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君杰说话算话,当即给了花魁五百两,花魁拿着钱,开心地走了。
简君杰把钱揣兜里,继续跟祝泽清和江一宁他们看夜晚下的景江。
江一宁瞅了简君杰好几眼,一下子就赚了五百两???
祝泽清也挺佩服,简君杰也是有些商业头脑的,像他这样,多赢几次花魁,直接赚翻!
简君杰心情舒畅,五百两银子显然比花魁让他开心,“明天请你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饭。”
祝泽清从善如流,“恭敬不如从命。”
秦玉堂他们吃完饭,整个江面已经完全安静了下去,残羹冷炙撤去,简君杰让姑娘和双儿给我们送水来洗漱,完了后各自选屋子,就休息了。
祝泽清和江一宁都是第一次在船上睡觉,躺在床上,微微有些摇晃。
江一宁测过身体,面对着祝泽清,“这船会翻吗?”
“不会。”祝泽清捏了捏江一宁的脸,“放心睡,就算翻了,我也会把里捞起来的。”
“你会游水。”江一宁见过祝泽清游水的场面,“那我睡了,坐马车坐了两个时辰,骨头都要散架了。”
祝泽清给江一宁掖了掖被子,“睡吧。”
江一宁在祝泽清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
祝泽清也睡了。
整个江面一片安宁,都陷入了沉睡。
……
朝霞铺满了天空,一片绚丽。
大家陆陆续续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往举办诗会的百花园走去。
百花园以种满了一百种花闻名,文人墨客十分喜欢来这里吟诗作对,是一处文雅之地。
这也是徐大善人的别院,靠着这个园子,他可是赚了大把的银钱。
园子里一百种花,几乎每个季节都有花开,现在正直初夏,园子里开着千日红、木槿、蔷薇、茉莉,一走进来便能闻到清单的花香。
园子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需要先做一首诗,领一块诗牌才能进,诗牌上刻着独有的记号,一会儿在园子里做了诗,就用这个记号记录,到最后才公布作诗的人是谁,免得有人冒充。
园子进门处有一排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笔墨纸砚,桌后站着一个小厮,负责把书生们写好的诗拿去给后面一排的夫子观看。
这一关不难,只要符合诗句的标准,没有错处,就可以领到诗牌。
进入园子后,大家就分散开了,祝泽清带着江一宁来到一张桌前,“随便写什么诗都可以吗?”
小厮点点头,“是。”
祝泽清提笔写下,“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反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写完后搁下笔,“麻烦了。”
“稍等一下。”小厮连忙把诗句给后一排的夫子。
这时旁边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祝泽清,你这个垫底王都来参加诗会了?”
祝泽清看去,竟然是祝德和祝浩兄弟,阴魂不散,“诗会规定了我不能来吗?”
祝德表情满是嘲弄,“你可以来,但是你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祝泽清淡淡地说道,“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就不用你们担心了,毕竟我的诗已经交过去了,而你们还没写出来。”
祝德和祝浩错愕,他们还以为祝泽清站在这里冥思苦想,没想到已经写好了。
祝浩呵呵冷笑,“我等你被赶出去了再写,到时候写来庆祝一下。”
祝泽清无语。
对面,夫子随意地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纸笺,一看,目光一凝,身体微微坐直,有些吃惊,这诗谁写的?
如果只读第一句,会觉得它比较平常,但在“空山不见人”之后紧接“但闻人语响”,境界顿出。
“但闻”二字透着玩味,寂静的空山尽管“不见人”,却非一片静默死寂。
啾啾鸟语,唧唧虫鸣,瑟瑟风声,潺潺水响,相互交织,声音丰富多彩。
然而此刻,这一切都杳无声息,只是偶尔传来一阵人语声,却看不到人影。
“人语响”,破除“寂”,以局部的、暂时的“响”反衬出全局的、长久的空寂。
空谷传音,愈见空谷之空;空山人语,愈见空山之寂。
人语响过,空山复归于万籁俱寂的境界,而且由于刚才那一阵人语响,这时的空寂感就更加突出。
夫子暗赞,大才啊,寥寥数语,便写出了山林静态的美,不错不错。
夫子站了起来,目光在人群里搜寻,透着热切,“《柴鹿》是谁写的?”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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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被污蔑抄袭
祝泽清执礼,“是学生写的。”
祝德和祝浩讥笑,祝泽清的诗写得也太差了,居然让夫子亲自出手赶人!
夫子亲自站起来寻人着实少见,此时大家都看过来,眼神探究,发生什么事了?
夫子拿着纸页向祝泽清走来,“这是你写的?”
祝泽清再次回答,“是我写的。”
祝德和祝浩眼神里的讥嘲要化为实质了,暗道,要被赶走了,要被赶走了!
“写得真不错,今天我看了许多诗,你写的诗是我见过写的最好的。”夫子大赞。
请到这里来的夫子都是平时爱诗之人,对诗的理解和喜爱比常人更甚。
祝德兄弟愣在了原地,一脸不可思议,不是赶走吗?怎么反倒成了写的最好的?
祝泽清保持着谦逊的态度。
夫子把诗牌给祝泽清,微笑着鼓励道,“进去吧,只要保持刚才那首诗的水平,今天就错不了。”
祝泽清道,“多谢夫子提点。”
夫子点点头,“去吧。”
祝泽清带着江一宁往内园走去。
江一宁在路过祝德和祝浩的时候,做了一个嫌弃的鬼脸,“你们才进不来。”
两人站在原地目送祝泽清和江一宁,祝泽清明明是最差的学生,怎么可能做出好诗来?
周围的人眼睛带着羡慕,被夫子追着夸,少见。
路上,江一宁把诗牌戴到祝泽清的腰带上,然后一起往内园儿走去。
一路上都是人,但都是学子们结伴走,像祝泽清这样带双儿的,一个都没有。
在大家的认知里,双儿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这样的场合,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带双儿的。
并且像他们这个年纪,一心奔前程,想着日后博取功名,迎娶一位对自己仕途有帮助的女子,于是理所应当地把江一宁看成了祝泽清的蓝颜知己,一点儿没往夫郎的方向想,眼神就有些鄙夷。
这种事放在房间里就行了,居然拿出来招摇过市,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的私德有问题吗?
祝泽清很快就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但并没有在意,诗会又没说不能带双儿,何况自己带夫郎,天经地义。
江一宁对这种事更加敏感,他比祝泽清先发现,“泽清,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祝泽清握住他的手,真情道,“我们是夫夫,荣辱与共。”
江一宁因为这句话,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我觉得我真的特别特别幸运,你去哪儿都带着我不说,我也不像其他双儿,只能在家里干粗活,有时候还要挨打被虐待。”
这次过来,他长了好多好多见识,是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经历。
氛围有些压抑了,祝泽清开玩笑道,“你不是要养我,我得多带你出来看看,钱花在什么地方,免得以后你说我钱花太多了。”
江一宁真心道,“不会的,给你花再多钱我都舍得。”
祝泽清笑道,“我也幸运,能吃吃软饭。”
江一宁眨眨眼,道,“那我让你吃一辈子。”
祝泽清道,“那你可要努力赚钱了,我一辈子可要花不少钱。”
江一宁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可以的。”
两人说笑着走过一道走廊,转一个弯儿,又往前走了走,来到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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