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色发白,很多人都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少人转头就吐了一地。
有人颤颤巍巍地向竺年进言:“这种污秽的场面,殿下看了脏了眼睛,还是尽早离开吧?”
竺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怎么叫污秽的场面呢?我看不少人看得很开心,不知道他们自己下场玩开不开心?”
郑锦也在场。
本来他是可以不来的,但还是自己主动来了。
竺侯看着自己学生一脸煞白,都不敢用手指头戳他一下,怕碰一下小孩儿就要哭出来或者吐出来。
没想到郑锦只是腿软,反正有凳子坐着,脚抖两下就抖两下了,看到太难看的场面,就转头看自己面不改色的先生,等出了斗兽场之后,才被侍卫背在身上抱怨:“您说太子殿下的手段软和?”
这是造谣吧?
原来他家先生也要阿谀太子的吗?
竺侯“啊”了一声:“总共就死了这么几十个人,不是已经很温和了嘛?真要按照律法的上限,里面有些人可是得夷三族的。”
六岁就熟读律法的郑锦听了没话说。
竺侯还能笑得出来:“你先生我,没有尉迟先生有用。正好咱们这一回蹭蹭尉迟先生的课。”
虽说动手的是竺年,可这是尉迟兰的教学成果呀。
郑锦是腿软到走不动路,但考虑问题不用腿,想了想之后说道:“经过这一回,想来能够让这些官员记住很久了。”
过了一会儿,郑锦大概是恢复了过来,就要自己下地走。
刚巧竺年坐的马车经过,停下来问:“上来一起回去?”
竺侯拉着腿又一软的学生拒绝:“不了,我们吹吹风,走回去驿站就好。”
竺年点了一下头,就让车夫继续往前。
郑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腿上才重新有力气,问道:“那尉迟先生在南部十州,是真的会夷三族?”
竺侯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他:“你觉得他会?”
“应该会吧?先生觉得不会?”
“嗯。南部十州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有点问题,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太后的眼睛里可容不下沙子。就算有大问题,尉迟先生也得给太后面子。”要是尉迟兰直接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不是越俎代庖,直接打太后的脸嘛。
竺侯觉得,就算南部十州发现了一点问题,尉迟兰顶多就是提供一个调查结果,最后处理肯定是太后亲自来。
等他们处理完了北部的事情,重新乘坐渡船回到新京,发现太后竟然把调查和处理的权限全都交给了尉迟兰。
竺侯的视线在宋萱、尉迟兰、竺年、宋果果,甚至包括宋华的脸上来回打量了一番:“这可真是……不愧是文阳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成本几文钱
糕老板⊙ω⊙:加薪是不可能加薪的,死了这条心吧。
打工猴(。?ω?) :加点奖金也行啊。
糕老板 ( ̄ω ̄):你干什么了要奖金?
糕老板 ( ̄ω ̄):你补贴不是已经很高了?
打工猴(。?ω?) :你看着给点呗?
糕老板 ( ̄ω ̄):行叭行叭,给你发点用的。
糕老板 ( ̄ω ̄):你看这香,好东西,要用金子买的!
(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东萍王 ...
文阳公主和盛元长公主,两位大月的公主殿下,先后嫁给两任南王,成为南王妃,但几乎没有人会放在一起比较。
盛元长公主的名声太响了。
至于文阳公主,名声甚至比不上现在的皇后罗英。人们通常会在提起罗英的时候,会顺带说一句:“当今皇后年幼的时候,就被文阳公主相中了做儿媳。”
这位在宫中的时候出身高贵才华横溢的公主,在出嫁后变得似乎泯然众人。知道多一点人也只是知道她常年避居海外。
至于海外是哪里,海外是什么样子,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在南王府的资料中,清晰地记载着,正是这位公主,把竺家在海外留给自己的后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帝国。
严格来说,这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位皇帝。
现在这位皇帝把权力下放给尉迟兰,说明她确定了并且肯定了自己的继承人。
海外十六州,其中有竺家的因素在,但创立这份基业的人是宋萱。
对这一片土地,宋萱有绝对的自主权。
海外十六州的归属,其实并不清晰。
宋萱有两个儿子,一个竺瀚,一个宋星。
曾经,她意属宋星,并不避讳人,竺瀚和罗英也没有表达过任何反对和不满的情绪。
后来宋星无意,似乎就轮到了竺瀚。
但竺瀚对于治理广袤的内陆疆土,就已经念叨着要打退堂鼓,只说过自己当了太上皇之后会和罗英去海外玩耍。这几乎就是明示自己不想继承这片领地。
宋萱还有个年纪比她小很多的丈夫宋华,也是做过国王的人。
就算宋星、宋华不行,宋萱年纪并不算大,以宋家人普遍长寿的体质,她现在开始教孙子宋果果也来得及。
但她选择了尉迟兰,几乎等同于把海外十六州交给了大梁太子竺年。
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很快,写成奏折送回到京城,就引发了另一波彻查。
整个大梁官场人头落地的不多,但空出来的职缺着实不少。许多考官的学子赶上这一波,算是交了好运。但想到自己这个职缺是怎么缺出来的,他们都把皮给绷紧,可不想和前任一样就算命保住了,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说不定在大梁广袤的疆土上修桥铺路,或者开矿挖河。
他们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去受这份苦的。
新京的皇宫里,一家子老小吃过晚饭在散步,心情就像是已经平复的官场一样平静下来。
宋萱说道:“一家人得有一家人的过法。分家,这个家就散了。散开了,力量变得弱小,资源有限,没法发展,还会被人欺负,只会越过越不好。穗穗、芳儿,你们两个是当兄长的,家里门头得靠你们顶着,难免辛苦一些。果果,你年纪小,选择的余地更大,可以像你爹那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要是将来你想有一份家业……”
“我可以自己去挣!”宋果果快速接口,把下巴冲竺年抬得高高的,才不要堂兄给。
宋萱笑了笑:“有志气。不过你堂兄给你,你也别不要。日子不管怎么过,咱们都是一家人。”
“奶奶,您放心好啦。我不会欺负小果果的。”竺年抬手就掐了一把宋果果的脸。啧,小孩子开始抽条了,脸上肉都没以前多了,不好捏。
宋萱看着被素色衣服衬托得更加黝黑发亮的竺年,气得抬手就打了几下:“看看你!什么德行!”
“嗷!我又怎么了嘛!”竺年冷不丁挨打,还特别疼,偏偏他现在皮肤黑,打红了也看不出来,卖惨都没依据,只能往尉迟兰背后躲。
宋果果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袖袋,一摸摸到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只能遗憾没法随身带家法,不然好赖得把堂兄抽得黑一道红一道,就跟南洋画上的斑马一样。
宋萱还想打他:“生了你一张好皮相,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现在你穿什么衣服能好看?”
她特意选了个貌美如花的儿媳,生出来的孙子果然也很漂亮,可就是不讨人喜欢!
竺年把背给挺直了,还抬了抬下巴:“我穿什么都好看!”
他个子高,练武的体型完全是衣架子,又是一副严格教养出来的良好仪态,套个麻袋都是太子。
尉迟兰在心里面跟了一句:不穿也好看。
宋萱气得又想再多打他两下:“你这样,画像直接就是一抹黑!”
尉迟兰还想竺年一会儿要怎么反驳,听没声,回过头一看,发现胖狸奴整个都呆滞了。
“……勾个轮廓留个眼白就是我了?”
宋萱:倒也没黑到那种程度。
竺年还是深受打击,想到自家先生以后给他画像,就画个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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