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认出了司琛,他不应该这么冷静。”
“也许他装的。”
众人决定继续观察,他们眼看着丹赋圣他们找到酒店。酒店内部的监控他们暂时弄不到,不过丹赋圣很快就重回了他们视野,丹赋圣出门了。
丹赋圣进入了一家连锁超市,那家超市正在做活动,丹赋圣用自己的积分兑换了两桶油和一盒卤味鸭头。
随后丹赋圣拎着油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想做什么?”
丹赋圣把手上的油递给晨归,随后他的耳坠微微闪动,他手中出现了一把琴。
这是仙器?!他想动手!
丹赋圣把琴塞给了白愉,随后他把两桶油放进了自己耳坠的收纳法器里。
围观的几人:……
“他在干嘛?”有人问。
“可能是把武器拿出来,给油腾地方吧。”
“荒唐!现在重要的是调查司琛的底细!”
“等等吧。”
……
“丹先生!这个我真不能要!我不能收这种礼物!”白愉捧着那把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如今的修为也用不上这种法器啊!您收回去吧!”
丹赋圣的收纳空间满了,他是不可能往回收的。
“那你们有谁需要吗?”丹赋圣询问玉獒和司琛。
司琛指向自己的脸,挑起眉毛表达疑惑。
“回头你死了也可以传给你的弟子。”丹赋圣往司琛的方向递了递。
“多谢,但不必……”
“噢!”晨归恍然大悟,他明白了。
丹赋圣了解他这个师弟,他随口就问:“你又悟了什么?”
“我刚才问你舍不舍得动手杀他,你说舍得。”晨归意识到丹赋圣说的是假话,“这不太对,如果你真舍得,你应该会说自己舍不得,然后夸张地表演你的仁慈。”
丹赋圣:……
晨归指着司琛,他笃定地冲丹赋圣说道:“你舍不得!”
这小王八蛋一定要在当事人的面前说这些吗?他一定要把这些讲清楚摆明白吗?
莫名的,丹赋圣想起了一些旧事。
师父和师姐都不算什么正经人,他们没那么在意尊卑,也乐意开玩笑。
每次他们三人乐呵的时候晨归都喜欢板着一张脸,他在琢磨。
他会研究笑点,而且他很谦虚,他不懂就问。
当一个笑话被解构摊开,它也就不好笑了。
而解构了笑话的晨归则会恍然大悟,独自笑几声。
“你对他的感情应该很复杂。你们过去……”晨归还想继续念叨,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丹赋圣拉进了结界。
晨归目光陡然犀利:“魔头!你终于藏不住了吗?!”
说罢他就要召唤出本命剑跟丹赋圣一决生死。
但是丹赋圣没有用修为,他只是抬起手给晨归脑门上来了一下:“硬分析是吧?!”
晨归捂住自己的脑门,后退一步。
丹赋圣又上前,给晨归后背拍了一巴掌:“硬分析!死犟!”
“让你分析了吗?!你嗓门那么大干嘛?!”
“一天到晚纠结这些,活该你跟两百多批人吵架!”
晨归纠正:“五百多了。”
“你还骄傲上了?!”
“我没有骄傲!”晨归开始跑了,“你有本事用修为!你我二人一决生死!”
丹赋圣追着晨归揍,拍一下他便咬牙切齿地念叨一句:“用修为!一决生死!”
丹赋圣撵着晨归绕超市跑了二十多圈才消气。
他解开结界,白愉紧张地看着他俩,在发现他俩身上都没伤口之后才松口气。
晨归接过白愉手中那把琴,在进结界之前丹赋圣把琴交给白愉了。
晨归把琴塞给司琛:“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情的。”
“别太自以为是了,耀灵真人。”丹赋圣懒洋洋道。
晨归看向丹赋圣,他睁大了双眼。
丹赋圣双手环胸,他暂时不想要这个师弟了。
第14章 一切都是因为爱
尽管丹赋圣表现得很愤怒,但他并不打算深度参与官方的调查。毕竟他只是晨归为了方便看管而拉来的。
白愉在跟晨归解释千庾门的内部结构和重要人员,而丹赋圣想安慰安慰玉獒。
杀死玉獒爱人的罪魁祸首就是司琛的师伯,玉獒来到这儿之后想起了伤心事,他自闭了。
丹赋圣对此束手无策,他这辈子和情爱无缘,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玉獒。
玉獒在听歌舒缓情绪,他在听狐狸化形报恩又被抛弃的故事,玉獒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丹赋圣挠了挠头,这时候他注意到了桌上还没开封的卤味鸭头。他揭开卤味包装,从里头拿出了一颗鸭头,他把鸭头递给玉獒。
晨归看向丹赋圣,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丹赋圣晃了晃手里的鸭头:“狗儿过来,嘬嘬嘬……唔!!”
晨归紧急冲上来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用卷纸包住了丹赋圣拿鸭头的手,随后他用棉被把丹赋圣卷起来。
卷完之后晨归松了口气。
玉獒扭过头,他哽咽询问:“找我有事吗?”
“没有。”晨归扛着丹赋圣走到角落,默默把魔主卷放下。丹赋圣裹着被子坐在地上,他那只被卫生纸包裹的手露在外面。
晨归把卫生纸拆开,把鸭头拿走,他又把丹赋圣的手认真擦干净。
“你别再说话了。”晨归用传音提醒丹赋圣,“他会想杀你的。”
丹赋圣没有回复。
晨归拍了拍被子表面:“你不可以动了。”
丹赋圣比了一个大拇指。
随后丹赋圣就安心在角落做他的魔主卷。
他不去找玉獒,但玉獒会过来找他。
玉獒下床走到丹赋圣身边,他默默坐下,把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丹赋圣身上。
丹赋圣听力很不错,哪怕隔着被子他也能听到那首狐狸报恩的歌。
他用那只自由的手摸了摸玉獒的狗头,无声安慰。
玉獒独自伤感了一会儿,随后他用传音询问:“你什么都不做吗?司琛是你的旧友吧。”
“不是什么都不做,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魔主的身份太过敏感,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他和官方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官方永远不可能真正信任他,丹赋圣也是同样。
哪怕国家的概念已经消失,丹赋圣也不会傻到认为那些制定规则的人会用真善美作为所谓的标准,他们只会更小心,更严谨。
就算丹赋圣动手,那也必须是官方明确下达了通知,必须是他们先出口要求。
他必须在官方的“拜托”之下“无可奈何”地出手。
这很重要。
被子里的丹赋圣掏出了手机,开始给自己那些老朋友的动态点赞。
那些老人家喜欢发自己孙子孙女的图片,丹赋圣不断地点赞评论,可惜他养过的小崽子都长大了,拍出来没意思了。
丹赋圣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存过晨归小时候的留影石,他也要发动态,他要融入集体。
“千庾门的第一代创始人已经死了,说是运功出了岔子。”白愉向晨归解释,“司琛是第一代掌门人的孩子。”
“和谁的孩子?”晨归问,白愉给他的资料里只记录了司琛的父亲。
“没有记录,而且这位千庾门的创始人直到死都没结过婚。”
“不应该,司琛是上了户口的,非婚生子随父上户口是需要父母两方的资料的。”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记录?
白愉陷入沉默。
晨归明白了:“你们内部有人搞小动作?”
“也许。”上层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们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那群人藏得很深。
“官方跟千庾门是有合作的,在调查出确切的问题之前,官方不能强行封锁千庾门。”白愉又说,“这次我只能是您的生活顾问,我们不能以官方的名义进入千庾门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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