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站起来说:“就等你了,小离,通知服务员上菜吧。”
说完又对邢越抬了抬手:“你来晚了,待会自罚三杯。”
“左导处女座,三杯哪够表示我的歉意?待会你指几杯我喝几杯,这总能免了我晚到一会的罪过吧?”邢越跟左云的关系一目了然,两人打趣着对方,给邢越让座的人许多,但邢越都没有承情。
走了一圈,他落在邵承的椅子后面,两手握住椅背,微微弯下腰来,低声在他耳边:“回学校不告诉我,怎么,我是吃人的鬼?偷偷进了剧组,叫你我这样相见?”
“会长别开玩笑,”邵承回头,笑容无辜,“我跟会长清清白白,回到哪,进到哪儿,都不需要通知你,不是吗?”
两人在无声中较量,邢越惹火的眉眼钉在邵承瞳孔里,二人的目光是噼啪的火焰,连轻轻颤动的睫毛都算是挑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欲推拒,一个欲猛攻,你来我往,欲擒故纵,越发描不清的暧昧关系。
左云站在桌子另一边,招手说:“邢会长,坐我这边。”
邢越这才移开眼,拎着一侧的空椅子,摆在邵承的旁边,道:“我就坐这儿。”
他在邵承身边坐下。
邵承扭开头,不准备再搭理他,哪知桌子底下的手忽然被精准地捉住,他愣了一下,朝邢越看过去,以眼神警告他。
邢越却听不懂似的,或许他心里明白,但根本就不把邵承的眼神杀当回事,对方挣扎得越厉害,他越是紧地扣住,邵承的手指很细,邢越连他手面上跳动的青筋都摸得一清二楚。
邵承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指尖的难缠与蛮横,凉冰冰的手指藤蔓一般缠上了自己,塞进他的指缝,贴着手面,从上而下,十指相扣。
他抬眼,撞进邢越狂妄的眼神中。
“老实点,”邢越一手扣着邵承的手面,一手若无其事地去倒酒,他将酒杯放在邵承的面前,大言不惭:“这段时间我没打扰你,你又借着有伤躲在家里,叫我无能为力,我难免想得厉害。”
他微微用力,捏紧了邵承的指尖,那般不可理喻地说:“所以这点甜头,你必须给我。”
邵承收紧指尖,不过是更紧地抓住了邢越的手指,这激得邢越更是嚣张,恬不知耻地威胁:“使劲点,掀翻了这张遮羞布,怕的不是我。”
第52章
几瓶酒端了上来, 服务员开始上菜,一桌子热闹哄哄的,谁也没有发现桌底下的异常。
邵承哪能容得邢越这么放肆, 被他抓了一会儿,他底下开始反抗, 挣扎无用, 他端着那杯酒,往邢越面前推了推,问:“你想跟我多玩会吗?”
邢越道:“嗯?”
邵承指尖点了点酒杯:“邢会长,你要是想贪这一会的便宜, 我给你,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多待久一点,就别被现在这会子甜头熏了心。”
“你这话说的, 好像我这会放过你,你待会就会乖乖听话似的,”邢越何其精明, “可惜我太了解你了, 邵承, 你不老实, 我逮着一点机会不能轻易放过,下回想这么抓着你可就难了。”
左云抬了抬酒杯, 看两人聊得这么热切,说道:“怎么,关系这么好啊?”
邢越抬头看过去, 笑眯眯地说:“舍友, 你们把他请来真是太对了。”
左云笑了一声,抬着酒杯说:“我们喝一个。”
其他人也加入进来:“云哥, 会长,大家都在呢,你们俩喝一个什么意思?无视我们啊?”
于是大家一块儿举杯,邵承也挺给面子,给邢越乖乖占了会便宜,他也就趁着喝酒的动作摆脱了人。
邢越是知足常乐,也不多贪,他看着邵承借口敬酒,提着酒杯从他身边离开,到左云那边去了,两人弯腰说了会话,邵承期间盯着邢越,目光幽怨。
餐桌上,邵承和左云商定角色。
他推拒了原本那个角色,左云说那是个混世魔王,设定是个喜欢撩妹但总在关键时刻有大用的角色,后期会有很大转变,邵承考虑到这角色的复杂程度,打算把这艰巨的任务推给别人。
“这桌子前坐着的都比我有经验,表演这块我是小白一个,况且你给我的角色表演难度有点大。”
左云对他迷之信任:“我相信你,我也看过你的影片,演技不行咱们这儿有科班出身地教你,主要是这个角色的形象跟你很贴合,别人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想不到谁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不理解:“表演系一抓一把的专业人员,找不到人?”
“不一样,”左云终于说了真实原因,抬抬头道:“何况你是他特地推荐的。”
邵承抬头看过去,不知道怎么又跟邢越牵扯到一起去了。
左云又说:“我跟邢越的关系好,他免费来帮我,推荐的你和剧本形象又的确贴合,我没理由不承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跟一个人喝酒,已经不坐在位置上了,邵承盯着他,知道这事他跟左云是没得商量了。
于是回到位置上去,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餐吃到了八点半,散场的时候,左云和邢越一道走,邵承跟那个席上认识的摄像师走在一块,摄像师对邢越比邵承更感兴趣,一看见二人走在一块,便话题不自觉地往那儿带。
“云哥跟会长的关系还真是出人意料,我以为只是点头之交呢,学校里看着会长挺冷漠的,我们也不敢亲近,没想到云哥能把他请来,会长也这么给面儿。”摄像师说:“我观察席间跟你的来往也密切,但我听说他不住在寝室啊。”
“同学而已,难免有来往。”邵承插着上衣口袋,在大部队的尾部晃荡,“左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左云跟邢越的关系也不简单,两人能那样开玩笑,想来不是一般的朋友,席间左云和邢越的互动不比别人,别人那是对邢越的客套,一口一个“会长,越哥”地叫着,而左云的每一句“邢会长”都带着调侃的意味,跟别人不同。
“你不知道吗?”摄像师说:“会长的朋友郝玄,跟云哥是一对儿。”
“一对?”邵承意外。
摄像师低声说:“是啊,这个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哈,别声张。”
邵承大为不解:“我听说郝玄是alpha,左云看起来也是个alpha。”
他打听过郝玄的身份,那时候连带着贺秋一块儿打听的,他本来是想从邢越身边人下手,试图恶心他一番,叫他知难而退的,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他们都是,”摄像师说:“学校禁止AA恋,他们偷偷搞的,就我们几个知道,都不敢声张。”
“邢越也知道?”
“当然,郝玄是他朋友你不知道吗?”摄像师透露着邵承闻所未闻的消息,“听说还是会长牵线搭桥的呢,会长本该跟云哥是一届的,云哥追郝玄的时候,会长帮了不少忙,这都是云哥偷偷告诉我的,你别跟别人说啊。”
“不会。”邵承意外这个忽然得来的消息,“但我挺意外,他作为会长,竟然支持他们违反校规。”
摄像师哎了声说:“别这么说,其实我觉得这不是会长的问题,是学校的问题,恋爱应该是自由的,现在这条校规好像是对AA有什么歧视,很多人心里反对,迟早是要被废除的,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会长对这件事就是这么个态度,但要是有好的AA恋例子摆出来,我想上面会改变这条校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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