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泽:“没。”
闻昭缓了缓,问:“你这腿怎么了?”
柳奕泽摆摆手:“习武之人,受伤乃家常便饭。”
闻昭:“怎么弄的?”
柳奕泽:“……我娘非拉着我和她比武,打不过输了。”
闻昭唇间溢出一声轻笑,柳奕泽听见了。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闻昭:“你还笑,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我替你看看。”闻昭说。
“别——”柳奕泽后退两步,“我没事。”
闻昭:“有事没事,看了让我安下心。”
两人一进一退,柳奕泽快被逼出院子时,后腰猛的撞到了门,连带着臀部皮肉伤地方都撞到了,他瞬间僵住,倒吸一口气。
这下闻昭更是不放心了,把柳奕泽拽进了屋子里,柳奕泽半推半就,随他进了屋内,闻昭点燃了拉住,待看到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
闻昭抿了抿嘴,去翻找出来药,给他上药。
柳奕泽趴在床上,鼻头莫名有些发酸,他揉了揉鼻子。
上药期间,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柳奕泽也没和他娘说什么,就是把和他爹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还扯了当初离家,便是听到他们说想将师姐许配给他,可他只喜欢男子,所以才离开了这,直接断了一切让他和女子成婚的可能。
他心中不好受,也知道他娘心中不好受,他娘见他这倔驴一般的模样,说想和闻昭在一起可以,那必须先打过她,她就同意他们在一起。
他娘上次生这么大的气,还是他贪玩,在山里碰到了猛虎,差点因此丧命。
闻昭手轻轻的,伤口还是有些痛,但柳奕泽趴在床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第二日,孟修竹送来了伤药,当他见到闻昭时,差点一口气直接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问闻昭是不是有个妹妹亦或者姐姐,柳奕泽在旁边听着,被他那表情和语气逗得连连发笑。
“师兄,你可别笑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笑得出呢!”他说完又意识到闻昭在这,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关于姐姐妹妹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柳奕泽养伤几日间,他娘没再来见他。
柳奕泽体质好,伤好的也快,他娘打出来的都是皮肉伤,到底是亲儿子,舍不得下狠手。
连日出了大太阳,今日天气终于是阴沉了下来,天空乌云密布,风中带着清爽的气息,看这预兆今日会有一场雨。
别院中,闻昭带着常衣站在屋内正中间,做辑道:“叨扰多日,却不曾来拜见,是在下失礼。”
柳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上透着冷意:“不敢怠慢王爷。”
闻昭也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白皙俊美的面上勾起一丝笑意,“我为宗主和夫人备了些登门礼,还望不要嫌弃。”
不待柳母说话,闻昭便让常衣把小木盒子放在了桌上,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再加上放低的姿态,柳母也不好意思太过苛刻。
柳父喝茶,没出声观望着。
盒子里放的是地契,还有一些贵重首饰,都是女款,首饰虽贵重,对闻昭来说,却应当是没那么稀罕的,他却将那些首饰保存的很好。
他深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观望数日,也差不多摸清了柳母嘴硬心软,柳父看似不靠谱,但也是打心底疼爱柳奕泽的。
他们爱柳奕泽,这便是闻昭的筹码,为了让他们能够接受他,他必须也拿出诚意,坦诚一些,让他们相信,他待柳奕泽的真心。
这是长久之计,闻昭有足够的耐心,盒子里的首饰,是他已逝的母亲留下的遗物,而里面的地契,是他大部分的家产。
他没有家人,也只想和柳奕泽成亲,便是在这宗门,也无所谓,闻昭有一张巧嘴,他话里没太多华丽的修饰,却更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真诚。
他离开时,柳氏夫妇的神情都明显软和了些许。
“你去哪了?”柳奕泽趴在窗边,无所事事的伸手接着外面的雨水。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从屋檐滴落,闻昭肩头湿了些,衣服上颜色深了一块。
“没去哪。”他说,“随处走了走,你今日不是去找你孟师弟了吗?”
“他拉我看姑娘,我就回来了。”柳奕泽说。
闻昭转过身往外走去,柳奕泽抓住了他的手腕:“干嘛去?”
闻昭弯着嘴角一笑:“找你孟师弟。”
柳奕泽觉着他这笑里藏刀,他绷着嘴角憋了会,忍不住笑了出来,“骗你的,这宗门里哪有姑娘,有的都是师妹师姐,一个个凶得很呢,看了可是要收银子的。”
“哦?”闻昭挑了挑眉,“你这般熟悉内情,莫不是当初做过?”
柳奕泽:“……不,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
他镇定自若的收回手,散漫的倚靠在墙上,道:“听说而已。”
闻昭眯了眯眼。
柳奕泽笑着拉过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说:“我这眼里除了你,哪还看的下旁人。”
闻昭意味不明哼笑一声,掐了一下他的腰,柳奕泽腰间有痒痒肉,他笑着躲了一下,“别别闹。”
柳奕泽躲不开,扣着他的手腕往前一扯,闻昭脚下趔趄,手肘抵在他胸口,柳奕泽后背抵着墙壁,道:“都说别闹了。”
他一个翻身,将闻昭压在墙上,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吻的他气喘吁吁眸中泛上水汽才松开。
“伤好了吗?”闻昭问。
柳奕泽答道:“好的差不多了。”
闻昭勾着他的后颈,凑上去吻住他。
……
一日复一日,柳奕泽伤好后便和他娘比了两三场,次次都忍不住习惯性的放水,直到这日的夜晚——他挥剑而下,从他娘脸侧擦过。
两人都安静了。
这是柳奕泽第一次赢了他娘,亦是他的决心,他拔出剑,退开几步。
“嘿!小崽子,你还真对你娘下这手啊!”柳父从旁边凑上来,到柳母身旁,“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他话没说完,被柳母一巴掌捂了脸,后面的话都变成了“唔唔唔”的声音。
“大白。”这是柳奕泽的乳名,至今为止他娘依旧习惯性的这么叫他。
柳奕泽抬头。
“你真的长大了。”她叹了一声,扔下了大刀,转身离开了。
茫茫夜色中,柳奕泽站在原地。
赢了啊……
真的,赢了。
院子里的屋子亮着烛火,闻昭半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回来了。”他视线从书上移开。
柳奕泽踏进房内,他把剑放在桌上,“嗯,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闻昭坐直了身。
“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柳奕泽俯身抱住了,他抬手顺了顺柳奕泽的头发,柳奕泽的头发格外的软,摸着很舒服。
“我赢了。”他埋首在闻昭肩头。
闻昭手一顿。
“我和我娘,少说也打了上千次了,小时候我觉着她根本就是欺负我……”柳奕泽絮絮叨叨的说着,“我那么小一个娃,她那么大,还让我和她打,结果长大才发现她跟我玩过家家呢……”
闻昭发出一声笑。
柳奕泽说了许久,闻昭就听了许久,没有打断他,慢慢的柳奕泽声音低了下来。
“今天伤了吗?”闻昭问。
“嗯。”柳奕泽喉结滚了滚,“我娘大刀打人可疼了。”
闻昭:“我给你上点药。”
柳奕泽:“要揉,还要吹。”
闻昭:“好。”
柳奕泽:“晚上别老看书了,对眼睛不好,以前下山看到一个瞎了眼睛的老人,别人说他就是看书看瞎的。”
“你这话咒我呢,我要真瞎了怎么办?”闻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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