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邵承那个遍布顶级的圈子,也没几个一等信息素的alpha。
到了晚上,沈俊文去给邵承买了吃的,躺着的邵承连起身动作都不能,他右臂摔了,擦伤严重,只能用左手艰难进食,腿上也不敢用力,大一点的动作都要拧紧了五官,吃一口歇一会儿,沈俊文看他这样子,提议喂他吃,刚说完便觉不妥,双方都觉得这提议有些恶心,邵承就更不会同意了。
吃完饭,邵承连澡也不能洗,隐约反复的疼痛折磨的人难以入睡,越是安静越能明晰地感觉到骨折的地方和擦伤传来的痛感,邵承大口地喘息,呼气,沈俊文点了几次灯问他要不要紧,邵承都咬着牙说:“没事。”
第一个晚上实在难熬,邵承夜里疼得发昏,深更半夜邢越给他发了消息,问他疼得厉不厉害能不能睡着,看来他也知道夜晚的疼痛有点磨人,邵承没心情回复,只闭着眼咬着牙,枕头有些濡湿,到次日的三四点钟才好了一些,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
天一亮,他就联系了小叔,把情况告诉了小叔,因为寝室里活动不方便,沈俊文还要上课,他也不想麻烦别人,打算回去养伤。
于是小叔下午来接了他,沈俊文等人把他架上了车,这才算完,只一群alpha的目光落在他小叔的腰身上,迟迟移不开眼。
小叔叼着烟,往副驾看了一眼,啧道:“可怜见的,跑个运动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奖牌重要命重要?”
他小叔亲自来接,邵承还是很意外的,但感慨不了多会,听小叔这质问,说道:“都重要,alpha的面子比死都重要。”
“德性。”小叔扶着方向盘,掉了个方向,把车开出了校园。
路上,邵承问起他小叔的工作,怎么会亲自来接他,随便派个人过来就好了。
小叔说:“我总得看看你伤的多重,万一少条腿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小叔这话风趣得很,邵承说:“成,还得看邵总的面子才顾我死活,敢情我在您眼里毛都不如。”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缺胳膊少条腿就行了,alpha,活着就行。”小叔口吻里是对alpha的随意,随之问道:“吃了吗?在外面还是回家吃?”
“动不了,回家吧。”
于是小叔把车往家里开,邵承靠在座椅上,看了眼手机,辅导员给了他一周的假,叫他好好养着,他回复了一个表情过去。
到了家,小叔指挥几个人过来扶邵承,家里几个临阵以待的人上来伺候着病患,邵承被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坐下的瞬间缓了口气,活过来一般。
小叔拎着拆掉的领带丢在桌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要不要给你找几个贴身侍卫,随时恭候的那种?”
邵承仰头靠着沙发,生无可恋:“都成,反正我这贱命也没几天了。”
伤筋动骨的还真有这么严重,他以前打架也就是个皮外伤,这下伤到内里了,邵承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痛。
这时,一个穿着灰青色马甲的男人走进来,询问道:“邵总,联系的工人到了,问现在就做还是等等?”
邵承听着他小叔指挥那人道:“你直接把他们带到后院就行了,叫他们动静小点,告诉他们家里有病患,顺便联系下桂姨今天能不能过来,不行就让家政那边换人。”
那人点头说好,走了出去。
邵承问:“工人来干嘛的?”
小叔在一旁坐下道:“移栽院里几棵桐木,换换心情。”
邵承了然,没有再问了。
小叔时刻记着他的事呢,看见他拿手机,一坐下就问:“谈恋爱了吗?”
邵承茫然:“我跟谁谈?”
小叔道:“前段时间不是请教我怎么让一个alpha死心吗,摆脱了吗?”
“没有,”邵承撂下手机,“比我想的难缠。”
“该不会是遇见真爱了吧?”
邵承对“真爱”这两个字觉得腻歪,缩了缩肩膀道:“什么真爱,就同学而已。”
小叔笑了笑,一副了然于心的精明感:“alpha的德性你比我清楚,他要是玩玩就会知难而退,要是真敢为你触犯学校规定,说明他确实对你有点意思,不过也不能太当真,多的是手段多的,还是要谨慎。”
邢越可以为了他触犯条例,甚至丢掉会长的位置也是做得出的,但另一个人就不是了,贺秋可不会为了自己得罪邢越,无论嘴上的花言巧语有多不知天高地厚,可事实就是他不会做对自身无益的事。
相比之下,邢越就蠢多了。
“可能吧。”邵承说。
小叔听他这意思,便问道:“他长得怎么样?等级能匹配你吗?”
“我谈恋爱又不看别人的等级,”邵承浮现那张脸来:“至于长得……跟我家德牧有一拼。”
“这什么形容,”小叔不解,直到邵承解释说就是挺帅的,他才继续说:“颜值过关,经得住小考验,还有哪里不称你心?”
“学校是禁AA的。”
邵承刚说完,小叔忍不住一笑,好讽刺一声笑:“这条例拦得住你吗?我当初说给你听也不过是让你新鲜新鲜,你要是真想搞,别说明文禁止了,就是砍头的罪也没人拦得住你,况且这条例本身就不人性,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家的情感了。”
邵承疑惑:“您也觉得这条例不合理?”
“搞AA的多了,我还见过两个Omega互相抚慰的呢,有什么大不了?况且它只是个学校,毕业后谁还能管得了你们了?社会都没有严禁的说法,一个学校的规定,谁会当真?”
“学校里还真有人遵守,我都没见过明面搞的。”
“地下一抓一大把,”小叔道:“他到底靠不靠得住,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赶明儿带给我见见。”
邵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说到哪儿去了。”
小叔的笑声也不遮掩,但见邵承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他心知肚明,不再多问,这时有工人进来问事,关于桐木移栽的方位问题,小叔站起来去了后院,留了个人站在客厅里照顾邵承。
邵承和那人对视一眼,看来这就是将要紧跟着自己端茶倒水的人了,他对那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您好,能不能送我回房间?”
那人过来扶他,邵承给他指了个方向,慢吞吞地移了进去。
“谢谢。”邵承说,那人出去了,分寸地说有需要叫我就好。
邵承在房间里躺下,手臂上的擦伤一晚上后已经结痂了,就是脚上稍微动一下还是疼,他仰头躺在床上,不多时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
“小爹。”来电话的是远在天边的Omega父亲,小叔把他受伤的事跟他小爹知会了,小爹问他怎么样,要不要回家里养伤。
“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邵承摸着胳膊上结痂的伤口说:“养几天就好了。”
小爹半信半疑:“你三天两头地弄些伤回来,都上大学了还跟人打架吗?别又唬我。”
邵承说:“这一次真的是崴脚,没打架,我小叔都把我接回来了,在他这儿您还怕我受什么委屈吗。”
“你在那边上学我又看不着,但你小叔说你确实成熟了很多,我跟你说承承,真别叫我担心了,前两天你爸还说要过去看看你,别叫他抓到小辫子。”
“您别让他来,”邵承条件反射道:“我可接待不起邵总,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有什么意思,您想办法留住他,可千万别让他来找我茬。”
“你爸只是想你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