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羲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和柳郁相处,有安王递台阶,他当然满口答应。
玉牌触手生凉,秋羲放出一张曹操的玉牌探路:“曹魏曹操出阵,老骥伏枥。”
“来得好,”安王立刻出牌,“看我蜀汉以刘备出阵,放虎归山!”
“放虎归山”是刘备卡牌的闪避技能,专门对曹操生效,可以躲过一次曹操卡牌的任何技能。
这一局他和他皇舅抽到同盟,心想准能赢下秋秀才,结果谁知道他的刘备才入桌,立刻就听他皇舅淡淡开口。
“东吴陆逊,火烧连营。”
这下可好,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让刘备被烧得白帝城托孤。
柳郁早已算准三人手中牌面,知道此牌无人能应对,又面无表情地继续扔出手中牌面。
自从皇后收到柳郁送回京中三国玉牌后,安王便找机会凑趣玩过,如今已有牌龄小半年,信心满满地想从秋羲这个制作者和柳郁这个推广者手中拿下一局。
谁知他皇舅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抬手落牌间杀气腾腾,以往对弈时还能饶他一手,今天却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难道这就是爱恋中的男人,总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英姿?
第55章
用过晚膳后,秋羲正要关门休息,就见柳尘从远处朝他这边走过来。
“秋公子,”柳尘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秋羲,道,“这是之前和秋公子谈好的《战三国》一成分红。”
“不是还没到年底吗,怎么就开始发分红了?”秋羲奇怪地问道。
柳尘挠挠头,嘿嘿笑道:“公子说最近赚了一笔,就先把前面的分红拿给秋公子。”
“这样啊。”
秋羲心下了然,这是柳郁担心他进国子监后没银钱傍身,所以特地提前给他的。
柳郁越是这样为他着想,就扯得他心脏钝痛。
秋羲让柳尘代为道谢后关门进屋,展开银票一看,顿时傻眼。
“一千两?!”
秋羲揉了揉眼睛发现竟然没看错,真的是一千两银票。
“他这是把那些卡牌卖给什么样的冤大头了……”
秋羲正吐槽,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可不就见着一个冤大头么,人家买的还不是木牌,而是玉牌,这价格可不得跟着噌噌往上涨。
“这京城有钱人的钱果然好赚。”
秋羲心情愉快地收好银票,就连刚才因为柳郁而波澜起伏的心境也得到安抚。
大齐国子监的监生每日辰时初便开始学习,负责的博士卯时来授课,下午则是申时末散学。
秋羲换算了一下,也就会监生们每天五点左右早读,老师八点左右开始正式上课,下午则是五点左右放学。
当晚秋羲早早睡下,第二日寅时中天还没亮便起身,他才穿衣洗漱好便有小厮送了早膳过来。
秋羲琢磨着多半是柳郁往常也要去赶早读,所以膳房那边有经验,于是道过谢之后端了饭菜进屋用膳。
系统这两日跟着柳沐去羽林卫的卫所玩,也不知道那边给它开了什么小灶,这家伙出去后就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他。要不是系统界面还能打开,他也可以在上面和系统发消息聊天,他都要以为系统绑定已经解除了。
用过饭后,秋羲收拾好书箱便出门,刚关上房门,见柳郁那边屋子亮着灯,他想了想终是没有叫柳郁一起走,而是跟路过的小厮说了句,让小厮帮忙转告柳郁一声。
“我现在赶着去国子监放东西,现在离授课时间还早,就不去打扰你家公子休息,一会儿你家公子起床后劳烦代我告知他一声。”
小厮应下后,秋羲这才背着书箱离开。
等秋羲走出柳郁的院子,柳郁的房门从里面打开。
“竟是连说句话也不愿意么。”
柳郁望着秋羲离开的方向伫立良久,直到无法宣泄的酸涩填满肺腑,他才眼神黯淡地关上房门。
尽管清晨不似白日那么炎热,秋羲背着书箱进入国子监时也热得大喘气。
他被安排在柳郁那间房内,好在柳郁不住在斋舍,也省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柳郁单独相处。
“也许过个半年几年的心思就淡了吧。”秋羲在屋里放下书箱后不自觉地喃喃道。
