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僵啊,”邵承目睹他们的亲子关系,还以为这么久了两个人也该理解理解对方了,“不过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爹,他心底再怎么这根绳子也是在你手上的,就是想你也不会说。”
小叔笑笑:“得了,我哪儿需要他给我这份温馨,不想回来就由着他去,我可从来都不孤单。”
他的身边莺莺燕燕,抬手一勾无数alpha翘着尾巴追过来,就凭他这一副相貌,普通Omega站在他面前都会产生莫名的自卑感,他怎么会孤单呢。
邵承知道他小叔的私生活热闹,从来也不问这方面的事,他们点到为止,推了推新式糕点,放到小叔面前:“这是您要的,我可不喜欢吃甜品,许师傅让我带话给您,还有别的口味,你打个电话他会给你送去。”
小叔盯着那甜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变着法地讨人欢心呐。”
他将甜点往身侧坐着的alpha面前一扔,把那精致的糕点送了出去:“吃吧,喜欢就送人,不合胃口就扔垃圾桶里。”
邵承抬头看着跟自己一道出去的男人,那男人对面前的糕点手足无措,最终丢出一句:“谢谢邵总。”
邵承看向邢越,示意他要不要来点,邢越婉拒,二人陪着小叔吃完饭,也就在餐厅门口散了。
小叔说:“你下午有课,我下午有会,就这样吧。”
他指使男人去开车,男人听话地离开了。
“知道了。”邵承说:“那不打扰您了。”
“怎么走?”
“打车,别送。”邵承说。
“想多了,我没时间送。”小叔毫不收敛,又看了看邵承身边的邢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对方的态度也已经表了,他收回目光,等男人把车开过来,就上车走了。
邵承和邢越留在餐厅门口,看着车子远去。
被支开的邵承心里有数,在人走了以后才问:“没跟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他小叔想跟邢越单独聊,至于聊什么,邵承就不能得知了,小叔跟他们不是同龄人,且他在感情上的作风邵承也是不认可的,以至于小叔会说什么,他会很谨慎。
“没有。”邢越语气平稳,“一个正常关心的态度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直白,但说不上是难听,只能说是开诚布公,两个人都不装模作样地修饰话语,谈话彻底又敞亮,尽管他能感觉到对方眼里有敌意,他也知道那是为什么。
他跟邵承的故事既然被小叔知道,对方情史丰富,对感情的判定自有准则,他邢越对邵承穷追不舍的方式很容易被理解成对邵承有利所图,正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愿如此。”邵承审视着他,收回目光,抬步走出去:“觉得我小叔怎么样?相貌。”
邢越跟着走出去,两人并肩前行,他丢出客观的两个字:“很顶。”
邵承公正地说:“老爷子的基因上等,眼光又毒,前后两任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大美人,小叔的父亲我没见过,他早产死在了老爷子怀里,传言小叔跟他父亲长得很像,老爷子打小就疼他,养的娇嫩,说一句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也不为过。”
“是吗?”邢越说:“我看你小叔倒是气质凌厉得很呢。”
“被吓到了吗?”
“一点点。”
邵承笑道:“他是后天环境养成的,老爷子把他当娇花,他自己把自己当寒梅,跑到湘江来也是违了老爷子的意愿,听说当年跟他那个前夫你侬我侬,到了湘江做生意也有他前夫一半的原因,职场磨人,婚姻改性,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吧。”
“看来遇到合适的人很重要。”
“你觉得我们是合适的人吗?”
“不知道,”邢越说:“但我会努力,把我们变成最合适的人。”
他们合不合适,是自己来决定的,在邵家人的目光里当然很不合适,就连小叔都对邢越有敌意,显然他们是不被看好的,邵承想,生活是自己的,将来跟邢越能不能长久下去,还是他们自己过出来的。
“走吧。”邵承说:“回学校去。”
他们今天的任务完成,即使没有当面听见小叔和邢越的谈话,邵承也从小叔放他们回去的行为中知道,小叔暂时没有什么意见。
或许他对邢越是满意的。
邵承往好的一方面想,因为邢越如果真的不过关,他小叔会当面跟他说,而不是就这样放他们回来。
下午四点,课程刚刚结束,邵承收到了财务的验证消息。
五百块钱转进了他的账户里,财务还发了好大一段话,关于他得奖的祝福,看起来像是在哪儿摘抄的句子,邵承只觉得眼熟,他收了钱,不知道说什么,回了一个握手的表情包。
刚刚进账的五百块钱,很快就有了动账消息,邵承在网络上买了个东西,挑挑选选,很快下单,他心满意足地关闭购物软件。
这两天周慕没有去做代打,他说他的钱赚的差不多了,马上他的Omega回来上课,他要锻炼身体。
于是邵承总是被拉着去打篮球,往体育馆跑,沈俊文羽毛球玩的好,也上赶着秀,脱了外套,运动到大汗淋漓,就是三个人最近的日常。
“我觉得我有肌肉了。”沈俊文的手臂弯成一个弧度,兴奋地说:“邵承你过来看,快快快!”
再慢点就没有了。
邵承看了一眼,说道:“你才练几天,把自我滤镜去掉,谢谢你。”
周慕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哪儿是肌肉,就普通肥肉,别幻想了,快来打篮球。”
沈俊文悻悻地走到篮球架底下,邵承在旁边中场休息,三个人打起来特没劲,沈俊文让他把邢越叫出来,邵承说不行,他最近在忙。
学生会最近有重大改革,从演讲之后,上层领导总是约谈邢越,在办公室一坐就好几个小时。
今天也是一样。
大家都在猜测是因为演讲上评委被怼,学校禁规被质疑的事,老师们也不敢太激进,这事处理不好又是一场AA恋的悲剧。
办公室里坐着几个领导,沉默寡言,邢越作为学生代表,逃不开被问责的话,都在商量怎么管理这件事,有学生光明正大搞AA,还在演讲上承认了,不可能视若无睹,否则学校像什么样子了。
邢越便从17届那件事上下手,跟领导们反应如果公开处罚万一两个alpha做出什么激进的事,影响学校的安定,那就更不好了,领导认为有道理,这事就拖了好几天。
“话说回来这件事总要处理,”站在窗口的领导满面愁容,在沉默中开口,“这么拖着可不是办法,又不是只有你我知道,学生们都看着呢,处理轻松遭了笑话,AA恋不就更肆无忌惮了?处理得太严格也不好,早就有些alpha蠢蠢欲动了,上回叫我在操场树林里抓到几对。”
另一老师说:“要我说就得严惩,记大过,不然由着他们发展下去?多难听啊,搞什么AA恋,不学好。”
一边的alpha老师说:“这话说的,这感情来了也是挡不住的,他们这些小年轻血气方刚的,能理解,要我说还是得委婉点,孩子都有叛逆心理,越不让他们搞他们越是来劲。”
“难,”窗口处的领导回过头,挠了挠头发,“你们没见演讲的时候,一群alpha起哄,我看他们早就有想法了,一个个的,这个演讲的同学是彻底煽动他们了,本来我抓到的两对AA恋,我训了几句也乖了,这下好了,前天晚上教室里还坐一块儿了,光明正大了。”
“丁主任,不是我护着alpha这个群体,”那alpha老师说:“你说我们学校这规定到底管不管得住这些alpha,我看是难,他们不让我们看见该怎样还是怎样,学校提供的那个求偶期安全屋,直接就有alpha找alpha的,你说他们还是在易感期,他们要点alpha你能不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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