的奖励邵承不可能允许,现在他又突然想赌一把,赌邵承能不能玩得起。
“我上去打算吗?”邢越忽然提出一个建议,“赌约还算吗?”
邵承见他如此认真,知道邢会长是势在必得了,于是叠起腿,晃悠着鞋尖说:“就这么想赢我?”
邢越粗鄙又坦诚:“天知道我有多想办你。”
说完,他丢开邵承的手,从观众席起身,往擂台走去。
此刻大家急着分赃,根本没注意邢越的动作,连裁判都在看着奖金桶,没人理会那个被打倒的拳击手。
“我申请参加。”邢越对裁判说,一旁的裁判正在为胜利者祝贺,并抱着瓷器桶递给赢家。
裁判不屑地看了眼邢越,以为对方是来搅局的,说道:“报名走流程,没有这么马虎登场的。”
邢越自知这个请求会被驳回,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急不缓道:“我是附近的学生,对擂台渴望已久,你们每场比赛我都来看,期盼着能跟你们的赢家较量一场,赢了我不要奖金,我图的是声名,举办方不敢吗?”
裁判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狂妄,听完他的缘由又不能给场馆抹黑,语气略带恼怒话语又算得体地说:“首先感谢你关注我们场馆的赛事,但这是大人的游戏,小孩子不方便参与,磕了碰了的我们不好向家长交代,希望你能明白。”
“我是顶级,”第一次,邢越为自己的等级而庆幸,只听他这么一说,裁判的眼里有几分震惊,邢越继续道:“你们等级最高的拳击手,有几位?”
顶级少见,但如果能在这种竞技赛上看见顶级的较量,观众自然热血沸腾,他们巴不得一赌顶级的风采,如果顶级赢了,那他们会喝彩,如果顶级输了,那他们更激动。
顶级这个群体在普A这里很是不受待见,谁希望自己低人一等呢?他们一边畏惧诋毁顶级,一边恨自己不能成为顶级,交杂的心情难以言说,但瞳孔里的期待却是真实。
观众席热血沸腾,大叫着说:“裁判长!让他打啊!我们也想看看顶级到底有多牛逼!”
“就是啊!这不是他自己要挑战的吗?站着还是趴着都是他自己的命啊!嘻嘻……”
邵承听着这些起哄声,他原本以为顶级才有恶趣味,却忽视了普通人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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