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想说,那便不说吧。”闻昭垂眸给他倒了杯茶。
“并非是我不想说,只是你定然没听过,说出来也平白让你笑话罢了。”
在这般文雅的姑娘面前,柳奕泽怎好意思提他的宗门。
简直过于粗鲁。
“方才那小兔子你是如何编的?可否教我?”闻昭另起了话头。
“简单。”柳奕泽左右看了看,见到有一处能拔到狗尾巴草,他让船家开过去些,弯腰去拔那草。
不妨身后突然贴上一人,柳奕泽下意识感觉到危机,那是刻在身体里的潜意识,在大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先回过身挡了一下,做出了反击。
在他身后,闻昭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本是想捉弄柳奕泽一番,却被反击,他身体失衡往后倒去,在众人未曾反应过来之时,“噗通”一道水声,闻昭落了水。
柳奕泽愣了一瞬。
水中闻昭速腾着。
常衣往前几步,又硬生生止住了脚。
他看向柳奕泽:“我不会水。”
他话音刚落,又一道水声响起。
柳奕泽游到闻昭身后,手臂穿过他腋下,将他架起来之时,还没发觉有何不对,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姑娘的胸口啊!
柳奕泽一慌,手一下给抽了出来。
刚浮上水面的闻昭又浸入了水中。
闻昭:“……”
作者有话要说: 柳奕泽:这像话吗?
闻昭:这简直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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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有趣
水中波澜起伏,冰凉的湖中水渗透了闻昭的衣物,今天天气虽说不错,但水也是冰冷的,闻昭闭气下沉,口鼻被水淹没,他咬牙忍耐。
船上乐声停止,一伙人手忙脚乱的到了船边,有识水性的人要往下跳,被常衣拦住。
“别添乱。”常衣黑眸沉沉。
旁人听了吩咐,一时停下了动作,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再赶着上前。
水中柳奕泽手足无措间,将手搭在了闻昭仿佛肩头,让他浮上了水面,闻昭担心他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回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于是柳奕泽扶着他肩头的手,变成了揽住他的腰。
细腰盈盈一握,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柔软,带着韧劲,但柳奕泽也没摸过几个姑娘的腰,因此没觉出哪儿不对。
他抱着闻昭到了船边,常衣蹲在船边搭了把手,闻昭拉着他的手上了船,一上船便有人围上来,拿着披风裹到了他身上,船上一时热闹极了。
柳奕泽随后上了船,他坐在船边,把头发上的水拧了拧,转头想看看闻昭的情况,闻昭被围得密不透风。
他一时也没细究闻昭方才在他身后想做什么。
他掌心撑着船板上了船,借着身高优势,看到了人群中的闻昭,脸色冻的苍白,墨发贴在脸颊,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围着的白狐裘毛茸茸的一圈领口将小脸蛋衬得愈发的虚弱。
“小姐,先进去吧。”常衣道。
“奕泽呢?”闻昭抬起头,正好和人堆外的柳奕泽对上视线。
柳奕泽对他露了个安抚的笑。
王姑娘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他,果真是善良。
柳奕泽不免心怀愧疚。
闻昭也隔空施施然对他一笑:“先进去吧。”
柳奕泽点了点头:“好。”
——
湿透的衣服被扔在衣架上,船舱晃晃悠悠,闻昭站在衣架边,拿过帕子擦了擦头发,他眼眸半阖,深吸一口气,眼底透着厌烦。
闻昭偏头打了个喷嚏。
常衣把干净的衣服送来了。
他们没有提前做了落水准备,送来的衣服是和他们一道上船的船夫衣服,是干净的。
毕竟闻昭也不愿意穿女人家穿过的衣服,唯一用来保暖的狐裘也湿了。
闻昭穿上船夫衣服,是一件粗布麻衣,洗过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他把衣袖折了折,露出了手腕上的骨节。
“小姐,衣服合身吗?”常衣在外面问。
闻昭拉开了门,面色冷凝,淡声问他:“柳奕泽呢?”
