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大喜,“来,小兄弟,我们好好谈谈。”
爹要办寿宴,给了他一笔银子准备糕点,店铺里的又贵又丑又不怎么好吃,要是换成这样,又新颖又漂亮又省钱,岂不是更好?
祝泽堂预感生意上门,也是眉开眼笑,“少爷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订一些红色的糕点,形状改成圆形,上面的花纹改成“寿”字,定两百个,二月十九这天,天亮之前送我家来,一会儿我把地址写给你。”
江一宁买了水果回来找人,见两人在说事儿,就站在旁边听,“写契书,付定金。”
年轻人想着自己可以省那么多银两,心里开心,应得极为爽快,“没问题。”
双方借用了一下掌柜的笔墨纸砚写下契书,给了二钱银子的定金,这笔生意就算做成了。
年轻人把地址写到契书背面,然后拍了拍祝泽堂的肩膀,“一定要送来,不然我家的席怕是没办法好好开了。”
祝泽堂道,“放心吧,我很讲诚信的。”
“那就好。”年轻人喜滋滋地离开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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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伯母,冷静点儿
祝泽堂有些钦佩道,“一宁哥,没想到你还会写契书,很厉害嘛。”
“小意思。”江一宁暗道,高调了高调了,幸好泽堂单纯没有多想,“你要记住了,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主动要求写契书,有契书保证,会少很多麻烦。”
祝泽堂听进去了,“我记住了。”
祝二万把蒸屉放回小推车上,然后叫两人,“走了。”
江一宁道,“去集市买鱼。”
三人往集市走去。
走进集市,江一宁忽然反常了,他加快步伐往前走去,拐了一个弯儿叫住了一个中年男子,“桑叔叔。”
桑木春脚有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江一宁,微微笑起,“你怎么来集市了?”
江一宁望着桑木春,眼神充满了想念,“我来买鱼。”
桑木春给江一宁招手,语气温和,“我这边还剩下几条,你拿回家吃吧。”
江一宁轻快地应道,“嗯。”
江一宁跟在桑木春的身后往前走,“桑叔叔,你怎么会来卖鱼?你挖池塘了吗?”
桑木春道,“挖了,你都一年多不曾来看望叔叔和爷爷了,我们住的地方有了很大的变化,池塘里的鱼养得非常肥美,我和爷爷吃不完,死了可惜,就拿来卖点,顺便换点儿银钱。”
江一宁担心起来,“你们缺钱花吗?我有钱了,我可以给你们钱。”
桑木春回头问,“你哪儿来的钱?”
江一宁自豪道,“我剪纸卖的,现在已经存下一千三百文了。”
桑木春打趣道,“挺厉害啊,都一两多了,距离你的梦想近了不少。”
江一宁无奈一笑,“桑叔叔,你就别笑话我了,这才哪儿跟哪儿。”他的梦想是存一万两,然后和子星一起云游四海。
桑木春笑道,“慢慢来嘛,你开始的时候可是一文都没有,现在都存一千多了。”
江一宁道,“好像是哈。”
聊着天,两人来到了集市里专门卖鱼的角落,桑木春把剩下的五条鱼都用稻草拴起来,提给江一宁,“都给你,我也正好收摊儿了。”
江一宁没接,“不称一下吗?”
桑木春把鱼又往前送了送,“不用,送个你。”
江一宁摆摆手,“还是称称吧,你和爷爷的生活并不好,我不想白要你们的东西。”
桑木春把江一宁的手拉过来,把绳子挂到他手里,“听叔叔的话,乖,拿回家吃。”
江一宁拿出五钱银子放到桑木春的手里,“钱你拿着,你要不收,这鱼我就不要了。”
“越来越机灵了。”桑木春只好把钱手里,“以后吃鱼直接来家里拿,池塘里还有很多。”
江一宁点点头,“好。”
这时,祝泽堂和祝二万走了过来,“一宁哥,鱼买好了?”
江一宁看了眼桑木春,“买好了,走吧。”
祝泽堂和祝二万没有听到两人交谈的话,于是没有问其他事。
离开集市,一行人往三合早食店而去。
祝泽堂面带笑容地问,“掌柜,米糕卖完了吗?”
掌柜一瞧祝泽堂,便笑了起来,“卖完了卖完了,早上就卖完了,你明天再送五十个来吧?”
祝泽堂爽快答应,“行。”
掌柜道,“小兄弟,我们算算账。”
“好。”
五十个米糕,一个五文,卖了二百五十文,卖两个米糕老板得一文钱,总共是二十五文钱。
最后掌柜给了祝泽堂二百二十五文钱,“小兄弟,数数。”
“我相信掌柜,没问题的。”祝泽堂已经暗暗数过了,没问题,他直接把钱收了起来,财不外露嘛。
掌柜笑呵呵道,“行,你们快回去吧,明天还是那个点儿送来。”
祝泽堂道,“好。”
走出早食店,江一宁对两人道,“我要去一趟凌府,你们先回去吧。”
祝泽堂看了看远处的太阳,落到山顶了,“一会儿要是晚了,我让大哥来接你。”
“嗯。”
来到分叉的路口,江一宁就朝凌府去了。
……
凌府。
宴宗灏无比失望,原本懒懒散散的模样变成了颓然,“师父,连你也没办法吗?”
他口中的师父是大梁鼎鼎有名的老神医,七十多岁了,但仍旧保持着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也只有少许的白,看着比同龄人年轻许多许多。
老神医捋着胡须,“他这本来就是绝症,被你费心费力维持了十几年,已经足够了。”
宴宗灏不甘心,“师父,有没有什么古籍可以治他这种病?”
“师父没有见过。”老神医摇摇头,颇有禅意地说道,“宗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缘去时,不必强求。”
宴宗灏道,“师父,你改修佛学了?”
老神医拍了一下宴宗灏的脑袋,“没大没小,师父是让你看开一点。”
“我看不开,我也不想看开,我就想救封锦。”说到这,宴宗灏想起一件事,“师父,给你看一样东西。”
老神医好奇,“什么?”
宴宗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把盒子打开,“师父你看,这东西做得多精巧。”
老神医眼神露出奇异之色,“这是?”
宴宗灏完美继承了老神医喜欢收集各种古怪东西的习惯,“这个叫麻醉针,这个透明的管子里装的是麻醉剂,之前我看到一个人用这个麻醉野猪,着实惊奇,就买下来了。”
“用这个东西麻醉野猪?”老神医用“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的眼神看宴宗灏,“你是不是觉得师父老糊涂了?”
宴宗灏甚是无奈,“师父,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
老神医提出质疑,“这小小的管子能装多少麻醉剂,麻醉一头野猪怕是不够量,还有,这麻醉剂装在这管子里,怎么进入野猪的身体?”
“师父,你等一下,我示范给你看。”宴宗灏取来一碗清水,把针头没入水里,拉动上面的推动器,把水吸入针筒,然后又把水推出去。
“这……”老神医惊奇万分,把另一根麻醉针拿到手里吸水,然后把水推出去,“这些细的空心针是怎么打造的?”
宴宗灏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好奇,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能工巧匠都做不出来。”
老神医抬起头看着宴宗灏,“你告诉师父你从谁手里买的。”
宴宗灏不答反问,“师父,你要干什么?”
老神医收起了眼里的探索,变得随意,“就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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