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放光,只差在眼底写下“期待”两个字。
莫名的,银里对这样的莱也毫无抵抗力。
“嗯。”他点了点头。
莱也递给他一件白纱的:“先试这个。”
银里接过,“……好。”
接着,银里当真把每一件都试了一个遍,每换一件衣服,莱也眼底的光芒就绽放得更亮一些。
银里觉得这样的莱也非常有意思。
平时的莱也是温柔的,带着风度的,而这时他像是把所有的外壳都卸了下来,露出了另外一面。
银里喜欢看到这样的莱也。
只是他换衣服时,难以控制骨翼,导致不断有铃铛声断断续续响起,在这样的场景下,声音被无限放大,让银里感到有些羞耻。
在银里换到一件黑色的时候,他还没转过身,腰间就横过来了一条手臂,将他撂倒在了床上,银里可以挣开,但是他没有反抗。
铃铛声暧昧响起,带着微喘的气息。
银里抬眸,对上了莱也黑沉的眸子,亦是接收到了他散发出来的信息,如烈火般,烫得银里垂下来眼帘。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床边衣物掉落,被褥拱起一团,一双宛如艺术品的手捡起了床边的衣服,拎起来观赏了一下。
莱也把衣服扔在凳子上,对着窗户舒展了一下身体。
身后床上被褥下的银里动了动,莱也回过头,银里从床上坐了起来,莱也扯开嘴角一笑:“醒了?”
被子从银里肩头滑落,他看了眼手臂上的痕迹,默默扯了扯被子。
“早安,雄主。”
醒来见到莱也的感觉,很不错。
往后,他们还有许多的清晨。
第94章一见钟情
【爹啊娘啊,孩儿去给你们找儿媳妇去了,勿念。】
泛黄的信纸末尾小字备注:爹,如果你先看到了信,记得帮我和娘求情!谢谢亲爹!
厢房之中,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手里拿着这张信纸,气的手直哆嗦,门外传来脚步声,男人回过神,把信纸塞进了胸前衣领,刚藏好信纸,房门“砰”的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穿着碎花长衫的妇人英气逼人,长发盘在头上,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厢房,看到厢房中的男人,顿住,问他:“大白呢?”
——
街市繁华喧闹,人来人往,路边摆着小摊,商贩们卖力吆喝着,酒楼二楼雅间,男子一身青色长衫,腰间束腰带紧束,翩翩少年郎,长身鹤立,倚靠在窗户口拎着酒壶喝着酒。
他一口酒灌下,如玉面庞沾染酒水,被他随意用衣袖拭去,道了声“好酒”。
柳奕泽下山已经三天,仍旧看不厌窗外这繁华风景,他翻身坐在窗上,一条腿在窗外晃悠,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楼下众人的一举一动。
忽而,对面的一家布行门前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孤身一人站在布行门前,被两名穿着男子拦住了去路,两名男子分别穿着紫色和金色长袍。
“他娘的,没长眼睛啊,这路这么宽,你专往爷怀里撞?”金色长袍男子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一个自认为邪魅的笑,可那张脸五官太过普通,眼神还格外油腻。
白色帷帽女子往后退了一步:“抱歉。”
“啧——”那金色长袍男子眼睛一转,“看你是个姑娘,算了,你可是想要买布?”
紫色长袍男子道:“你要是有喜欢的,我送你啊!”
他解下了腰间锦囊,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看看,爷有的是钱,喜欢什么,直接说,爷送你!”
周围来往行人驻足围观,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那两名男子神情厌恶,却无人站出来为那姑娘解围。
“不必。”帷帽白纱之后一道温婉的声音传出,“劳烦两位让让。”
“让?你撞了爷,爷都没说什么,你别不识好歹。”
“爷送你东西,那是看得起你……”
两名男子也不管围观群众,旁人越是围观,他们越是斗志昂扬,昂首挺胸像只斗鸡,男子围着帷帽女子,步步紧逼,眼见就要上手,当街耍流氓。
柳奕泽眯了眯眼,放下酒壶,翻身从二楼跳下。
“啪”——
一颗小石子弹在了金色长袍男子的手腕上,又一声响,另一颗石子弹到了紫色长袍男子的眉骨之上,两人痛呼一声,弯腰捂住痛处哀嚎。
“谁!是谁他娘的暗算老子!?”金色长袍男子高声大喊。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站出来。
“是你爹。”清朗的男音似玉石般无暇,声音不大,却能让人清清楚楚的听见。
柳奕泽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身上带着酒气。
“你!你——”那金色长袍男子指着他鼻子,气呼呼的说不出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柳奕泽顺着他的话问:“你是谁?”
“好好得很!”金色长袍男子以为他是在故意装傻,气的脸都涨红了,
柳奕泽垂眸看着指到了眼前的手指。
啧,不爽。
他抬起手捏住,往后用力一掰——
男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另一名紫色长袍男子想上来帮忙,他往前走两步挥拳过来,柳奕泽抬起腿一踹,男子飞出两米远,砸倒了边上的一块牌子,灰尘飞扬。
“嚯——”那头群众们惊呼着往后退。
柳奕泽只需再用力点,就能掰断眼前的手指,他几番思索,作罢松了手。
有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虽然他没打算日后和这俩好相见,不过遵循书中之言是没错的。
两名男子吃了个大亏,不敢再在柳奕泽身上找场子,他们连滚带爬相互搀扶着逃窜,离开时还不忘放下狠话。
“你给老子记住!”
柳奕泽声调吊儿郎当的:“在下打的人多了,记不了那么多。”
那两道身影踉跄了一下。
此处归于平静,围观的人群也就散开了,柳奕泽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穿着一身鹅黄长裙的女子,女子施施然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声音如清水落在石子上那般动听,经历过刚才那种事,也不慌不忙。
柳奕泽正想开口道“不客气”,一阵风吹来,吹起来女子的帷帽白纱,柳奕泽无意一瞥,瞥见了隐藏在白纱后朦胧轮廓的真面目。
明眸皓齿,冰肌玉骨,五官生的十分好看,薄唇上扬,似笑非笑,那一双眼睛望过来时,柳奕泽心跳都漏了一拍。
方才他没看清女子身形,这会儿看过来,一见女子便觉气质独特,温婉可人,着实令人心动不已——深得柳奕泽的心。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温柔美丽的妻子啊!
虽然这位姑娘比起一般的姑娘来说,身形有些瘦高,但总体而言,非常符合柳奕泽心目中温婉妻子的形象。
柳奕泽心脏直跳,他意识到这般盯着女子看不合礼数,做辑道:“姑娘不必介怀。”
而在这时,一名身形粗犷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走到女子面前行了个礼:“王……小姐,马车已经安置妥当,是否要去用膳。”
“嗯。”女子应了声。
粗犷男子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布衣,眉眼带着锐意,五官生的端正,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他看向了旁边的柳奕泽。
柳奕泽在男子走来时,就暗自观察得知,男子是习武之人,下盘稳当,步伐很轻,许是这位小姐的护卫。
他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将刚才的场景说了一遍,粗犷男人看到四周打斗过的痕迹,对他颔首道:“多谢。”
干脆利落,随后不再多说一句话。
柳奕泽心道,这护卫心挺大,小姐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放在寻常女子身上,只怕是六神无主之际,这护卫还有心思先和他道谢。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女子也不见得是害怕的样子,当真是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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