这会儿全然不似在柳奕泽面前的温和。
“他衣服换好了。”常衣说。
闻昭偏头打了个喷嚏,皱眉揉了揉鼻子,心道让他换什么衣服,就该让他冻着。
他记仇,柳奕泽把他捞上来又扔下去那一下他可没忘。
“该如何是好?”常衣突然压低声音问。
闻昭:“何事?”
常衣:“柳奕泽不知会不会发现你的真身份?”
常衣指的是他男子之身。
闻昭顿了一下,不由抬手抵在了胸口。
方才经过冷水浸泡,被柳奕泽扔下水的恼怒让他一时半会忽略了那事,柳奕泽是碰到了他胸口,才慌忙间抽出了手。
闻昭怒气腾腾的气焰灭了一瞬。
船舱外,柳奕泽换了干净衣服,靠着船笑盈盈的同船上人说着话,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对方频频发笑。
闻昭走出来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见对方脸上那毫无阴霾的爽朗笑容,心中无端不快。
常衣只字不言的跟在他身后。
跟随闻昭已久的他知道,平时看着和蔼可亲温柔体贴的闻昭,倘若谁真的惹到了他,他决计不会手下留情,将表里不一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只是现在他们身份有碍,不可太过张扬。
柳奕泽笑着同面前抱着琵琶的女子言语几句,抬手摘了她发间沾到一朵花:“娇花配美人,这花可当真是会寻地方落。”
女子含蓄一笑:“公子这嘴莫不是吃了蜜糖。”
“哪里哪里,姐姐可莫要谦虚——”柳奕泽余光瞥见了出来的身影。
只需一眼,他便能确定那穿着灰衫的身影是王姑娘。
他愣了一下。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闻昭换下那一身女子装扮,穿上的船夫的衣裳,半干的头发束成了马尾,看起来干脆利落,驱散了几分阴柔之感,颇为俊俏。
即便是如此灰扑扑的衣裳,也遮盖不住他夺人眼球的美貌。
闻昭抬脚走来,对柳奕泽柔柔一笑。
刚在和柳奕泽谈话的女子和闻昭行了个礼,目光交错,往后退了下去。
闻昭一来,柳奕泽便忘了方才和他说话聊天的女子,他手里还捏着那朵小黄花,在同旁人聊天时侃侃而谈的嘴变得笨拙起来。
他站直了身,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挠了挠脑袋。
“王姑娘,你你还好吧?”
“劳公子挂念。”闻昭微微一笑。
柳奕泽心说怎的又叫他公子了,难道还是生气了?
可他看闻昭的笑,又觉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话到嘴边,又不敢问出口,毕竟方才闻昭也是因他才落了水。
柳奕泽正正经经的抱拳弓腰,做辑道了个歉:“方才是在下失礼,还望姑娘莫怪。”
“不怪你,是我不该在那时站在你身后,柳公子不必介怀。”闻昭嗓音有些哑,偏细的声线听起来便没有平时说话时那么明显,但温和还是一如既往。
话虽如此,柳奕泽见到他这样,没法不责怪自己。
这游湖暂且也游不下去了,船家把船靠岸,一行人下了船,同来时一样,常衣赶马,柳奕泽坐在外面,闻昭坐在马车内。
柳奕泽听到里面闻昭时不时传来的喷嚏声,轻轻叹了口气,照这趋势,只怕王姑娘回去之后就该发热了。
回去路上沉默了许多,三人间气氛微妙,柳奕泽沉浸在该如何讨姑娘欢心中,常衣时不时瞥一眼他,然后咬紧后齿,嘎吱作响,马车内的闻昭面色淡淡,慢条斯理倒着茶,时不时偏头打个喷嚏。
路过医馆时,常衣停下了马车,径直走进去买了药,柳奕泽黑眸一转,也下了马车,去对面的铺子买了蜜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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