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心头酸了下,回抱住他,真心诚意地道:“不用很多回报,我很好打发……出征前睡我一次就行。”
裴钧:“…………”
“林太医都说我好了,可以……那个了。”谢晏巴望着眼,目不转睛,期盼地看着他,“真的。”
大白天的,不等他再说第二句话,裴钧就吃力地抽出一只手,把他兜头摁在了软绵的枕被里。
“知点廉耻罢,谢平安!”
谢晏笑了笑,顺势躺倒下去,片刻才侧出半张脸来,偷偷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问道:“你真的不想吗?等你出征,再想可就没机会了。我这么白,这么干净,这么香……可以都被你弄脏,沾上你的味道。”
本来是不怎么想的,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心动了。
裴钧看着他那一小片肩头,笑了下,慢慢低下头去。
一面舐过他耳尖,手指一寸寸地,将他里衣给解开了:“那今日,就随你。”
谢晏仰起头,任他从露出的肩头吻向喉颈。
再往下,裴钧知他哪里最受不起挑拨,不由又想起上次画梅花的事,便刻意照顾了那里。许是太舒服,谢晏慢慢闭上眼睛。
床帐内指发纠-缠,传出令人耳红面赤的声响。
谢晏眉头蹙起,渐觉不适,手指摩挲进一握青丝间,不自觉将他往心口又压了压。分明一笔未落,画布上就已经十分艳丽了。
裴钧呼吸紧促许多,微松开齿关,声音发紧:“谢晏……”
就在这旖旎缱绻,魂牵梦萦之际。
回应他的却是谢晏的:“嗯……呼……”
裴钧:……
谢晏竟然睡了。
他居然……睡着了。
这人衣襟大开,胸口数枚斑驳红痕,他千思万想日夜渴盼之事,马上就能实现了,此等关键时刻,他竟能睡着。
“谢晏?”裴钧向上移到他面前,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期间还试探地唤了他两声,“阿晏?”
谢晏敷衍地嗯唔两声,他实在是太累了。
这段时间,为了尽快将政务都安排妥当,加上暗中布置一些事情,每日几乎只睡两三个时辰,在一开始被裴钧吮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就迷糊地睡了过去。
纵然事行半途,裴钧兴致正浓,但对着一动不动的人,他有没有那种特殊癖好,实在做不下去,只得暂且中止。
而且晴光正好,天色还亮,他一沾枕头就能睡过去,可见是真的累极了。
裴钧怎忍心再折腾他。
叹了口气,裴钧将他衣领拢好,并下床去取了块巾帕,用热水浸泡拧得半干,轻轻蒙在了谢晏眼上。
温和的热气熏着,缓解了谢晏疲累酸胀的眼眶,他软绵绵说起梦话:“五郎,抱抱我嘛……”
裴钧侧身躺下,将薄毯往他身上扯了扯,搂住他的腰,低低哄道:“抱住了,睡罢。”
谢晏窝在他颈窝,乖乖巧巧的。
算了,这种事,以后还有机会。
只不过,等有的人醒来,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怕是要哭天抢地,悔不当初了。
裴钧一想到他的表情,以及他得知后,要如何缠着自己厮磨,竟坏心地隐隐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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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燕:(歇斯底里)为什么!难道我睡了,你就不能睡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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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案上叠了一些折子, 是一大早宁喜奉命送来的,裴钧已批了大半。
谢晏靠在案边,支着脑袋看正为新毛笔开笔的男人, 他微微松了松衣服, 感到又红又热, 缓缓地皱起眉头:“我觉得我昨天错过了什么。”
昨日将人撩拨起来的是谢晏, 裴钧刚起了兴致,就又被谢晏晾到一边。这人睡得混事不知, 最后苦了兴到半路的自己。他不上不下的,又不能出面传人进来备冷水, 不得已下只能自己解决。
只是他后来一时没忍住,起了坏心, 握着熟睡中的谢晏的手,帮了帮忙。
虽说自己占着三分理,但趁人睡觉借人家的手,属实有些过分, 裴钧难免有些心虚, 他观察着笔锋,平淡道:“并没有。”
谢晏迅速解开衣领, 摆事实讲证据:“那为什么两边不一样。”
裴钧自当没看见,放下笔, 转而坐到另一边, 从果盘中掐了颗葡萄来吃:“只是你的错觉,也可能是上火了。”
好一个上火, 谢晏眯起眼睛:“这个齿印也是上火上出来的?”
裴钧细细回味了一下, 把手边一碟葡萄推到了谢晏面前,一颗一颗地喂给谢晏:“吃点葡萄, 除烦去火。而且,”他视线扫过确实不太一样的两边,“香甜,劲道。”
谢晏被他塞了一肚子葡萄,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轻轻地:“哦。”
裴钧觉得稀奇,不符合他的性子,抬头瞥他一眼。
静了一会,谢晏掐下一颗葡萄,慢慢剥下葡萄皮,露出汁水甜腻的果肉:“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也没有味道一模一样的两颗葡萄,你说是不是?”
裴钧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颔首:“自然。”
“哎呀。”谢晏一失手,那剥了皮的葡萄砸在了身上,又滚进衣服里了,裴钧的视线在所难免地追踪了一下那颗葡萄,这时,谢晏捏起一颗小葡萄:“你只吃了一颗葡萄,又怎么知道别的葡萄香不香,甜不甜?”
裴钧看着他指上的葡萄,不禁轻咳了两下:“那是自然……不知道的。”
“那是不是……”谢晏顿了顿,话都点到这,他再是脸皮厚,耳根也微微变热,声音也越来越小,“是不是得尝尝?不是说,能清热去火吗?”
一点赧色落在谢晏眸上。
他也不是天生就自甘轻贱,只是对着裴钧心甘情愿地放下那点清高罢了,可他都剥了皮邀请人吃葡萄了,等了半天却不见裴钧说话,哼了一声:“不吃算……”没说完,谢晏的尾音就消泯了。
裴钧凑上去,吃了葡萄。
放下床帐吃葡萄,和光天化日吃葡萄,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谢晏不禁面颊微热,一边喂他吃葡萄,一边别开视线,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正品尝葡萄的鲜美滋味,外间殿门突然一响,谢晏如惊弓之鸟一把推开了裴钧,他那一巴掌正好摁在裴钧刚好的伤口处,那伤内里还脆弱,被他用力一推,裴钧也没有防备,直接向后跌在地上,捂住肩头。
同时倒吸一口气的还有谢晏。
因他突然推人,裴钧没能及时松口,葡萄被扯疼了。
谢晏来不及谴责他,一脸羞愤地系紧衣服,直系到脖颈,端坐起来看向无召自入的宁喜:“咳,急急忙忙的何事?”
宁喜看了看脸色发红的平安侯,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摄政王,隐约觉得自己可能鲁莽了,但事大,他只好硬着头皮禀报道:“王府上捉到个探子,自称有密事请奏平安侯,且说……此事可助您成就百年基业,望与您一见……”
谢晏挑起眉梢:“一个探子,到王府自投罗网,还指明要见我。”他朝裴钧笑了下,“看来想让摄政王殿下不好过的,可不止我一个。”
裴钧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谢晏玩着手心里一颗葡萄,道:“暗中将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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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永熙宫别殿,桌上随便放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
谢晏用巾帕擦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以掌抵在左胸,屈身敬拜的探子,顺手将一块染血的巾帕扔在了桌上,嗤道:“你是西狄皇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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