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去抽出一边的纸巾,邵承递给床头的人,邢越没接, 就是用一种灼热的目光死盯着邵承,邵承把纸巾揉成一团摔在床头去,而后翻过身趴着, 鸵鸟似的将脸埋进了胳膊里。
面颊贴着肌肤,他感到可怕的皮肤温度,手臂被血红的面颊烫着, 邵承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每一缕透射进来的光都是耻辱柱, 揭发着荒唐的罪行, 他能将初吻留到现在,竟然会允许别人……还那么享受。
操, 短短两天,邵承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他每回都要在荒唐之后反省自己, 而每回都控制不住去发生这样的事, 马后炮可叫他给玩明白了,邵承想来都要恼, 又臊得没边,连大吼大叫都做不到。
邢越抓过丢来的纸团,从床头站起,在脸上粗糙地擦了擦,将纸团丢在了垃圾桶里,看着邵承留给他薄弱的脊背,大为不解道:“羞什么?昨天晚上也没见你羞。”
邵承还是挺经得住玩的,第一次约会,邢越也不会狂野到跟他做到这一步,有这种想法也只敢深埋在脑子里,哪知道一夜之间两人进展神速,邵承明明也不是随便的主,自己也不是个下半身动物,可两个人碰见就是天雷勾地火的,谁也拉不住。
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确实容易冲动,脑子一热就干出来了,但邵承又不是身经百战,邢越也只是在片子里看过而已,两个人就像是老手一样,躺在床上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那两段恋爱半点没教会邵承什么情趣,跟邢越比,主流AO恋都显得弱爆了,难怪他这么自信自己会带给邵承深刻的记忆,说什么一定比他之前的两段恋爱刺激,这能不刺激吗?大脑记不住他,身体也能烙印上他的痕迹。
邵承哪儿谈过这么猛的恋爱,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AA恋都这么劲爆又狂野,反正这一刻,他跟邢越是不能用常规的恋爱感受形容的。
“那能一样吗?”邵承听着他的提问,浑身潮热,电流过身的感觉还没消散,他紧紧抓着被褥,恨不恨,恼不恼的,“大白天的,操。”
邢越不以为然,相比于邵承的羞臊他倒是没脸没皮的,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邢越竟然问他哪里不一样?
这儿哪里一样?!
在邢大会长的眼里,看待这种特殊行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吗?平时在学校里正经成那样,别人面前为人处世挑不出毛病来的邢越私下里是个色情疯子?邵承可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邢越哪里来的厚脸皮,能这样立于阳光之下,丝毫不觉得羞愧。
走到窗边的邢越一把拉开窗帘,烈阳射进窗子,看不出一点儿大雨的痕迹,邵承被照得闭了下眼,拿枕头一挡,光线把脖颈的羞红衬得更加明显,邢越盯着那段红透了的颈段看,一种深深的满足感爬上心头。
“你开什么窗?”邵承闷在枕头里说:“亮瞎我狗眼是吗?”
邢越从窗口晃回来,帮他将后腰遮起,揭穿道:“你是怕射眼还是觉得我们刚刚见不了光?”
邵承抬起眼睛,脸颊被闷得像熟透了碰一下就要烂掉的蛇果,“你还知道自己干的事不能见人是吧?把窗户关了。”
邢越蹲下身,扣着邵承的腰,盯着他红润的脸看,耐心地说:“你今天睡得够久了,再这么躺下去晚上你睡不好,明天还要上课,别把作息搞乱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哪儿也不去。”邵承又把脑袋闷在了枕头里,“见不得人了。”
邢越笑了一声,手掌钻进邵承衣缝里,揉着光滑纤细的脊背:“我又不会说出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了,我们是情侣关系,干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就算你不做,别人也不会认为我们只会谈天说地,没事的。”
“那是你说的,”邵承说:“你自己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几回了?”
他昨天还警告邢越再乱来就让他脑袋开花呢,结果这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下线,邵承已经掌控不了事情的走向和每天要发生什么了。
“我下流,你知道,”邢越蹲在床边,自我认知清晰,“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得又色,都是我逼你的,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尽管往我身上推。”
邵承顿时不爽了,争辩道:“我哪儿有这么无耻?再说了,的确不是你逼着我的,我又不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需要你背什么锅?”
邢越是好心建议,想叫邵承舒服点,听不听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并不执着于这件事,俯身在邵承耳边说:“好,别不舒服了,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不会有别人知晓,你躺一整天了,起来吃点饭。”
邵承想起昨天夜里那通电话:“你朋友不是给你打电话约饭局了吗?是今天?”
“嗯,早上发过消息了。”
“你不打算去?”
“我都行,”邢越说:“在家里陪你也行,不是什么大事。”
邵承抬手拽了拽邢越的衣领,他穿着单薄的上衣,身上的肌肉线条摸起来十分硬,把手搭在邢越的脖颈,感受到硬挺的肌肤,邵承问:“约了饭局就去别人那儿吃,你不想带我去吗?”
邢越任由邵承把手搭在他哪儿,他自己的手也没闲着,摩挲着邵承的脊背:“我是怕你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我见不得人?”
“再这么说话我就恼了,”邢越目光严肃,“你听得懂我的意思。”
不做过多的解释,这也是相处极为舒服的一点,邵承笑了笑说:“把我衣服拿来吧。”
邢越贴着他的面颊问:“想好了?很无聊的局。”
“别废话,”邵承说:“谁让你是我男朋友,下刀山我也敢去。”
邢越吻了下邵承的额头,站起身,将邵承脱到一边的衣服都收拾整理了起来,往床边拿,邵承坐起来,他先把袜子给套上了,穿的是邢越丢过来的,自己的袜子扔在了浴室。
“我穿你的?”邵承抬头问。
邢越拿着衣服帮他穿,一边穿一边说:“有什么不行的?”
邵承伸开手,配合邢越把衣服穿上,嘀咕道:“也不是说不行,你不嫌弃就行。”
邢越乐了一声,把衣服穿好。他哪里有资格说什么嫌弃,人是他要追的,功夫是他费的,邢越对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深有体会,到现在也很受宠若惊。
“阻隔贴还贴吗?”邢越给邵承穿好衣服,站在床头摸着邵承的后颈,昨天夜里把阻隔贴撕了,一直也没贴上,腺体这块地方有点发热,那是邢越指腹揉出来的。
“你有吗?”
“有是有,不过没你贴的那么厚的。”邢越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阻隔贴,撕开来,邵承摸了下厚度,让邢越帮自己贴上,邢越便把阻隔贴压在了邵承的腺体上,很快,薄弱的阻隔贴就热了,信息素被忽然遮掩住,都喷在了不透气的纸张上。
“有点闷。”邵承摸了摸后颈,发热的地方正是脆弱的腺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平时那么厚一张也没听你说过闷,”邢越就要撕开,“别贴了吧。”
“别,”邵承按住了他的手,“我只是抱怨一句,没什么,况且我不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什么地痞流氓了。”
信息素有诱发作用,阻隔贴是出门在外的必须,有些人正处于特殊情况,信息素会让发情期提前,造成小混乱,正常人都会在出门的时候贴上一张阻隔贴遮掩气味,只有想借着信息素勾搭人的流氓才裸着腺体。
“成吧,”邢越看了眼床脚,“鞋在外面,下回来给你准备拖鞋睡衣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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