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马上说:“我不要这奖励。”
系统:“能让你硬。”
陈子轻没那么排斥:“但它是尸水……这……”
系统:“爱要不要。”
“不是尸水吧,一定是你骗我的。”陈子轻自顾自地说。222偶尔会有幼稚的一面。
“少爷,您这几天当心点,睡觉别压着手。”庄矣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
陈子轻偷瞟眉目温和颇为俊逸的庄矣,他警告捡到纽扣的佣人,这件事别对外说,问就是没捡到其他东西,见他是想加薪,
任何人都不能说,否则就会没命。
陈子轻活动手腕,他探人工湖,不止一直陪着他的庄矣全程参与,另外三人也都会知道。
该有点动静了吧。
陈子轻没等来四个叛徒的走向,等来了老宅那边的召唤。
庄易军板着脸训斥:“当初参加晚宴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有一部分没中招,你怎么不在那部分人里面,想过自己比他们差在哪吗,你没想过,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多少藏品被你扔进湖里了,你没事发什么疯!”
陈子轻头一回见原主父亲就这情况,他没料到对方会提起晚宴那次的事,过去多久了啊,憋坏了吧。
“我在我的庄园发疯,有什么不行。”陈子轻说。
“有什么不行?”庄易军七老八十,身子骨还算健朗,他背着手踱步,“你连你错在哪,给庄家的声誉带来多少影响都不知道,你是年近四十吗,我看你连四岁小孩都不如。”
陈子轻叠着腿,脚晃动晃动,他怎么挑衅怎么来:“我在自家拉屎,又没去别人家拉,更没到大街上拉,怎么就给庄家的声誉造成影响了?”
庄易军听他张口闭口拉屎,眼前发黑地指着他:“你,你简直——”
“有辱斯文。”陈子轻替他补上。
庄易军的心口起伏不稳,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当初就该捂死这个野种。】
陈子轻一愣,他不是庄家老七吗,怎么成野种了???
【庄易城的种和他一个德行,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陈子轻晃动的脚一顿,庄易城是庄易军的大哥。
我的妈呀,原主他妈给他爸戴了绿帽,他是他大伯的亲儿子?
那他大伯呢。
大伯死了。
豪门真的是,根基越深家底越厚的家族,越乱。
陈子轻唏嘘,原主到死都不知道,他真正不被他爸认可的原因,是他并非亲生子。
这事儿他爷爷知道吗?
估计知道,老爷子的一百多岁可不是白活的。
对老爷子来说,不管是哪个儿子生的,反正都是自己的亲孙子,没差。
陈子轻继续晃腿,庄家原先当家的是原主亲生父亲庄易城,后来庄易军夺权,原主也有参与。
惨的哦,帮假爹害了亲爹。
陈子轻见庄易军盯着他,顿时火上浇油地露齿一笑,酒窝清晰可见。
庄易军背在身后的手不停抖动。
【如果不是至今还不确定那份藏宝图在不在这野种手上,我早就让他去见庄易城了。】
陈子轻眼睑猛烈一颤,藏宝图?
果然没人嫌钱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庄家都是这么大的家族了,掌权人还要为一份藏宝图谋划。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原主哪来的藏宝图啊,他接收到的记忆里没对上号的。
转而一想,要么是图纸在原主手上,只是他不知情。
要么是图纸真正的主人搞出来的烟雾弹,利用原主做挡箭牌,自己身怀宝藏岁月静好。
陈子轻撇嘴,那四人背后的主子不会也是为了藏宝图吧?
概率挺大。
陈子轻又想,庄矣跟原主一起长大,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他能反水背主,必定是有什么主动或被动的缘由。
还有个可能,庄矣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眼线,用不到他的时候,他是忠心的管家。
用到他的时候,他才是棋子。
.
陈子轻被罚跪祠堂了。他扔的是他自己的藏品,多贵多稀有都是他的,关庄家什么事,庄易军纯粹就是看他不顺眼,想通过罚他稳固权威。
祠堂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阴森森的。
陈子轻无声地数着牌位想,老爷子是不会及时出面的,他要让孙子自行处理,等风波结束后再出来,和蔼可亲地说上几句。庄予恩倒是能解除他的困境,那兔崽子不知道在哪玩。
这会儿,庄予恩在和圈内好友们飙车兜风,他接到周今休的电话,听了事情大概,不屑地把手机扔给坐他后座的美女。
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跪一小会,能有什么。
庄予恩疯玩到很晚,他本来是去一个朋友家过夜,都要到目的地了,某根经搭错调转方向,跑来了老宅。
穿过一处长廊的时候,庄予恩碰见几人迎面走来,他愣了愣,快步跑过去,只看被背着的人:“爸。”
【我操,怎么这阵仗,至于吗,搁这儿演戏?】
【庄惘云现在不但是间接性神经病,还矫情上了。】
【眼睛怎么是红的,不会哭了吧?搞什么啊。】
陈子轻趴在严隙宽阔坚硬的背上,没出声。
庄予恩拉他挂在严隙身前的手,一脸焦急的大孝子模样:“你哪儿伤到了?爸,你怎么不理我?”
陈子轻将手从少年干燥的掌心里抽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脸转到另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恹恹地告诉保镖:“严隙,走吧,背我去房里。”
严隙抬脚。
陈子轻两边膝盖都惨兮兮地肿起来了,一边被周今休用冰块按着,边走边敷。
庄予恩站在原地,他的心底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吹过,低头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半天都没回神。
直到爷爷奶奶闻讯过来,带他去吃宵夜。
.
陈子轻去的是原主在老宅的房间,他没精打采地趴在严隙肩头。
【脖子有点痒。】
陈子轻反应迟钝,过了会才意识到他听见了严隙的心声,他还没作出反应,脑海中就又多了两道声音。
【膝盖都肿了还发骚。】
【老兔子。】
陈子轻挣开被握着的膝盖,狠狠蹬了下腿:“你背我。”
周今休捡起地上沾灰的冰袋:“严隙不是背得挺好。”
【现在又要对我发骚了是吗】
周今休抬起右手:“七爷,属下这只手残疾,没办法托住您,还是让严隙背吧。”
陈子轻故意发出嫌弃的声音:“啧。”
周今休的额角跳了下。
“今休,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周到。”陈子轻点点头,“确实还是严隙背我比较好。”
【不知道老兔子肉好不好吃。】
【明天下班就吃这盘菜。】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他凑到严隙耳旁,小声说:“我们走。”
【太痒了,想把背上的人扔掉。】
陈子轻:“……”
行。
行行行!我自己走!
陈子轻从严隙背上下来,忍着膝盖的疼痛走了几步,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没必要非得争口气。
他若无其事地回头:“严隙,你还不过来背我。”
严隙一张冷峻的面容不见喜怒。
周今休低声:“别过去,超过三秒,他自己就会走回来。”
陈子轻眯了眯眼:“严隙!”
不至于吧,保镖这时候就不装了,露尾巴了?
陈子轻正想着,就见严隙大步走近,重新将他背起来,在他问为什么这么慢的时候,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周秘书叫我别过去,还说,超过三秒,七爷自己就会走回来。”
第263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周今休听见了严隙所说,他拍冰袋的动作顿了顿。
【严隙没事吧,他也有了跟庄矣相同的毛病?】
陈子轻回头瞥了眼以下犯上的周秘书,庄矣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毛病,严隙还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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