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栗色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露出那张俊美的脸,原本白皙的皮肤为了拍上一部戏,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更衬得他阳光健气的气质。
他精致的五官在镜头下,也没有半点缺陷,很能抗打,垂眸时又乖又奶,抬眸野性毕露,引得直播观看的观众们连声在公屏上打出大片的“啊啊啊”。
高郁景在台上说着感谢词,声音富有磁性,好听得仿佛低沉的大提琴,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声音从一至终的平稳,仿佛这个奖项就该是他的,不听内容还以为是在说着演讲稿。
张狂,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感谢词结束,高郁景对着台下鞠躬,台下掌声雷动,片刻后,主持人开始进行下一轮的工作。
高郁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面上依旧带着认真的神情听着,这里的每一处都有镜头,说不准下一刻镜头就转到了他脸上。
他的经纪人张哥弯腰穿过人群中的位置,来到他身边,低声在他耳边道:“郁景,顾总那边的助理一直在打电话过来,你出去接一下吧。”
高郁景不动如山,脸上笑容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个表情长在了上面一般,他说:“不用。”
张哥等着下文,结果高郁景半响都没有再开口,张哥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作为高郁景的经纪人,他也知道些内情,这顾总好歹是他的金主,他就这么晾着?
就在这时,张哥手上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这动静引得高郁景凤眼朝那瞥了下,对上张哥期待的目光,他道:“你去接吧,我等结束再走。”
张哥:“……好吧。”
他走开了,高郁景一向不受他的掌控,很少会听他的话。
“你好。”张哥走到人少的角落。
那边是顾凉宴身边特助的声音,“张先生?”
“是我是我,刘特助你好。”
“你好,请问高先生在吗?”那头问。
张哥隔着人群往坐在观众席前边的男人看了眼,只看到了个后脑勺,他道:“刘特助,我们在金花奖颁奖现场。”
“高先生能接一下电话吗?”
“……抱歉,他现在不太方便。”
那边顿了顿,说:“那麻烦你帮忙转达一下高先生,顾总在停车场等他。”
张哥呼吸一滞:“在哪个停车场?”
那边说了个酒店名,正是他给高郁景定的那个酒店。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散场的时候,人群涌出,张哥把那件事和高郁景说了,高郁景态度却像是不当一回事,还要和剧组的人去聚餐。
张哥心中隐隐不安:“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高郁景回问。
他的长相十分具有欺骗性,眼尾下垂,敛眼神态显得很无辜。
高郁景第一部获奖的电影,是他在其中扮演一个精神病,一面如普通人活着,一面是变态连环冷血杀手,正是这部电影,让他闯入了大众的视线之内,被评价为天生的演员。
张哥一看到他这种神情,背脊就发凉,“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总得让我有个准备,顾总在圈里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即便你现在功成名就,他也能让你一朝跌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郁景笑得纯良,点头道:“明白……许导在叫我了,先过去吧。”
张哥:“……”
他觉得高郁景根本不明白,这两年来,次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他愁掉头发,这位还稳坐钓鱼台,悠闲不已,丝毫不把自己的演艺生涯当回事。
张哥将这归类为他一路顺风顺水,没受过太多挫折,才会对他人可望不可求的成功满不在乎。
高郁景的身影远去,张哥兜里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备注开始头疼起来。
“刘特助。”张哥从出口处离开。
“你好,请问高先生在吗?”刘特助顿了顿,说,“他的电话打不通,是手机没电了吗?”
张哥觉着自己要多备些降压药才好。
“应该是的,实在抱歉啊,刘特助,刚刚剧组那边找郁景去聚餐,他推不掉就只能……”张哥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另一头的酒店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卡宴内,刘特助坐在驾驶座,他从后视镜中瞥了眼后座男人阴沉的脸色,捂着手机转头道:“顾总,高先生和剧组聚餐去了。”
男人有一张卓越的脸,即便是放在娱乐圈内,也能让人为之痴迷,他的骨相很美,只是身上的阴晦冲淡了这份美带来的冲击,气质锋利如同出鞘的剑,让人不敢多看。
他拿着手机在玩着俄罗斯方块的游戏,闻言骨节分明的手一顿,方块自由落下,位置错了。
顾凉宴眸中带着散不去的阴鸷,嗓音嘶哑:“在哪?”
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黑夜中索命的厉鬼般可怖。
刘特助面不改色,迅速问了一遍电话那头的张哥,得到答案后告诉了顾凉宴,问:“顾总,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顾凉宴瞳孔幽深的盯着他看了会,吐出两个字:“不去。”
“好的。”刘特助一字不会多问,后背出了层薄薄的汗水,只希望高先生能早点回来,顾总身上的气场慢慢变得可怕了——害怕嘤。
凌晨一点多,车内的灯开着,顾凉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动的频率逐渐变快,透露着焦躁不耐。
停车场内开进来了一辆保姆车,刘特助时刻盯着外面,看清车牌,眼睛一亮,道:“顾总,高先生回来了。”
顾凉宴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内里鼓满的气焰,因为这句话,情绪缓缓归于平稳状态。
保姆车停车入库,这个时间点的停车场很安静,高郁景从里面打开车门下车,他喝了点酒,不过还是清醒状态。
他走了两步,对面一辆车的大灯闪了闪,高郁景抬手遮了下眼睛,接着便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
他放下手,双眼惺忪的看过去。
是顾凉宴身边的助理。
“高先生。”刘特助走到他面前,打了个招呼。
高郁景脸上挂起和蔼可亲的微笑:“刘特助,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刘特助一时摸不清他是明知故问,还是真忘了,他说:“高先生,顾总在车里等你。”
高郁景偏了偏头,“找我有事?”
刘特助笑而不语。
高郁景扯了扯嘴角,和他对视。
“景哥——”保姆车驾驶座窗口探出一个脑袋,他是高郁景的生活助理,是近两个月才来到高郁景身边的。
他见着这阵仗,不明所以。
高郁景回过头,温声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他费了些时间,支走了助理,期间刘特助就一直在旁边等着,等在场没有第四人,高郁景拉开了车子后座,坐了进去。
刘特助站在车头前面望风。
车内气压低到了极点,高郁景一坐进去,就能感觉到男人的心情很差,好似只是在野兽的外表上套上了精致漂亮的人皮,内里暴戾发狂在蔓延,丝丝缕缕占据了狭小的空间,压抑的氛围在膨胀。
“顾总。”高郁景没有被影响到,有一下没一下的活动着指关节。
顾凉宴没有说话,手机被他随意扔到了车内一角。
高郁景打了个哈欠:“如果你没有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顾凉宴半磕着眼,唇线紧抿,他声音平静沙哑:“我还没有吃饭。”
高郁景愣了愣,而后抱怨般说:“刘特助怎么办事的?都这么晚了——”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眉宇间关心又有些心疼,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表演着属于他的剧本。
“我饿了。”顾凉宴打断他,“跟我去吃饭。”
“啊……”高郁景面露难色道,“抱歉,顾总,我们的包养合同在一周前就已经终止了。”
顾凉宴盯着他:“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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