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里超级不舒服,他才是应该夺得魁首的人,现在竟然被别人抢先了。
要是对方是玉堂公子还好,可却是一个烂名声的人,被这样的人压一头,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憋屈和不爽。
简君铎“哦”了一声。
旁边,秦玉堂对祝泽清的兴趣更浓厚了,“璿华兄,你觉不觉得祝泽清和那个双儿很有意思?”
龙璿华无奈一笑,“玉堂兄,现在他们可是第一名。”死死压在他们头上,还有心思管他们有没有意思,玉堂兄也是不按常理出牌。
湖两岸不认识祝泽清的那些书生眼神都很佩服,答对一道,两道题可能是靠运气,但一连答对七道,绝对是实力使然了。
此刻,祝泽清和江一宁正往第八个答题点划去。
江一宁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脸都激动红了,船桨划动地极快,“泽清,我们就要赢了。”
祝泽清配合着江一宁划桨,来到第八个答题点。
小厮让祝泽清挑选题目,“恭喜来到第八个答题点,自行挑选答题的种类。”
祝泽清看了看在第六个答题点答题的三条船,保险起见,选了算术题。
题目:有井不知深,先将绳三折入井,绳长四尺,后将绳四折入井,绳长一尺,问:井深和绳长各几何?
简单,设井深为X,则可得绳长为3(X+4),根据第二个条件,绳长还等于4(X+1),所以可列式:4(X+1)=3(X+4)解方程可得:X=8,即井深为8,绳长为36。
小厮看着答案,啧了啧嘴,“你可真厉害,这样的算术题,一般人不解个一炷香时间,根本解不开。”
就占了一个见多识广的优势,祝泽清谦虚地笑道,“还行。”
“请去解下一道题吧。”小厮点燃灯笼,有些钦佩地看着祝泽清。
随着前行,题目的难度在逐渐加大,没想到祝泽清的答题速度还是一样快。
后面的三组看到祝泽清刚刚停留了一会儿又往前去,不由升起了无力感,感觉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三层阁楼上,那些大人物们看着湖里的答题场景,都不由有些遗憾,这次的风头他们家族的孩子怕是出不了了。
其他人都不认识祝泽清,只有山长认识,他眼睛盯着祝泽清,非常不解,祝泽清在书院的表现永远都是垫底,这次怎么会如此出众?
那些题目都是他们在座这些人联合想出来的,难度如何他们最是清楚,以祝泽清的能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答出来?
此时,有个气度不凡的老者挤到湖边,他问身旁的人,“最前面的人是谁?”
旁边的男子看了眼老者,戏谑地笑了笑,“这你都不知道?”
老者也不恼,好脾气地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问你。”
男子用扇子指了指,“那是我们翰辰书院的垫底王,祝泽清,也不知道这次受什么刺激了,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老者摸了摸下巴,垫底王,有点儿意思,“跟我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
男子也是无事,就跟老者唠了起来。
老者听了,眼睛里冒出了浓厚的兴趣,把一个蠢材教成天才,好像蛮有挑战性的。
他以前的那些学生都太聪明了,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他这个做老师的毫无成就感,这次不如换一个难度大一些的?
想想学生渴望地望着自己求解答的场景,嗯,甚是美好。
老者想象着这一幕幕美好的画面,乐得笑了出来,行,就选他了,垫底王,甚好甚好!
就这样,在祝泽清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了这位老者心目中的笨蛋小弟子了。
祝泽清和江一宁答了第九题,再次点亮了七彩大灯笼,引得一片叫好声。
江一宁奋力地划着船,看着后方距离他们还有三个答题点的第二名,激动道,“泽清,还有最后一道题了,答对我们就能拿十两银子了。”
祝泽清也挺高兴,拜师重要,有钱拿不错,“嗯。”
就在这时,旁边一声“噗通”传来。
“啊啊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有人落水了,落水了……”
“快救人啊。”
事情很突然,大家都停了下来,看向落水的那个方向。
旁边一人叫道,“他有哮喘病,快救他!”
“他有哮喘病,快救他啊!!”
有哮喘病的话,要是肺部呛了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少年又是个不懂水性的,扑腾的时候直往中间扑。
周围的人,全是书生,弱弱的,没有人会游水,不敢下去。
祝泽清看了看跑过来救人的小厮,还在五十米开外,挤开人群过来,这少年怕是已经淹死了。
恰好,那少年距离他们最近。
楼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在猜测祝泽清会不会救人,毕竟他距离答题点只有三米了,救人的话,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救我……”说了这话,少年就朝湖里沉入湖去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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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破解棋局
“一宁,你把船划去最后一个答题点,我一会儿过来。”说完祝泽清跳入了湖里,快速游过去,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往岸上游去。
名利和金钱与生命相比,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鲜活的生命更重要。
上岸后,祝泽清立马对少年进行急救,庆幸,少年吐了一口水,醒了过来,“师兄谢谢。”
少年还是祝泽清的小师弟。
祝泽清把人扶起来坐着,拍了拍后者的背,“有没有感觉不适?”
少年摇摇头,“师兄,没有不适,就感觉有点儿冷。”
祝泽清道,“那你赶紧回去换衣服,最好洗个热水澡,喝点儿姜汤暖暖身体。”
少年有些虚弱,“我马上回去,多谢师兄救命。”
祝泽清道,“不用说谢,人没事就行。”
他话音一落,少年剧烈咳嗽了一下,听着都揪心,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跟他一起来的同伴过来扶他,“师兄,谢谢,我送他回去。”
祝泽清点点头,“嗯。”
这个时候前来救援的小厮才姗姗来迟,管事也来了,还是挺会处事的,“这位公子,请随我去换一身衣服吧。”
这还是一月底的天气,风一吹,凉意直蹿心底,祝泽清立马打了一个喷嚏。
他回头看江一宁,他要是走了的话,他们这十两银子很可能就泡汤了。
江一宁此时已经在第十个答题点等着了,但祝泽清的身体在他心里显然更重要,“泽清,你去换衣服,我来答最后一道题。”
祝泽清本来打算坚持一下,但没想到会听到一宁这样说,于是把脚收回来,“行,那我去换衣服,最后一题就交给你了。”
不知道少年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他很期待。
江一宁给祝泽清挥了挥手,言语间透着自信,“放心去吧。”
祝泽清跟着管事走了。
江一宁见祝泽清去换衣服,放心了,对小厮道,“我选玲珑棋局。”
小厮看了眼江一宁,眼底流露出几分轻视,“你一个双儿,肯定没读过书,想通过玲珑棋局蒙一下?”
玲珑棋局就是处于一个平局的棋面,破解的人随便选白棋和黑棋,反正都是平局,破局的人用选的棋子下棋,拿白棋,就让白棋方赢,反之亦然,但这一子却是最难下的,不然也不会划分到玲珑棋局里。
江一宁被轻视惯了,没在意小厮的眼光,“你只管拿出来,就算我是蒙的,那也是我的运气。”
也没有规定不能让双儿答题,小厮只好把棋局拿出来,“只有一子,落子无悔。”
江一宁低头盯着棋局,没有搭理小厮,第二名追到了第九个答题位,他时间不多了。
这是“四五、昭、天绝之局”。
相传,这是二十多年前两位齐名的南北棋手未下完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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