他从来没为自己的好记性操心过,这次却只觉得十分难耐,要是睡一觉就能忘记自己对柳郁的心思也不用受这份罪。
秋羲默默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国子监这边监生是统一在学堂晨读学习,秋羲的书箱里只装了些要用的书卷,生活用品早两天柳府的管家就派人一起送过来摆放好了,所以他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东西收拾妥当。
看天色差不多快到卯时,秋羲提着书篮就去修智堂。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监生朝八堂方向去,秋羲刚到修智堂,就见厢房外站着一名眉目端正的英气男子正翘首朝这边望过来。
那人视线落在他身上后立即笑着迎了过来,朝他拱手施礼道:“可是秋月白秋秀才当面?在下顾文,表字青书,忝为修智堂天字舍斋长,特在此等候秋兄。”
秋羲一听是专门等他的,立刻笑道:“有劳顾兄,在下秋羲,表字月白。”
斋长就相当于国子监的班长,现代大学新生入学有学长学姐接引,他这是直接来了个班长带他熟悉流程。
“久仰秋兄大名,”顾青书似是想起什么,不禁笑道,“之前听闻秋兄在望江亭雅集大放异彩,又做出《战三国》那等前无古人的游戏,着实让在下佩服之极。昨日收到锦之来信,他在心中说秋兄近日要和柳含章柳兄一同回国子监,我便想着终于能一睹秋兄真容。”
秋羲微微一讶:“顾兄方才提到的可是沈锦之沈兄?”
顾青书点头笑道:“正是沈弟。”
“原来顾兄就是沈兄心心念念的顾大哥。”秋羲当时只听沈锦之说他家顾大哥在国子监上学,没想到他还跟这位顾大哥成了同窗,到底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秋兄先随我进厢房把书篮放下,一会儿我为秋兄介绍一下监中情况。”顾青书说着便带秋羲往厢房里走。
不远处,柳郁默默站在对面廊檐下望着秋羲,见他和一名男子有说有笑地进入堂舍,柳郁眉间微蹙。
这一刻,他只想让秋羲目之所及唯有他一人。
怔愣片刻,柳郁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荒谬,月白那样的人生来便该活在日光下才对。
怎是他可以占为己有的。
“国舅爷!”
柳郁晃神间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叫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安王身边的随从。
“小的给国舅爷请安,”随从朝柳郁见礼后,这才心虚地道明来意,“今日上午王爷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王爷想托国舅爷在祭酒拿出请个批示。”
柳郁微微挑眉,问道:“皇后不是不让他在授课日进宫请安么?”
“这、这……”随从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满头大汗地回答道,“小的也不知,王爷没说。”
柳郁也没想为难这名随从,只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家王爷下不为例。”
这个陈安倒是会耍滑头,知道祭酒那边得了皇后的口谕,不允许他授课日找理由请假进宫,便让他去代为请假。
整个国子监的监生都知道祭酒为人严厉,就连大皇子和二皇子如果没有重要事宜也休想在他手上请到假,但唯独柳含章可以,还是一请大半年的那种。
秋羲在属于他的书案前桌下后,顾青书便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笺给他。
“这是监规,秋兄千万熟读,谨防被监丞抓住错处。”顾青书叮嘱道。
秋羲接过纸笺,见上面竟然只稀稀疏疏列了十来条监规,比他想象中的可少得太多。
要知道他听说现代大学的大学生手册有整整一本,而且还要考试,不合格的还会被要求重修,来年跟着新入学的大一学弟学妹们一起重新考过,直到合格为止。
只是等秋羲看清每一条监规最后跟着的那句“违者痛决”之后就笑不出来了,开什么玩笑,要是他因为迟到早退这种不痛不痒的事被监丞抓住当众打板子,那还不够他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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