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道,“一会儿我把它们烧了,草木灰留在地里肥地。”
“带火折子了吗?我来烧。”这个时代不用担心什么空气污染,周围青山绿水都是树,轻轻松松就能净化掉。
“带了。”江一宁把火折子给祝泽清。
祝泽清把火折子打开,一吹,火就着了,点燃干草,把草堆引燃。
“噼噼啪啪”一会儿就燃完了。
祝泽清把旁边他们喝水的桶提过来把水泼到灰烬里,把火彻底熄灭,万一死灰复燃,把山给点了就不好了,“走吧,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了。”江一宁点点头,招呼孩子们,“拿上你们的工具跟我回家,我给大家发工钱。”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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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体会到了家族的力量
孩子们欢呼起来,“来了来了……”
祝泽清看向江一宁,“发工钱?”
江一宁用“你快夸我吧”语气说道,“他们帮我开荒,我承诺每个人给两文钱。”
两文钱……
祝泽清暗暗道,这是他见过的最廉价的劳动力了,“你这想法不错。”
江一宁昂了昂头,“我也觉得不错,不过不是我想到的,是泽堂想到的。”
祝泽清微讶,这小家伙真的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啊!
回到家里,江一宁把钱袋拿出来,一个孩子给了两文,一共二十六文,“明天又来,还是一样的工钱。”
“好。”拿到钱,孩子们全部兴奋地回家了。
虽然只有两文钱,但对于只进不出的孩子来说,能拿回两文钱,已经足够家长们高兴了。
这事很快在村里传开……
“呵呵,这是有钱了啊,居然请人干活了。”
“有点儿钱不省着点儿花,到时候花完了又要受穷了。”
“这江一宁真是金贵啊,张秀容也是一个拎不清了,居然任由一个双儿为所欲为,真是败家。”
“……”
村里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村里人拈酸的时候,祝家人已经坐到桌边吃晚饭,吃人人羡慕的回锅肉,碎肉炖豆腐,蛋花儿青菜汤,大白馒头,白米饭。
快吃完时,祝泽清带着几分关心问,“四叔回家了?”
祝河山道,“回了,他还有两个小的要照顾。”
祝泽清想了想,还是说道,“跟你们说一件事,今天我在县衙的时候,让捕头大哥帮我打了张远一顿。”
众人嘴巴微张,“……”
祝泽清无视大家吃惊的表情,“大伯说帮四叔找玉米苗,找到了吗?”
祝大郎道,“找到了,我和你二伯一起去给他种好了,家里什么都没有,这日子过得真是太可怜了。”
齐正安道,“泽清,我让你大伯给你四叔拿了十斤米,五斤面粉,你……”
现在家里的粮食都是祝泽清在买,拿了东西,应该坦白说一声,免得引起什么误会。
祝泽清道,“没事没事,四叔确实过得苦,家里能帮衬的可以帮衬一下。”
“外公,外爷,快开门,快开门……”一个小孩儿大哭着拍门。
祝大郎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小铁,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大舅舅,爹爹要被打死,你们快去救救他。”张铁只有十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满是害怕。
祝河山大喝一声,“一起去。”
于是祝河山,齐长安,带着三个儿子,两个大孙子——祝一万和祝泽清,一起去了祝四郎家。
祝家人长得高,体格健壮,这走在一起,看着都让人害怕。
祝泽清再次体会到了家族的力量。
……
张家村距离祝家村不远,不然孩子也跑不来,走快一点儿,一刻钟不到就到了。
祝大郎抱着张铁走,回去的路上,小孩子死死抓住祝大郎的手,怕得身体直抖。
祝大郎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怕,大舅舅回去收拾你阿爹,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打你们。”
张铁十岁的孩子,八岁的身体,小身体瘦得皮包骨,可怜极了,“大舅舅,你有什么办法让阿爹消失吗?”
祝泽清诧异了一下,这心灵得受多大的伤才能说这样的话?
大家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略微沉默的氛围里,来到了张远家。
“哇哇哇,你不要打爹爹了,不要打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站在院子边直哭,又怕又急。
当他看到祝河山之后,飞扑扑地跑了过去,“外公,快救救爹爹。”
他在说话的时候,张远用力把祝四郎推出了家门,“你个丧门星,老子娶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手气越来越不好……”
祝四郎额头鲜血渗出,眼角清淤,耳朵都出血了,脸上全是血,身体侧在地上,像没气了一样。
齐正安看到这一幕,气得目眦欲裂,他捡起一块石头就给张远砸了过去,“张远,你个混账东西,你再打一下试试!”
张远看到祝家人来了,脸色大变,就往屋里跑,准备关门躲避。
但他显然没有祝家人快。
祝二郎上前,一脚踹开即将关上的大门,张远没料到这一出,身体往后退,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祝大郎把张铁放到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过去,“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当我这个大舅哥是个摆设。”
祝三郎紧随其后,“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祝河山和齐正安上前去看祝四郎。
祝泽清拦住他们想扶祝四郎的手,“你们别动他,万一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大家听了祝泽清的话,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动。
祝河山问,“那现在怎么办?”
祝泽清问祝四郎,“四叔,你自己可以起来吗?”
祝四郎看到家人来了,松了口气,声音虚弱道,“让我缓缓。”
祝泽清问,“阿爷,村里有大夫吗?”
祝一万道,“有,我去请。”
祝泽清道,“我跟你一起去,阿爷,你们看着四叔,不要动他,让他自己起来。”
祝河山点点头,“我们知道了,你们去吧。”
两人很快把村里的赤脚大夫请来了,看到祝四郎被打得这么惨,忍不住同情,“张远下手太重了。”
齐长安催促道,“大夫,快给四郎看看。”
祝四郎自己坐起来了,把手腕伸了出来,一动,还吐出一口鲜血。
齐长安心疼坏了,“都打出内伤了。”
祝河山也心疼,“大郎,二郎,三郎,张远把你们四弟都打得内出血了!”
“爹,我们知道了。”祝大郎他们三个扭动手脖子,再次狠狠落下拳头,“我让你打,让你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张远惨叫出了猪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因为张远赌博,他的两个哥哥跟他分了家,爹娘病了,现在被他们两家接走了。
对张远赌博他们深恶痛绝,并且还写了断亲书,所以他们家发生什么事,他的两个哥哥绝不会管。
这会儿见祝河山和齐正安来了,才扶着他们爹娘过来了。
张远爹和张远娘非常歉意,连连给祝家人道歉。
他们没办法管教张远,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是他们对不起。
祝河山和齐长安肯定是埋怨张家人的,但埋怨也没用,当务之急是看祝四郎有没有事。
赤脚大夫把脉后,“手臂脱臼了,受了内伤,需要静养,多吃点儿肉,补补身体,不然怕是要留下病根儿,其他的伤是轻伤,不碍事。”
他在说的时候,一下把祝四郎的手臂复位了,“咔嚓”一声,听得大家身体都不自觉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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