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抱歉,刚才的吻让我有些激动。”
贝斯尔:“!”
大胆的人类,不要脸!!!
贝斯尔转过头,留给顾纳个后脑勺,浅金色的长发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晃动,他道:“顾纳,你有时候可真像只呆头鹅。”
“希望你不要讨厌。”顾纳自然而然的接下他的话,在感受到死亡气息那么接近之后,他仿佛很多时候都不想深度的去琢磨自己举动的意义了,也不为违抗,去判断对与错,只想跟随着本能而去。
他相信他的本能。
黑夜降临,女仆们都休息了,宽敞的浴室中,贝斯尔在冰凉的水中泡澡,水中浮力让他感到舒适,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半透明的门上显出个人影。
“艾德里安少爷,你的衣物需要我帮你送进来吗?”顾纳站在门外问。
贝斯尔:“顾纳,你敢进来你就死定了。”
顾纳:“那我帮你放在卧室?”
贝斯尔声音中带了些恼怒:“你以为我和你样喜欢裸着出去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顾纳龌龊的心思!
顾纳:“……”
顾纳站在门口,沉默了会儿,今天是他第次为贝斯尔准备洗漱衣物,不小心忘了帮他把衣物放进去。
他斟酌着贝斯尔话里的意思。
顾纳:“少爷,那我进来了。”
贝斯尔道:“你敢偷看我,我会挖了你的眼睛。”
顾纳:“失礼了。”
他推门而入,规矩的垂下眼帘,不乱瞥不乱看,但不妨他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魅惑又香甜,耳朵里还能清晰得听到水声,贝斯尔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顾纳弯腰把衣服放下。
水声响起,顾纳忘了贝斯尔的警告,下意识的看过去。
贝斯尔从水里出来了,见顾纳看了过来,他背过身,喉结滚动:“顾纳,我警告过你!”
顾纳视线下滑,贝斯尔的皮肤很白,沾了水之后宛若豆腐,吹弹可破,浅金色的长发贴在他的身上。
顾纳道:“艾德里安少爷,背对个男人是很危险的事。”
“顾纳!”贝斯尔低吼,他就知道,顾纳是故意把他的衣服忘了拿进来。
顾纳也只匆匆扫了眼。
都是男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不,贝斯尔很好看。
顾纳垂眸:“我这就出去了。”
“慢着。”贝斯尔转过身,“进都进来了,给我穿衣服,你要敢碰到我,我会卸了你的手。”
最后句话似曾相识。
顾纳:“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贝斯尔装作没有听见,他擦干了身体上的水,顾纳拿起衣服过来帮他穿上,为他整理衣领的时候,离得近了,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颈窝。
顾纳凑上前,吻了吻他耳根的位置,声音低沉沙哑:“晚安,亲爱的艾德里安少爷。”
他走了。
贝斯尔撑着墙壁,向强健的腿感觉到了无力,支撑着他都很艰难。
他的身体直在出现问题,可他竟然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
两天后的个早晨,顾纳在用餐前和贝斯尔交换了个早安吻。
这两天以来都是这样,贝斯尔态度软了些——他是真的很好哄,好哄到顾纳都开始心软了。
贝斯尔很吃顾纳那套,而顾纳自己没有意识到,他也在无知无觉的被贝斯尔吸引着,他也很吃贝斯尔那套。
他们中个单纯得不屑耍心机,个心机算计得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套了进去,还不自知。
“等会你跟我去个地方。”贝斯尔说。
顾纳问道:“去哪?”
