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摸到了入口,却始终没法找到进去的钥匙。
——
莱也一觉睡得不如不睡,早起头疼不已,他醒来时外面天色还没亮,莱也动作很轻的起身,一动就差点吵醒了身旁的银里。
银里一晚上都抱着他,到早上也没松手,睡梦中甚至潜意识的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搂紧了他的腰,犹如在抱着一个大型玩偶,眷念的靠在他肩头。
莱也调整好姿势,再度放慢放轻动作,好不容易才从银里的怀抱中抽身,他往银里怀里塞了个枕头,出了卧室,去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过的健身室。
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轮流来了个遍,他出了一身汗,衣服贴在了身上,犹如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外面天色也慢慢的亮了。
莱也才找了个地方坐下喘气,健身室的门猛的被推开,银里眸光阴沉的站在门口,莱也喝水动作一顿,他放下了水杯,喉结滚动。
“银里?”
银里的状况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银里听到他的声音,从那种状态中抽离,怔忪了一瞬,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很乱,醒来时也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了,隐约记得梦中有莱也的身影,但梦里的感觉让他很恐慌。
他抓不住莱也,莱也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再也找不到他。
银里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床上只剩下了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那一瞬间,还没睡醒的银里甚至有种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的错觉,他在别墅里寻找着莱也的身影,全然失去了冷静。
背光的房间中,莱也站在床边,窗户开了半扇,窗外的风吹进来,半透的白纱窗帘飘荡。
银里大步走上前,如困兽之斗,抱住了莱也,他的拥抱太过突然,也太过用力,莱也的手上被震得一松,手上的矿泉水瓶掉落在了地上。
水瓶在地上滚动着,满口的水从细小的口子里流出来,地上很快汇聚了一滩水,直到水瓶中的水只剩下了半瓶。
银里凑了进来,莱也才发现银里身上的汗也没比他少多少,他勾住了银里的颈间,掌心落在他的肩胛骨,漂亮的骨翼似乎失去了以往的精神。
“雄主。”银里在莱也耳边叫了声。
他身上很热,穿着的睡衣都没有换,心脏跳动的速度许久都没有平息。
没有安全感,这是雌虫在对雄虫的精神力产生依赖时可能会产生的情绪。
莱也知道,昨天的事还是让银里不安了。
“我在这里。”莱也吻了吻他耳侧。
银里清楚的感知到了,他在害怕,就像曾经雌父突然有一天离开了他那样,他害怕他会有一天失去莱也,他无法想象那个场景。
“银里,你看着我。”莱也道。
但是银里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牢牢的锁住了他,莱也越挣扎,银里抱的越紧,一来一往间,莱也后退踩到了他掉在地上的水瓶,脚下一滑,往后倒去。
银里瞳孔紧缩,在莱也倒地的瞬间,和他换转了位置,当了莱也的肉垫,这时可算是松了手,莱也手撑着他脸侧的地板,支起了上半身,膝盖跪在了他腿间。
银里松开的手虚虚的抓着莱也的衣摆,脑子清醒了许多,可那种想要抓到的东西会从手中流逝的感觉依旧残留着。
视线触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莱也俯下了身,动作很缓慢,而银里只是专注的看着他。
莱也吻了吻他的额角眉间眼睫鼻梁,最后是他的唇,银里冷淡坚硬的外壳似破碎,就那么乖乖的,任由莱也亲吻,微仰着下巴迎合着。
他的手松开莱也衣摆,碰到他的手臂,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莱也的吻若即若离,银里不甘的追逐着,在他追逐上来时,莱也又深吻住了他,而在他失控时,又收回了所有。
这么来回几次,银里眼角都红了,如破碎的玫瑰汁水点缀,冷峻的五官变得昳丽,染上了一抹艳色,偏生莱也不给个痛快。
莱也指尖抚上银里眼角,嗓音如春风般温柔:“银里,看着我。”
银里喉结滚动,“我在看。”
“我在你面前。”莱也说,“我就在这里。”
湛蓝色的瞳孔中印照出莱也的身影。
“雄主,抱歉,我吓到你了。”银里声音低哑,似晨起时的沙哑,又似使用过度后的暗哑。
莱也看着他:“现在,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银里掀起了眼帘。
莱也勾着唇露出他熟悉的笑容,带着安抚之意温暖的笑,他拉过银里的手,侧头吻落在他的掌心,眼睛却仍旧停留在银里的身上,磁性的声音似诱哄般道:“什么……都可以。”
银里喉间干涩,蓦地有些口渴,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莱也的话:“什么,都可以。”
莱也:“嗯,什么都可以。”
银里不安褪去,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感觉占据的心头,莱也的话对他来说,具有着极致的诱惑力,简单的一句话,即便前面是陷进,他也想往里跳。
他……喜欢莱也,很喜欢。
“你亲亲我。”他说。
于是莱也如他所愿,轻吻落在他的唇上。
银里喉结又滚了滚,他红着眼尾,说:“不够。”
莱也俯身,吻了他许久,缱倦温柔,紊乱的呼吸交织间,带着灼热的温度,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粉尘,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射到了房中。
银里如沉浸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思绪浮浮沉沉,简单的一个吻,让他甘之如饴,莱也松开他时,银里拉住了他的手腕。
莱也低笑一声:“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借一部说话所以因为投的地雷~
来啦●v●
第90章小心机
早上出了会儿太阳,没过多久又被阴云笼罩了,窗外挂起了风,看似会下雨,今天银里走的晚了,还不忘叮嘱了莱也不要出门。
莱也懒洋洋的洗过澡后,就一直待在书房看书下棋打发时间,顺道关注一下星网上的热门消息,昨天的消息热度还保持着,处于一个相较平衡的位置。
莱也昨天被雄虫保护协会带走的事没有泄露消息,甚至找不到一丁点的痕迹,他猜测也许里面有银里的手笔。
他在书房待了许久,时不时会看一下银里有没有给他发消息,棋盘还未下满,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点砸在窗户上,盖过了许多的声音。
莱也走出了书房,去阳台把衣服收了,随后又回来了,他推开书房时顿了一下。
出去时没有锁上门吗?
莱也心下奇怪,他抬眼在书房看了一圈,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什么奇怪的,书架书桌上的书,一切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或许是他没有休息好,开始一惊一乍了。
莱也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坐回了茶几旁边,桌上放着棋盘,棋下了一半,莱也不想下了,他把棋子收回去,顺道摸过手边的水杯时,动作又一滞。
——水杯的位置不对。
莱也看着水杯底下的一圈水渍印子,这是他刚把水端过来的时候,水太烫了,放下水杯时不小心抖了一下,有水抖了出来,他把水杯旁边的水擦了,但水杯底下的水没有擦,于是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印子。
他低下头细看,看到了水杯底下的沉淀物,白色的粉末状。
莱也不动声色松开了手,把棋盘一一收完,又起了身,他背过身打开了光脑,往门口走去,然还没来得及看清光脑上的内容,他已经听到了身后窸窣的动静。
外来者知道了他已经发现了。
比他想象中的要敏锐。
莱也来不及多做思考,已经率先点进了看到的银里备注,直接拨了过去,接着他侧头余光瞥见身后迅速接近的身影,以及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他迅速拉开了门,一道残影从他眼角划过,莱也瞳孔紧缩,猛的收回了手。
手背上一道血痕出现,血渗透出来,莱也反应很快的往旁边一躲,看清了身后的雌虫。
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衣服,带着黑色鸭舌帽,身后深色骨翼和他的下半张脸都有着灼烧的伤疤,看不清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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