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赋圣把球塞进玉獒嘴里,他停下动作:“是啊,昨天孟磊来找过我,他确实感知到了,看来这个屏蔽气息是专门针对师弟你的。”
白愉抱着自己工作的电脑走进了丹赋圣的屋子,他眼下发青,显然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晨归问白愉:“你昨天感知到司封朗的气息了吗?”
“感知到了,但是您没反应,我以为是我出了问题。”白愉还琢磨了一晚上。
晨归陷入沉思。
丹赋圣表情严肃起来:“看来司封朗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玉獒叼着球,抬着头,踢踢踏踏地走过。
晨归又问玉獒:“你呢?有感知吗?”
玉獒摇脑袋。
丹赋圣握紧拳头:“看样子他们专门屏蔽了修为高深的人,他们想截杀我。”
“不对啊,他们只想策反你,让你回去当魔主。”晨归不认为他们想截杀,上次丹赋圣差点自爆,那些人立刻就停手了。
玉獒把球往丹赋圣手心凑,但丹赋圣现在没心情:“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呢?”
玉獒很失望,他环顾一周,好心的晨归向他伸出了手。
行吧,虽然不是丹赋圣,但玉獒也能将就。
他把球递给晨归,让晨归扔。
晨归一边扔球,一边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既然他后来离开了,你就没来看看我这边的情况?”
他没有赶过去,丹赋圣那么了解他的性格,丹赋圣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时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有些难过。”丹赋圣就知道晨归这小崽子没那么好糊弄。
“忽然记忆变好了?”丹赋圣不是一直说他不记得吗?
“也没有变好,只是……算了……”丹赋圣扯了扯嘴角,不欲多说。
晨归没有再开口,他不想再逼问丹赋圣。
有些东西丹赋圣想藏在心里就藏吧,这世上已经没有他信任的人了。晨归不相信丹赋圣,丹赋圣也不信任晨归。
他们只能是这样了。
玉獒重新把球捡回来,晨归猛地将球砸出去。
砰的一声,球好像砸到了木板,木板碎裂的声音响起。
丹赋圣倒吸一口冷气。
而跑到耳房捡球的玉獒已经尖叫出声。
晨归和白愉连忙跑上前,他们掀开门帘。
那球砸到了衣柜,而衣柜里头的那个……
丹赋圣默默走上前,他从容地关上衣柜门:“你们也知道,我是魔主嘛,做事不会太正派。”
“如果实在找不到司封朗,我准备用这个傀儡暂时诓骗那些弟子,我们好逃出去。”丹赋圣笑容不变。
白愉:“那个是傀儡?”
“对的,和血傀很像,不过他是用灵草炼成的。”丹赋圣捡起球,他把球还给玉獒,“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晨归不肯走:“如果他是傀儡,那他眼眶里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衣柜里那个司封朗眼眶是红的,在看到晨归他们的瞬间,眼眶中瞬间溢满泪水,仿佛看到了希望。
而在丹赋圣关柜门时,这种希望变成了绝望。
那眼瞳颤动得那么剧烈,情绪那么有感染力,这是傀儡?
丹赋圣哈哈一笑:“很逼真吧。”
柜门的裂口终于支撑不住,掉下一块。
正好露出司封朗的脸。
两行清泪从司封朗眼尾滑落。
丹赋圣横跨一步,挡住了裂口。
晨归睁大眼睛,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到底是什么?!”
“嘿嘿,是幻象,用来吓你们的。”丹赋圣重新露出那个裂口,“你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啦!”
柜子里确实空了。
“你师兄我有时候也会调皮一下。”
晨归:“你给我把他从结界里放出来!”
第22章 多纯真的魔主
“我这一生啊……”丹赋圣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边眺望远方。
晨归:“放人!”
“我为魔族而奔波,做过魔主,被流放过,也做过皇帝,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丹赋圣微微低头,说到这儿,他忍不住长叹。
晨归:“放人!”
“我都两千七百多岁了!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吗?!”丹赋圣受不了晨归了,“是他们硬要我留下的!我推辞过了!是他们强迫我的!”
晨归咬牙:“他们只是让你帮他们找师父!”
“我在找啊。”
“那你把司封朗交出来!”
“师弟,他觊觎你师兄。”丹赋圣伸手想要拉住晨归的袖子,“师兄害怕,而且他不是你师兄找到的,他是自己过来的,这样不算,你师兄不能白拿别人空调。”
晨归躲开了丹赋圣的动作,丹赋圣看起来很受伤。
但晨归不吃这一套,他继续问:“那你弄清楚他想做什么了没有?”
“他昨天一直骂我,他不想告诉我那些秘密。我准备放弃他,自己想办法调查。”丹赋圣心疼地搂住了自己的手臂,独自靠在窗边哀伤。
丹赋圣吸溜了一下鼻子:“师兄也是……有自尊的。”
“你可太有自尊了,让我进结界!不然我就直接闯!”晨归需要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他不相信丹赋圣会容忍司封朗“一直骂他”。
“可以是可以,但师弟你不会把这件事外传的对吧?”丹赋圣不想阻止晨归调查真相,但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地方。
“你真打算抢地?”
“不是抢,只是他们把我邀请过来,我不打算走了。”丹赋圣已经规划好了每块地应该如何使用。
而且他弄清楚了那些弟子的修为最高能到什么程度,最长能活多久,等他们死之后,他们住的地方也能利用起来。
丹赋圣决定先在千庾门待个一千年再说。
“看情况,如果司封朗他们比较难对付,我就暂时帮你保密。”晨归眉头微皱,“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这儿?”
“是啊丹先生,如果您想要,我们可以给您划一块地,您可以自己建设。”白愉也不明白,明明是丹赋圣自己选了最小的房子,他以为丹赋圣对居住环境没有要求。
“不行,我不能用官方的钱。”丹赋圣指了指地面,“但这儿是我自己努力的。”
白愉:……
努力了什么?努力等现在这批弟子完蛋吗?
丹赋圣把晨归放进了结界,他给白愉和玉獒倒茶。
茶还没倒满,丹赋圣忽然脸色大变,他低骂一声,自己也进了结界。
结界里,司封朗倒在血泊中,而晨归站在一边,他手中的剑浸满鲜血:“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他抬起腿,用鞋尖勾起司封朗的下巴:“你消失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快说!”
司封朗牙关紧咬,他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在剧烈呼吸几次之后,他看着晨归笑了出来。
“好,你不说,那我继续。”晨归将司封朗的头踩在了鞋下。
“师弟!!”丹赋圣出现在结界内,他紧急拉开了晨归,“别别别!别这么搞!”他光记得他师弟好欺负了,他忘了晨归其实属于凶残那一挂的。
对于手中没造过杀孽的修士或普通人,晨归是温和的,他是好说话的。
但一旦确定对方身份有问题,晨归的处理态度就变了。
从千年之乱活到现在的修士,没几个善茬。
“我会让他痛。”晨归推开丹赋圣,“一天不说就痛一天,痛到他不想活,他会张嘴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先停手。”丹赋圣连忙给司封朗喂了丹药。
“我本来想搜魂,但他的魂魄有古怪。”晨归搞不明白,司封朗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我之前琢磨过,可能是庾国的功法本身有问题。”丹赋圣喂完丹药之后起身,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司封朗,“他只是个太子,司琛是个备用的二皇子,他们俩知道的其实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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