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没想过都行,就是承承,我不做赔本的买卖,你要看我穿西装,那你也得陪着我一起,服装店里挑一个叫我血脉喷张的款,你叫我裸-奔都行。”
“我不是变态,”邵承提着烟说,“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想法,你也挺会上纲上线的啊,还要求起我来了,什么款能叫你血脉喷张?你平时对着我就是狮子大开口的,还需要衣服点缀了?”
“玩情趣讲究的就是配合,一句话,看不看,敢不敢?”
邵承道:“不看,不敢。”
他知道邢越在邀他入局的,入了这个局,爽的另有其人,他才懒得陪他耍。
邢越欺人太甚,拿鞋尖拨邵承的脚腕,轻蔑地丢出一句:“怂了。”
然后明知是套的邵承就这么落尽圈套里了,还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套。
回去的路上,二人去了最近的服装店,邵承喜欢跟邢越争一口气,他在邢越拿西装的时候,去隔壁女装店挑了一件胸衣,淡绿色的胸衣被包装在私密不透明的袋子里,他大大咧咧地走出女装店,在回去的路上,甚至还没到家的时候就跟邢越拼了起来。
两人车里一通折腾。
那胸衣掉在副驾驶上,邵承坐在邢越腿上,热汗浸湿了邢越的衣衫,他气息纷乱中质问邢越:“谁怂了?”
邢越吻他耳朵,情真意切,邵承不让他分散注意力,抓着邢越说:“给老子出去裸-奔。”
他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让邢越对他说一句怂,让他知道谁他妈玩不起,谁不敢赌,对于蹬鼻子上脸的东西,邵承自尊心不要了都得治。
邢越抓过副驾驶的胸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一幕对邵承的大脑格外有冲击力,两个人互相将对方的局,邢越也丝毫不让步道:“你说什么?太香了听不见。”
邵承恼羞成怒,抓过那胸衣,对邢越的脸就挥了一拳,奈何没成功,拳头被人抓在手里,他在邢越吻湿他手面的时候说道:“你怂了。”
邢越把他按底了吻,他的龙舌兰在车厢里浓烈到压制的程度,邵承感觉到他在作弊,羞愧中吼:“你怂了!”
他不断地重复,在邢越作孽的时候,嗓音抖着重复:“你怂了,你怂了……”
“嗯,我怂了。”邢越敷衍至极,方向盘摆动着,车身轻轻摇晃,从没关紧的窗口里飘出痛快地一句:“我最怂了。”
第121章
邢越去世蓝学习了一学期。
也许是看到了邢越的能力, 世蓝给他提供了更好的学习方向,就是到专业院校去深造,但那必须放弃现在的生活, 而邢越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
邵承听说这个事的时候,感慨邢越太过于随意, 去深造是好事, 他以后又不走传媒的路子,要想在世蓝做出成绩,就得去深造,两个人默默商量了一会, 谁也没说服谁。
邢越的想法很简单,院校不是决定他能力上限的关键,他即使从传媒毕业也不耽误在世蓝的工作,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短短一学期就让分部负责人对他很是认可,提供深造机会就是证明。
而邵承呢, 他认为邢越不走传媒这条路, 选择所学和未来工作蓝图有关, 深造对他就很有必要, 他既然下定决心在世蓝里拼,往相关专业靠近对他提升能力是好事。
两个人各有说辞, 闹了半天,谁也没动摇心思。
“在哪儿都一样,”邢越说:“出国深造要两年, 一天我都不想跟你分开, 我不会去的。”
“这关乎你的未来,是分不分开的问题吗?”邵承恨铁不成钢, “别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可以让步,这一件就是不行,毕业院校的影响很大,你只做一个小职员那你从哪儿毕业都没人关心,但你要往上走的,这个时候就拼这些了,甭管你做的多好,到时候身后找茬的人比比皆是,深造回来的更能堵住别人的嘴。”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堵住别人的嘴?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计划,能力不是更重要吗?一定要跑这趟国外才行吗?”
“不是国外不国外的问题,你自己也说了,这个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人家看到了你的能力,给你提供机会,如果你不去,你就是在打人家的脸,你现在只是学习阶段邢越,你需要这些机会成就自己,向公司表明态度。”
“其他机会我会抓住的,这个不行,”邢越说:“你跟我从北京回来,折腾了这么大一圈,最后我却要把你自己留在湘江,我跑去国外深造去了,开什么玩笑。”
“我不在乎,在理想面前这些不算什么,一年两年三年我都可以等,分别而已又不是没有过,你没有我之前怎么过的?你就把这两年当做认识我之前,忘了我这个人,好好地专心地去给我学习,你还要给我更好的生活呢,你都不愿意耐下性子去提供能力你怎么给我?”
“这跟我给你更好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跟我提升能力也没有关系,我不需要更好的学校来提升自己,社会就是一所大学,世蓝有精英,高材生,我会跟着他们耐心地学,直至完全掌握未来业务。”
“没错,你有这个能力,我也知道你能做到,但是毕业院校是你以后的一张王牌,你第一张就要打出让别人闭嘴的牌,将来竞争的时候才有优势,才能说服众人……”
“我不会过去的,你不要白费口舌。”
“邢越!”邵承火大地吼了一声,两个人的争执吓到了客厅里的猫,邢越一直是理智的,是最能看清楚一件事本质的,邵承说的这些他不是不懂,而他明明懂,却偏偏不愿意这么做。
两个人谁也不让步,这件事没有定论,邵承在他身上看到了执拗,他对邢越处理这件事的结果很不满,一时又无法说服他,他就看着他犯清醒的糊涂,犯将来会后悔的糊涂,恼火到想用一盆水浇醒他,对视的目光是坚决的,最终邵承只有摔门而出。
以叫停这场纷争。
等他走了以后,邢越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房间里的窗帘飘动中,在地板上投出落寞的身影。
邵承不知道去哪儿,出门以后,顺着街道走,冬季悄然来临,他在湘江待了许久,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和邢越待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们每天都过得很有期待感,都说热恋是有期限的,这么久过去,新鲜感还没散,每天都像热恋似的,狂热地爱着彼此的一切。
在初次碰面的时候,谁也没想过那么不对付的两个人,会成为彼此未来的动力,没有彼此的日子寡淡无味,针锋也好,拥抱也好,有了对方以后,日子精彩纷呈了起来,平淡的琐事也能被两人经营出花儿来,靠的就是那一份心动。
邵承来到了邢越曾带他来过的公园,静静地坐在湖水边,那条长椅横在湖边,白天有许多人,恰逢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出来散了心。
他出来的草率,什么也没拿,就只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湖边的热闹。
有一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小孩在不远处的沙子上,手里拿着塑料铲子,两个人过家家,女孩看起来应该是姐姐,他们卖力地建造着沙子城堡,邵承就这么看着,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其实说到底,他也不想分离。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从北京来到湘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想跟邢越分开吗?邢越不同意出国深造是好事,他应该支持,他有这份心是好的,他也不想跟自己分开这样多好,但人生又不是只有热恋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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