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玫瑰。
艾德里安带回来的少女们在哪,恐怕除了他,只有彼伦管家会知道。
这时,他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玫瑰花中,很快的闪过,只留一道黑影,若是寻常人,恐怕只会觉得刚才看错了。
但顾纳不会这么认为,刚才过去的是艾德里安。
他走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
经过两天的潜伏,顾纳差不多摸清了这座古堡里的血族,除了艾德里安,剩下的都是半血族,半血族是曾经作为人类被转换为血族的吸血鬼,他们在血族中地位一向不高,实力也没有纯血厉害。
彼伦便是半血族,顾纳有信心能够瞒过他。
彼伦套上几件衣服,想办法掩盖气味上了二楼。
——
暗黑森林深处,两道身影伫立。
他们拥有着一样的浅金色长发,同样的暗红色瞳孔,以及俊美的五官,但气质截然不同,一个冷漠,一个温柔。
“比修,你越界了。”
比修·艾德里安道:“我们之间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
一阵沉默。
“好吧好吧,我就是有点想你了,来看看你。”
“我可不喜欢你。”
“真让人伤心,我最近得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比修探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要一起享用吗?贝斯尔。”
“我拒绝。”
“你还是这么冷漠,真让人伤心。”
“你伤心的话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比修:“……”
贝斯尔神情突然一变,他恶声恶气警告了比修不要随意踏入他的领地,就迅速的往回赶去。
比修闭眼轻嗅了空中残留的气味。
唔,看来贝斯尔找到了更加美味的食物呢,那一定是个甜美的女孩。
古堡二楼卧室。
房中倒是没有和人们传说中一样放着棺木,而是一张华贵的大床,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踩上去悄声无息。
顾纳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合照,光线黑暗,他不用凑过去便已经看到了合照上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散发着幽红的光芒。
顾纳背脊一凉,直觉要完。
他后退两步,还没出房门,开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风,接着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了窗口。
月光从他身后洒落,贝斯尔衣袍被风吹起。
“我记得你的味道,顾纳。”
他暗红的眸子紧盯着房中间的人。
接着,只见顾纳在房中旁若无人的走动着,并没有说话,贝斯尔眼眸泛着冷光,他跳下窗台,打算给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一点教训。
苍白纤细的指尖冒出了尖锐了指甲。
而下一瞬,他愣了愣。
黑暗对他的视线造不成影响,所以他看到了顾纳紧闭的双眼,顾纳呼吸沉缓地走到他面前,做了个绅士的鞠躬,对他伸出了手。
贝斯尔神情不屑,将尖锐的指甲搭在他手上,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吓得腿软跪下吗?还是直接吓尿?
如果他敢弄脏他的地毯,他一定让他以后再也没法用那玩意。
贝斯尔认定了他在伪装。
可随后,顾纳却执起他的手,搂着他的腰,恍若置身于舞池中,跳起了舞,贝斯尔眯了眯眼睛,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两人跳的都是男步,没几下顾纳就踩到了贝斯尔的脚。
事实上,顾纳光是控制住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经用了很大的精力,可若是想让艾德里安认定他在梦游,他便不能跳女步。
顾纳自然而然的轻笑一声,带着贝斯尔旋身一转。
他心下懊恼,当时看到艾德里安,慌忙之下想出来的梦游跳舞场景不是个好主意。
他看不见贝斯尔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无从判断他是什么心情,只能按照自己的剧本演下去。
而接下来,贝斯尔竟配合的跳了女步。
顾纳心里暗示自己,决计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这可关系到他的小命,他尽力的分散着注意力。
艾德里安的腰可真细,手冰冰凉凉的,皮肤却很细腻……请原谅他,他真的不是在吃豆腐。
贝斯尔看着近在眼前的脖颈,喉结滚了滚,香甜的味道肆意横行的刺激着他的嗅觉,他舔了舔唇。
许是越紧绷,越容易出错,一支舞还没跳完,顾纳踩到了地毯的一角,被拌了一下,身体失衡往后倒去,摔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危机感使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眼见面前的贝斯尔露出尖锐的犬齿,低头朝他脖颈袭来,顾纳抬起手臂一挡。
血族的利齿堪比锋利的刀尖,划破了顾纳的小臂,一条血痕露了出来,柔软的舌尖舔舐而过,浅尝即止,贝斯尔唇离开了他的手,唇角染着血,他抬手拎起了顾纳的衣领。
顾纳下意识的想要防御,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放松了力道,在贝斯尔把他扔出去时,用一个巧妙的姿势使伤害减到最小。
躯体撞击墙壁发出闷响,顾纳在地上滚了两圈,咳了几声,扶墙从地上爬起。
血族力大无穷,贝斯尔这一下显然是控制了力道,只是把他扔了出去,并没有想要弄死他的意思。
“艾艾德里安少爷,你为什么在这?”顾纳茫然又无辜的发问。
贝斯尔垂着头,浅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他声音厌恶道:“滚出去。”
顾纳像是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可看见贝斯尔,又不敢问,他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他并没有放松,而是逐步下楼回了房。
他关上房门,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到耳膜,顾纳贴门站了会,回到床上盖住了被子。
若真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对上,恐怕他会落得和书中一个结局,或许会更惨。
顾纳止住胡思乱想,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翌日清晨,他刚洗漱好换完衣服,彼伦就来了。
“跟我走吧。”彼伦冷着脸对他说。
顾纳跟着他出了古堡,越走越远。
“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顾纳问。
彼伦冷硬回答:“马厩。”
顾纳好奇道:“这儿还养了马?”
彼伦没回答。
顾纳:“先生,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彼伦扯了扯嘴角,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嘲讽:“不,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会这么快被少爷厌倦。”
顾纳:“……”
彼伦:“昨晚你上了二楼。”
顾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少爷的房间,大概是我梦游症发作了,抱歉。”
“不用跟我解释。”彼伦在幸灾乐祸,但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终于,在穿过一个森林之后,他们到达了马厩,这儿便连马厩都很气派,里面养了不少马。
“顾纳,日后你就在这里负责喂马和清理马粪。”彼伦指着马厩另一边的房子,隔的不远,是一只小木屋,他说:“那是你以后睡觉的地方,从今往后在这里好好生活吧,祝你好运。”
顾纳:“……”
毫无疑问,他被驱逐了。
彼伦宛如丢弃包袱,把他扔在了那。
顾纳推开木屋的门,灰尘满天飞,他咳着挥了挥,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床,木屋旁边挨着一个小小的洗漱间,一次只能容纳下一人。
马睡的地方都比他好。
顾纳怀疑彼伦给他穿小鞋了。
他打扫了卫生,很快有女仆给他送来被褥,她们都知道顾纳是受到驱逐的人,不怎么和他说话。
喂马第一天,女仆送来一大早就送来了马儿和他的吃食,喂马第二天,同上,喂马第三天,来的人是个熟人。
“娅弥。”顾纳叫住要走的小雀斑女仆。
娅弥今天穿着的是黑白女仆装,依旧编着两个麻花辫,他听到顾纳叫她,尚且算和善的转过头。
顾纳问:“艾德里安少爷这两天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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