他以为贝斯尔不会回答。
贝斯尔沉默了两秒,道:“去看望我的母亲。”
他们出门时,彼伦为贝斯尔准备了束玫瑰。
暗黑森林不会出现太阳,所以这里看起来总阴森森的,也是最适合血族生存的地方,血族的来历能说上很久,但这也只是记录上的来历,早在更久以前,就已经有他们的身影了。
艾德里安家族,直以来都是血族中贵族伯爵的存在。
顾纳拿着玫瑰,跟在贝斯尔的身后,他们起穿过了丛林。
树木围绕着荒芜的平原,那块的土地寸草不生,中间鼓着个坟包,前面伫立着墓碑,贝斯尔走到墓碑面前,接过了顾纳递过来的玫瑰,放在了那前面。
做这切的贝斯尔眉眼很温和,似是冷峻的脸上有了温度。
“她是我的母亲。”贝斯尔道。
顾纳看向墓碑,墓碑之上有个十字架,不难想象贝斯尔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乌鸦压低身体飞过,发出难听的叫声。
贝斯尔双手合十,似是祈祷,闭上了眼睛,那是顾纳第次见到他这模样。贝斯尔睁开了眼,道:“她是个人类。”
顾纳微微惊诧的挑起了眉头。
“我的父亲很喜欢她,可是她并不喜欢我的父亲。”贝斯尔轻声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空灵。
顾纳不难想象,那可能是和他预知梦中看到过的差不多的故事。
贝斯尔没有再说下去。
顾纳:“艾德里安少爷,你别太难过。”
贝斯尔摇了摇头,他并不难过,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人们在这个日子是需要祭奠亡者的,他母亲最喜欢的,就是玫瑰,所以他每年都会放上束玫瑰。
他和他父亲不样,他不会重蹈覆辙。
顾纳看着他,他或许有些明白贝斯尔身上的人性从何而来了,贝斯尔和比修,两个纯血种血族,样的外表,却造就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大抵是个像父亲,个像母亲。
比修的爱,是毁灭他所爱之物,贝斯尔不样,掩藏在冰冷以及口是心非的外表下,有颗温暖的心。
天下起了雨来,点滴打湿了地上的泥土。
贝斯尔仰起头,雨点砸在了他的脸上,他闭上了眼睛,这里宛若方净土,每当来到了这,他不会感到孤单,所以小时候他非常喜欢来这。
他眼前暗,冰冷的雨点没有再砸在他的脸上,身后袭来了温热的温度。
贝斯尔睁开眼,看到了宽厚的掌心挡在了他的头上,他偏过头,顾纳的距离离他很近。
顾纳勾起唇角对他露出了个笑容:“少爷,玫瑰是要娇养的,精心照料的玫瑰,才会绽放得美丽,这么漂亮的玫瑰被雨淋湿,岂不是太可怜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贝斯尔的,贝斯尔心知肚明他所说的意思,他避开顾纳的视线,喉结滚了滚,有些发涩,火力全开的顾纳他更加无法应对了。
贝斯尔干巴巴道:“走吧。”
他抬脚欲逃,被顾纳拉住了手,顾纳抬起手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雨水:“别着凉。”
贝斯尔张了张嘴想反驳,忽而就想起了顾纳第次为他穿衣时,他说过着凉的话,贝斯尔拍开了顾纳的手,仓皇别开头:“不用你管。”
完全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顾纳见他恢复了常态,抿了嘴角的笑意:“我舍不得见少爷被风雨摧残,怎么能放任不管。”
贝斯尔抬脚快步往前走,顾纳跟在身后:“亲爱的艾德里安少爷,你走那么快,我可快要跟不上了。”
亲昵的称呼让贝斯尔浑身都像被烧了起来,顾纳是个轻浮又喜欢骗人的坏人。
他脚步突然停下,转过了身:“顾纳,下雨会弄脏我的鞋。”
顾纳心有灵犀,霎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走到他身前,条腿膝盖屈起:“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背你。”
在顾纳看不见的地方,贝斯尔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小计谋得逞的得意,“既然你都请求了,我勉为其难可以答应你。”
顾纳无声唇线上扬:“是的,请你答应我的请求。”
他话音落,贝斯尔趴在了他背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背脊挺直保持着安全距离,像是高高在上的不屑,又像是装模作样的别扭。
上一篇:在副本里打工后我成了万人迷
下一篇:论虐文如何变成甜文 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