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想让你吃醋嘛,为了我。”丹赋圣伸手扶住胸口,“你知道的,你师兄我没有多少安全感。虽然司家师徒是抽象了些,可他们毕竟是同门。”
“司琛看不惯他师兄,却也舍不得他师兄。”丹赋圣靠在晨归的身上,晨归僵住了,丹赋圣继续说,“我不过是看得多了,心里觉得难受罢了。我怕我们也落得那样的下场……师弟,你会永远陪着我的,是吗?”
晨归默默搂住了丹赋圣:“嗯。”
晨归神识里的犹清真人觉得不对头,他相信丹赋圣是在真情流露,可他总觉得丹赋圣偶尔会和他一样,借着真情流露去隐藏部分真相。
“师弟……你陪我最久,我不想失去你。”丹赋圣紧紧搂着晨归,“如果你出了事,我怕我也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是你新看的台词?”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哦?发现了?”
晨归点头:“嗯,跟你的风格不符,太夸张了。”
“还是师弟了解我!”丹赋圣给晨归弹了个脑瓜崩,“来吧!今天你想吃些什么?”
“不行,你不能给我做饭了。”这不是谈恋爱,这是养小孩。
“啊?可是我还准备了黄色小鸭子的瓷碗诶,瓷碗下面印了师弟你的名字哦。”
晨归:……
丹赋圣:“好师弟~”
晨归:“我想要碗,只要碗。”
丹赋圣:“我都准备好在碗里用食物给你摆小黄鸭的图案了。”
晨归继续沉默。
丹赋圣问:“还是只要碗?”
晨归:“吃饭。”
丹赋圣:“好诶!”
……
“啊!!”一个瘦弱的男人在小巷里奔跑,小巷似乎永无尽头,这太诡异了。
可男人根本不敢停下。
最后男人精疲力竭,跌倒在地。
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感觉那脚步声就停在自己身侧。
有谁在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魔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男人骤然转身,他看到了站在那儿朝他微笑的魔主。
丹赋圣其实并没有比晨归矮太多,只是他身形看着更纤长单薄。
丹赋圣穿着一身黑色的太极练功服,苍白的脸在月色的照耀下像是没有血气的鬼怪。
只有他耳坠上的红色珠子在他脸侧映出了淡淡的红色。
“你想杀我?!哈哈!堂堂魔主,居然对我这个半吊子出手?!”男人笑得癫狂,“这说明我们的路走对了!耀灵真人最终会死在我们手上!!哈哈哈哈!”
“你不了解我。”丹赋圣的声音就响在男人的耳畔。
男人吓得忘了呼吸。
一眨眼的功夫,丹赋圣蹲在了他面前。
丹赋圣的食指和中指缓缓从男人的脸颊划过:“我很心疼你们这些孩子,所以一般这种放狠话的环节,你们说得再过分也没用。”
“啊!!”男人感觉有什么东西探入了他的神识,他根本无法阻挡。
丹赋圣还在继续:“可是你这次真的把我弄破防了。”
“你看,魔主,破防了。”丹赋圣指着自己,然而男人根本没法给回应,男人冷汗直冒,双眼失焦。
“有了软肋是这样的。”丹赋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还没长大,等你大了就懂了。哎呀……你杀过人啊,三个诶,哇!好凶狠的手段!”
丹赋圣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理由:“我收回我的劝慰,你长不大了。”
“你要杀我?!堂堂魔主亲手杀我?哈哈哈哈哈哈!我这辈子也不算白来!”男人状似癫狂。
“是啊是啊,高兴吧。你高兴就好,咱们这属于双向奔赴。”丹赋圣戴上手套。
“明天我去不了公司,我的同事会怀疑的,你要篡改他们的记忆吗?”男人质问。
丹赋圣摇头。他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掏出了一个灵宝,这是丹赋圣几十岁的时候杀的一只偷俸蟾,这蟾麻烦的地方就是会短暂地窃走修士的修为。
当然,它没法在太强悍的修士身上窃取修行,不过男人这样的,刚刚好。
丹赋圣把偷俸蟾扔给了男人,然后他直接抽出了男人的修为。
最后,丹赋圣从储物器里掏出了自己流放时自制的摩托车。
男人在看到车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想要扔掉偷俸蟾,可这蟾跟黏在了手上了似的。
“好孩子,看在我俩双向奔赴的份上,我们冲向彼此吧!”丹赋圣的声音还是很爽朗很轻快的。
男人转头就跑。
丹赋圣追着男人撵。
十分钟后,丹赋圣将车就地一扔。
他挑的路不在市区,交通管理相对混乱,没有太多的监控摄像头。这条路还连接着好几条土路,随时都可能有摩托车从不知名的地方冲出来。
丹赋圣看了一眼地上的轮胎印,嗯,轮胎是他用术法弄出来的,这个世界有,而且不少,他摩托车的发动机压根没牌子,那是丹赋圣自己手搓的。他只是把摩托车的材料换成了这个世界的。
丹赋圣闭上眼,他化为一团黑色雾气,融入夜色。
第二天,丹赋圣摘下眼罩,伸了个完美的懒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一个修士为了抓偷俸蟾,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了!”晨归跟丹赋圣分享这个新闻。
丹赋圣完美的姿势固定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晨归:“什么?”
“修士被车撞死了,据说是大晚上被撞的。第二天早上又被乡镇公交碾了一遍,现在脸都看不清了。”晨归只觉得震撼,“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还被乡镇公交碾了?
那群孩子没吓着吧?
丹赋圣连忙看了眼公交司机的采访。
随后丹赋圣分出了几丝灵力去安抚公交司机,又从公交司机的记忆里找到了那些乘客。
善后还是必须做的。
丹赋圣现在是个善良的魔主。
出门之后,丹赋圣发现大家都在看这个新闻。
丹赋圣拽着晨归去了白愉那边:“你知道点什么不?”
“我和交通部门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能知道什么?”白愉也只是吃瓜,“我听说那辆摩托的发动机很粗糙,可能是老式发动机改装的,甚至可能是自己弄的。”
丹赋圣第一个作品还有点粗糙。
“就这么个玩意儿,压死了一个修士,太离谱了。”白愉一边摇头一边说,“估计这事儿过后就要狠抓乡镇的摩托车问题了。”
“就没可能是蓄意报复吗?”丹赋圣问。
“哪有这样的蓄意报复?”白愉笑着问,“先自制一个摩托车,然后扔个偷俸蟾吸引他,最后开车把他碾死?没这样的。”
丹赋圣满脸不解。
“有时候生活就是会比我们预想的要更荒诞。”白愉坚信,生活是任何单薄的故事情节都没法比拟的。
艺术不一定高于生活,但是生活很多时候比艺术更精彩。
“倒也是。”丹赋圣不再问这件事,他转头开火做饭去了。
这个事不可能永远瞒着晨归,但是丹赋圣必须自己掌握信息,不能把主动权让出去。
司琛那儿给的信息实在有限,毕竟霄国的事他们也管不着。
霄国的过渡还算平和,如今霄国大部分资料都在官方的档案库里。还有就是他们的宫殿和……丰命熠的墓穴。
墓穴他压根不知道在哪儿。
怎么办呢?
丹赋圣有些愁,他这样一个不会拉帮结派的好人,注定事事艰难。
丹赋圣闭上眼,等待他的并不是黑暗。他眼前是一个新地方,只是这个新地方的视野有些矮,它只能看到一双拖鞋。
“这半个月暴晒,我皮肤都快成碳咯。”女孩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她低头看到了脚边的狗子,弯腰将狗子抱起来,“大宝儿!想妈妈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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