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提醒了一句,便率先走了进去,见他进去了,刘志扬才敢跟在后面走进自己的家。
“刘经理,你说的那个浴缸在哪呢?”陈子轻瞥一眼身后的刘志扬。
就现在刘志扬这副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的清楚这是他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入室行窃来了。
“那边是洗浴间,浴缸……浴缸就放在里面……”刘志扬指着一扇磨砂的玻璃门说道。
“我说刘经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陈子轻安慰道,“我看你家也没什么阴气啊,房子朝南朝北的,挺不错。”
“当初为了买这套房子,我动用不少私人关系。”一说到房子,刘志扬的脸上总算是显出一丝轻快。
可这点轻快也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便又被打回原形。
因为这时的陈子轻已经推开了浴室的门,指着里面的一个白瓷如雪,崭新铮亮的四脚浴缸道:
“是它吗?”
“对对!”刘志扬连忙点头,人却站着浴室外面,始终不肯进来。
陈子轻围着这个浴缸,左看右看,敲了又敲,感觉这个浴缸的品质蛮好,还是个挺著名的大品牌。
“小师父,你这样看不出来,要躺里面,你要躺里面才能看到。”刘志扬一脸的心有余悸。
“躺里面?”陈子轻躺了进去。
这个浴缸的造型显然是精心设计过,陈子轻躺在里面,挺舒服的。
“我说刘经理,你这个浴缸挺贵的吧?”陈子轻望着天花板,他等异常期间,找话打发时间。
“是啊,我这个人喜欢泡澡,所以对浴缸还挺有要求的。”刘志扬在外面回答。
陈子轻一边和刘志扬聊天,一边仔细感受着浴缸的气息,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刘志扬又不至于吃饱了撑的拿钱骗人玩,那只能是他还没触发其中的关键点。
随着他与刘志扬继续扯闲篇,渐渐的……他终于感到浴室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说是一种直觉,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浴缸里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
经过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感受,都无法找到这股气息的具体来源。
陈子轻看向四周,梳洗台上的柜子开着,露出了里面一些小瓶子,这应该是刘志扬妻子的化妆品,旁边是一面巨大的化妆镜,把空旷的浴室都映了进去。
至于天花板上,装有一盏浴室用的暖灯,散发着氤氲的暖光。
一切装饰都透露这是一个正常的浴室,里面放着一个普通的浴缸,就这样。
“难道我的直觉不灵了?”
没有发现异常的陈子轻不禁有些动摇,也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里忽然多了个什么……
“谁?
陈子轻猛地回头,就见在浴缸里,自己的正对面,一个人影并腿站着,与他脸对着脸,它的双脚赤裸,就这样生生的站着浴缸里。“呃……呃……”被干涸头发遮住的脸庞下面,发出一连串的瘆人声响。
“鬼啊!”
陈子轻在心里大叫一声,他也被这忽然出现的人影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一甩衣袖,一张黄符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一张符纸甩出,他一时间都忘了要从浴缸里坐起来,就这样躺在浴缸里双手掐诀。
甩出的符纸在碰到鬼影的瞬间,嘭地化作了飞灰,显然没起到作用。
“啊!啊!”门外的刘志扬被吓得嗷地一声大叫。
说实话,刘志扬的这一嗓子简直比面前的鬼影还要突然,还要吓人。
“好了刘经理!她现在看的是我!”陈子轻忍不住吐槽。接着他便一连掏出了五张纸符,左手掐诀。
“秽气分散,五行归一!”
“唰!唰!唰!”
五张纸符化作五道劲风急射而出,瞬间便贴在了鬼影的身上。
“急急如律令!”
陈子轻左手的指诀一变,面前的鬼影顿时化作一团黑烟,化为虚无。
“呼——”
除去了鬼影,陈子轻擦着脑门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他,没好气地给了刘志扬一个白眼。
“不是浴缸的问题,”陈子轻指着浴缸下的地面,“是瓷砖。”
“刘经理,你这浴室的瓷砖是哪来的?尤其是这浴缸下面的。”陈子轻问道。
刘志扬惊魂未定:“是我卖材料的朋友,打……打折卖我的。”
“朋友?打折?”陈子轻意味深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这朋友对你不错,肯把这么好的瓷砖卖你。”
渐渐的刘志扬已经回过味来了,脸色铁青道:“这王八羔子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喂!是我!刘志扬!”刘志扬迅速拨通了卖他瓷砖那人的电话。
连骂了十多分钟后,刘志扬才挂断了电话,他用感激无比的眼神看着陈子轻:“小师父,我那朋友……呸!那奸商,全都交待了!”
刘志扬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些瓷砖是他低价从别人那里收购来的。”
“说是有一家建材店,里面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个女人死在了店里,里面的瓷砖当然也就没人敢要了。”
“结果我的朋友就买了,然后又转卖给了我。”说道最后刘志扬又气又怒,肠子都快悔青了。
听清了原委,陈子轻这才想起自己还躺着呢,他赶紧从浴缸里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腰酸背痛,行动很吃力。
“行了,没事了!”陈子轻捶了捶肩膀,“鬼已经驱掉了,让你老婆孩子都搬回来吧。”
“费用记得打,我还有事,要赶紧走了。”
陈子轻确定了,他没有退步,只是人脸像不在他能力范围。
.
这单子做完,陈子轻就不敲木鱼了。他跟岳起沉回出租屋住,花二十块钱买了吃只仓鼠养。
没过两天,仓鼠就被岳起沉挂平台转卖了。
家里有只仓鼠就够了,养两只干什么,还是一公一母,交配吗。
陈子轻买的豪华版粉色仓鼠窝,上下两层各有睡觉的房间,带楼梯,基本设备应有尽有,他变仓鼠后就不受控地钻了进去。
岳起沉蹲在笼子外,看他在上跑轮上跑个不停,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你做人不锻炼,做仓鼠怎么勤快上了?你看你那小短腿。”
陈子轻:“吱吱!”
别说了,谁想跑啊,我还不是克服不了本能。
岳起沉哪都没去,就看他跑,照片拍了一堆,视频录了几十个,变换角度给他录。
老僵尸过来,蹲到小僵尸身边:“儿子,你别跟爹说,笼子里的仓鼠是你媳妇变的。”
岳起沉起身走到仓鼠看不见的视角,压低声音道:“除了他,这事上还有哪知仓鼠这么可爱。”
老岳两眼一黑:“我接受不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还不定能接受你这个公公。”岳起沉说,“你什么时候回身体里?躺着睡不着的时候琢磨琢磨给你儿媳的见面礼。”
老岳一摆手:“见面礼?那不一棺材都是。”
笼子里的仓鼠还在跑,老岳大概品出了人类所讲的爱屋及乌,他这会儿看着,觉得仓鼠儿媳是有那么几分可爱,关键是好玩,在棺材里蹦蹦跳跳悉悉索索,解闷。
老岳想到个要紧事,问道:“他这变物种的能力,影响生娃吗?
岳起沉闲散地往墙上一靠:“爹,你儿媳是男的。”
老岳很重视这个问题:“所以影不影响生娃?”
岳起沉黑了脸:“不影响!”
老岳放下心来:“那就好。”
仓鼠从跑轮上下来,爪子扒了扒木屑,撅着小屁股蹲在一处,黑黝黝的小眼睛四处搜寻。
岳起沉一肘子对着空气拐一下。
老岳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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