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扫了眼底下的观众,留有最后的善心,抬头警告邢越:“这不是靠信息素压制人的赛场,尽管你是顶级,武力值天生高于别人,但你的对手都是专业的拳击手,他们打拳像你吃饭一样平常,没有信息素的帮衬,你可能连我们这里的一个二级打手都不如。”
信息素等级分为五等,分别是一级二级三级四级和顶级,四和三之间的差距不大,但三和二开始就有着明显的鸿沟,场馆里最高级的alpha也仅仅一级而已,顶级天生破坏着平衡性,因为信息素带来的威力是其他级别远远不能及的。
虽然场馆并不禁止顶级参赛,但对方是个学生,这便让裁判有些微的动摇,毕竟长年主持这个赛事的他,也想看看顶级和其他级别的差距,可对方不是专业的,真出了事他可负责不起。
邢越见裁判略有思考,便知这事不是不可行,他添油加醋道:“不用把这比赛算进正式场次里,就当做一场娱乐局,观众愿不愿意下注是他们自己的事,无论怎么说,你们都有的可捞。”
裁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对方已经脱掉了外衣,一副势必玩这么一场的意思,他想这学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登缺乏信息素帮衬的赛场,眼见着他连败者的手套都戴了上去,底下的观众又兴奋地期待着,裁判瞄了他一眼,并不看好地松口道:“那祝你好运。”
他吹了一声口哨,蓝色方的胜利者没有下场,打赢一个学生对他来说并不难,尽管听说他是顶级,蓝色方也毫无怯意。
“别说叔叔欺负人啊同学。”
邢越神色平静,好似没听见,他不愿意搭理这个场馆里任何的声音,在倒计时的时候,目光紧盯着观众席的一个方位。
邵承眼里没有半点的担心,邢越很贼,他没有告诉别人他练过什么,这将导致对方轻敌,更有利于他。
一声令下,紧张的比赛再次开场。
观众席纷纷押注,少数人将邢越放在眼里,认为专业的事还是专业的人更可靠,但也有几个坚信顶级是天生强者的人为邢越买了股,他们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动静,让人期待的一拳打倒顶级的奇迹并没有出现。
在别人眼里邢越只是个学生,虽然看起来高挑健硕,但学生这个头衔跟温室花朵一样,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时期,他们这样以为着,却看到所谓学生步步紧逼对方,拳拳猛烈的画面。
邢越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的打法很是激进,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被他淋漓尽致地展现,每一拳打在对手的身上都是凶猛而果决的。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在装腔作势,没几回就要被专业拳击手教做人,可那场面迟迟没有发生,倒是邢越步步紧逼,将拳击手压得无路可退,在边缘徘徊。
拳击手盯着邢越的眼睛,这双眼睛沉着又凶悍,他一点儿也不紧张,完全没有面对专业人员的怯懦,刚开始他也以为对方在给自己造势,才打的这么凶,其实也就是花拳绣腿而已,可连连被击退无法反击后他才明白,这个顶级真不是闹着玩。
“怎么还后退啊?!上啊!教育小孩了,还让什么!”
更多人期望着拳击手将邢越击倒,他们为拳击手下了大赌注,容忍不了拳击手陷入劣势,乐观的心态觉着拳击手是在放水,天知道内行已经看出了猫腻。
“这个学生有点看头,”坐在邵承身侧的男人说:“有点像练过的啊。”
另一个人拎着矿泉水,紧张地喝了一口,兴奋地抖着腿:“紧张死了他妈的,这顶级可别让我失望!”
邵承听着他们对邢越的认可和期待,心中波澜不惊,就像他知道邢越愿意登上这个赛场,势必有取胜的把握,他那么想跟自己做点什么,就是为了这所谓的奖励,打不过他也会拼上性命玩这一场。
邵承从前未曾跟任何一个人有这样快的进展,他甚至没有吻过乔姝和闻星,两任前女友都十分漂亮,但邵承从未想过更亲密的事,甚至于对杂志上身材火辣的嫩模,也没有过这般狂野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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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撕碎邢越的衣衫,放肆地驰骋,就用他现在的眼神盯着自己,虎视眈眈又充满了暴力性,那是一篇在邵承心底不宜翻开的性/爱美学。
他怎么会陪着邢越胡闹呢?怎么会在刚刚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上就给他做那么过头的事呢?那些事他以前听着都心理不适,现在竟迫不及待地期望发生?
是他自己被邢越带肤浅了,还是在他邵承的心底,本就是这样恶劣的人,只不过一直没被挖掘出这一面而已,只不过遇到的人不足以让他犯浑而已?
“砰!”
擂台上的拳击手被打翻在地,邢越戴着拳击手套稳稳而立,底下早已经沸腾地嘶吼起来,他以绝对的实力收服了人心,让观众席对他再没有一声的质疑。
“十、九、八、七……”
熟悉的倒计时声音再次响起,那拳击手的嘴角竟溢出一抹鲜血,颤抖着想要爬起来又几次失败,大家揪心地望着擂台,邢越目光里的冷色让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感情的机器,可越是这副样子,越让邵承心情澎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自己这般恶劣,看到这样残暴冰冷的眼神时,他对受害者没有半分的同情,激起的是深深欲念,他跟上流社圈某些令人痛恨的alpha有什么区别?
“三、二,一……”
一声口哨响起,裁判宣布了胜利方,他高举邢越的手,仿佛在向观众宣布顶级alpha的实力,他满脸振奋与欣慰,与在场的大多数观众一模一样,露出对邢越五体投地的眼神。
邢越摘掉拳击手套,冷静地走下擂台,将欢呼声与崇拜的目光抛之脑后,他目标明确地走向邵承,站在他的面前,在多人的注视下抬起他的下巴,热汗掉在邵承的脖颈,他问:“满意吗?”
在这样的场面下被问这句话,而只有自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的邵承,明晰地感受到氛围被推上最高点,人人都在好奇邢越的身份,不知这一场出够了风头的比赛又俘获了多少芳心,而只有他能享受邢越热烈的注视,那让邵承的虚荣心来到最巅峰。
他敢说,敢赌,就敢实现。
甚至等不到回家,等不到找一个隐蔽的房间,在竞技场一个昏暗无人的走廊上,在拐角里,邵承便将人送上了顶峰。
别人能看到的是邢越在擂台上的风光,而那冷静优雅威武的魅力此刻全然不复存在,他像个喜欢甜食的小猫偷吃到硕大的蛋糕,他在蛋糕里缴械,在蛋糕里疯狂,直到那溢出的奶油抹上邵承的双手。
五分钟,比他击败拳击手的时间短,五分钟,比他从擂台上走下来的热汗掉得多,他湿了的秀发搭在青筋抽动的额角,混沌的目光带着别致的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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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紧张的比赛不会让他方寸大乱,而这样一点甜头却能让邢大会长暴出无数条青筋,他的手插进邵承的发丝,本能地向下按,他想要的更多,但奖励仅此而已,于是他只能压在邵承的肩膀喘息,贪心不足地问:“下次我赢什么,能直接干你?”
第64章
邵承抬起手, 不理会邢越的贪婪,只把他的欲望展现在面前:“比我想的快。”
他还以为要费很大的功夫,还以为要让这么一个贪心不足的alpha缴械投降要很多技巧,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毫不费力的事。
“我自己需要更久, ”邢越青筋遍布的手背贴着邵承的耳朵, “还是你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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